究竟是为什么呢?
檀悠悠想了一回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安顿好梅姨娘就自行出门,并不等裴融这老朽一旦教起书来,就没完没了,等他弄完天都黑了!
姣姣只是寻常风寒,只是寿王世子妃心疼女儿,非要叫她喝了药就在床上躺着不许出门。檀悠悠的到来让小姑娘开心得就地翻了个筋斗。
寿王妃、世子妃都惊呆了,世子妃颤抖着手道:“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乳娘惊慌失措,连连摇手摇头:“奴婢不知!奴婢也是第一次见着!”
檀悠悠目瞪口呆,险些把手塞到嘴里吞下去:“我也不知道,我从不干这种事,也干不来,我很雅的,而且还怀着身孕呢”
她,她也就是原来还没怀孕时,教安宝和这小丫头跳了一下花式皮筋她没想到这丫头会暴露啊,反正不关她的事!
寿王世子妃痛心疾首,抓住姣姣厉声斥责。
姣姣倒是很讲义气,满不在乎地道:“不就是翻了个跟头么?家里哥哥们都可以,我为什么不行?况且我也没在外人面前弄这个。”
“那能一样吗?你是女孩子!”世子妃气得肝疼:“哪个大家闺秀会做这种事?”
“行了!小孩子都调皮,偶尔出格算不得什么。身体康健灵活挺好的,长大就懂事了。”寿王妃意味深长地看向檀悠悠:“悠悠啊,几天不见,你好像又长胖了一圈,陪我走走?”
“好。”檀悠悠给姣姣使个眼色,快步跟上寿王妃的步伐,陪老人家一起逛园子。
她本来已经做好准备挨骂了,谁知寿王妃压根不提这事儿,温和地道:“想来你也听家里说过你家兄长的亲事了吧?”
檀悠悠点头:“是的,孙媳今日过来,除了看望姣姣之外,也想和叔祖母说说这事儿。”
寿王妃便道:“你们家怎么想的?”
檀悠悠把商量好的话委婉地说了一遍:“您贤良慈爱,侄孙女一定极好,就怕和家兄性情不和,若是能够,能否相看?”
寿王妃道:“按着习俗,都要相看。只是我娘家离得远啊,一来一去至少要三四个月你娘家人能等到那个时候么?”
檀悠悠觉着寿王妃不是太高兴,想想以她身份主动开口提亲却不是很顺遂,一时不能接受也是正常,便硬着头皮道:“别说三四个月,一年两年都等得。叔祖母”
她抱定寿王妃的胳膊,诚恳地道:“我很敬重喜欢您,想一直在您膝下尽孝撒欢,不想因为旁的事让您不理我。我和夫君在京中没什么可靠的亲友长辈,多亏有您和叔祖父护着。”
寿王妃叹一口气,拍拍她的手:“我知道了,我这就写信让他们来京城过年。”
偌大的京城,倘若这桩亲事成不了,想给孩子再寻一门好亲也不是什么难事。
檀悠悠真心实意地给寿王妃屈膝行礼:“叔祖母是我见过的最为讲理最为开明慈爱的长辈。”
寿王妃道:“行啦,嘴巴抹了蜜似的,我看,姣姣的糖果子你没少偷吃吧!”
檀悠悠震惊地捂住嘴:“您怎么知道的?”
寿王妃点点她:“你这孩子!我是认识你太晚了,不然非得想法子弄成我的孙媳妇不可!”
“叔祖母”檀悠悠撒娇:“可不能让我家醋罐子知道,不然不得了。”
寿王妃笑道:“他还能不饶老太婆?”
“他当然不敢不敬长辈,却要找我麻烦啊!”檀悠悠学着裴融的样子,板着脸低咳两声:“檀氏!请注意你的言行!嬉笑浪荡,成何体统!过来挨罚!”
她演得太像,寿王妃忍不住哈哈大笑,指着她道:“你啊!真真让人爱又让人恨!你没说错,世间一物降一物,夫妇还得合适才行。既如此,就让你家太太和长兄安心住下等着吧。”
这是真正想通了,檀悠悠开心的哼哼唱唱,逗得寿王妃笑个不停。忽见一个婆子赶过来道:“融少奶奶,府上来人接您回去,说是稍后将有旨意到府上呢。”
寿王妃就催檀悠悠:“赶紧回去,肯定是好事儿!”
檀悠悠连忙行礼告退,寿王妃却又怕她急着赶路颠簸动了胎气,便道:“坐我的车回去,又宽又稳又快!”
檀悠悠坚决不肯,谢过之后还坐自己的车回家。
世子妃训斥了姣姣一顿,来寻寿王妃诉苦:“多半是跟着向光媳妇学的,儿媳问了伺候的丫头,说是玩得可野了”
寿王妃淡淡地道:“向光媳妇有分寸,你不要管得太多,刚我让她坐我的车回去,坚决不肯宁愿得罪我,也不肯冒险结亲,可见这一家子都不是轻狂之人。就这么着吧,姣姣交给她们夫妻教着,我很放心。且,接下来,还不知有多少人想做他们的学生呢。”
世子妃不知道裴融即将御前讲经的事,难免好奇:“怎么回事呀?”
寿王妃道:“你且等着吧。咱们姣姣啊,有这么一个师父,绝对是脸上添光的事,将来的亲事差不了!”
世子妃这才安心下来。
檀悠悠赶回家里,正好遇到中门大开,裴融率着下人恭迎传旨的官员,于是赶紧绕到后门溜进去,匆匆收拾了一下就赶去接旨。
裴融正等得焦急,见她突然从后头钻出来,虽还穿着早上的衣裙,但是服饰整洁,神色肃穆,毫无失礼之处,也就算了,示意她跟着自己行礼听旨。
说的果然是裴融被选入宫中御前讲经一事,但蹊跷的是,竟然没有任何官衔名头,说的也只是试讲。
饶是如此,檀悠悠也觉得很好了,至少是一个极大的进步,终于能有机会证明裴融的才华。
送走传旨大臣,裴融供好圣旨,板着脸要找檀悠悠的麻烦:“我不是让你等我一起出门吗?”
檀悠悠一脸无辜加茫然:“有吗?夫君有说过这句话吗?我只听到你说让我伺候安顿好姨娘,抓紧时间探望县主,你要上课啊。”
“”裴融明知她睁着眼睛说瞎话,却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