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川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只要能活命,他什么条件都愿意答应。
阿飞轻蔑地笑了笑,一跃跳上长凳,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宁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要你身上一样东西。”
宁川心中一紧,但还是硬着头皮问道:“什么东西?”
阿飞缓缓凑近宁川,脸上露出一种难以言明的诡异笑容,轻声说道:“我要你的手。”
听到阿飞提出要一条胳膊,宁川宁川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此时的他已经恐惧到了极点,又怎会轻易答应?
反观阿飞一脸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宁川绝望而无助的模样。
“不!不成!”
见对方不太愿意,阿飞也只好改口。
“那我要你一条腿!”
此话一出,换来的又是摇头的局面,宁川依旧不舍得给。
没有办法了,阿飞也不想多问,直接命令起了几个五大三粗的锦衣卫将他抬上床去,并按住四肢。
现在的他可谓是砧板上的鱼肉,想要动弹却怎么也挣扎不了,只能无能狂吼。
“这也不给那也不给,你说我该如何是好呢?嗯?”阿飞视线向下,瞥了一眼宁川那若有若无的小将军,不自觉地发出了一抹哂笑,尽显恐怖。
宁川忽地察觉到不对,莫名感觉胯下一凉,本能地向阿飞求饶:
“好汉饶命,我是真的知道错了,请您原谅啊!”
阿飞摇头拒绝,语气轻柔:“那可不行,谁让你调戏的是唐大人的妹子呢?”
在那之后,他们无情扯掉宁川的衣物,一气呵成,干脆全部扯下。
只能看到那人西瓜般圆润的肚皮暴露在外,双眼写满恐惧。
紧接着,阿飞俯下身子,一刀下去,鲜血伴随着凄厉哀嚎发出,整个过程可谓是干脆利落。
“啊啊啊啊啊!”
宁川在床上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待锦衣卫一行撒手,他本能地捂住了滴血的地方,来回在床上打滚。
如今大事已成,阿飞等人也不屑过多废话,推开房门后便消失在了视线范围内。
只能听到里边传来阵阵惨叫,好不容易才缓和过来,可他的脸色早已变得苍白无比。
宁川又见下身不断流血,吓得立刻大叫了起来,“啊!娘啊!我的鸟啊!没了,全没了!”
他怎么也不敢接受这个事实,只能无助地哭喊嚎叫,正可谓是性盛致灾,割以永治。
待阿飞到北镇抚司后,又将事情如实与唐剑秋说起了,并强调自己已经严肃处理,他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当然,如果有人出言调戏沈红鸾那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话说唐大人,月娥姑娘如今可在镇抚司?”提到这个阿飞就莫名兴奋。
他人如此不正经,唐剑秋这个做兄长的,一时之间还真就难以让阿飞担任保护唐月娥一事。
“你想作甚?”
“月娥姑娘未曾出阁,小的也未成家,都说这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依我看不如……”
阿飞故作停顿,相信接下来即便自己不用去说他也能明白。
当然,他有没有看不起阿飞的意思,也不会看对方无父无母身份平庸而觉得唐月娥配不上,不过是不想用兄长的身份绑住罢了,毕竟姻缘一事还是要自己争取,强求不得。
“此事还得看月娥的意思,倘若你们二人情投意合自是最好,
对了阿飞,月娥一会儿还要去往京城,还麻烦你一路护送。”
斟酌了好一会儿唐剑秋才做出决定,虽然阿飞这人看着是有些太正经,不过在关键时刻还是挺靠谱的。
阿飞欣喜若狂,最开始还以为唐剑秋会因为他的身世心存芥蒂,可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还请唐大人放心,有属下在,保证月娥姑娘一根头发都不少!”
关于这点他可以做出保证,殊不知唐剑秋的脸上却滑过一道内疚。
前世的他,在知晓阿飞对唐月娥抱有男女私情的时候,几乎是百般阻挠。
因为他认定阿飞是个花花肠子,会喜新厌旧,可阿飞并没有因此怪罪,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过命的交情。
如今重来一次他自然不会再看走眼,如果他们二人真是两情相悦不会再严加阻拦,只盼阿飞他不要辜负了唐月娥。
且说先前杨涟在陛是因为如此让他狠狠地记住了杨涟。
原来,那杨涟状告魏忠贤二十四条大罪乃是事出有因。
起因那身为监察御史的李应升就内操之事进谏,想将事情缘由说于朱由校听。
而具体缘由为,事中霍守典因魏忠贤乞求祠堂匾额而进谏。
然而,谁想这另一名做御史的刘廷佐,以魏忠贤滥加荫封进谏,给事中沈惟炳以设枷锁进谏。
魏忠贤知晓此事后,假传圣旨给予斥责,致使副都御史杨涟气愤至极,这才做出冲动之举。
最为重要的是,于天启年间六月,傅木魁曾上书诬告中书汪文言,并连及左光斗、魏大中,企图将他们一网打尽,如此也好让魏忠贤在朝野中的地位更胜。
奈何证据并不充分,只有汪文言被投进镇抚司监狱,并将被大行罗织罪名。
此事很快便传开了,由于汪文言被关押在南镇抚司,纵使唐剑秋有心一时之间也难以见得。
因为魏忠贤已经下了死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来探视,至于违反的下场都不用过多言说。
就汪文言一事,东林党成员暗自展开讨论。
“折子我已经通过传旨公公转呈给皇上了,可是皇上并不打算赦免汪文言。”
说话的正是大学士叶向高,光是想到这就忍不住唉声叹息。
“看来陛下还在听信魏忠贤的一面之词,如果万般无奈,我只有发动六科严官一起到大殿前长跪请愿!一定为汪文言伸屈啊!”
高攀龙实在是坐不住,他没有办法看着汪文言无故受冤,更不想看到魏忠贤在背后奚落。
此话一出很快就得到了赵南星的肯定,“对!不光是为了救他一条命,若就此放任魏忠贤颠倒黑白,那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今后的朝廷又有什么指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