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在那之后,唐剑秋不得不唤起了身边的弟兄。
“在!”
得到命令后,两名锦衣卫及时赶来,并抬手抱拳。
“还不快些扶少卿大人歇息!务必就近找医术好的大夫!”
“是!”
两名锦衣卫上前搀扶苏景并带着他离开。
确认他被带走暂时无恙后,唐剑秋略微松了一口气,可对于这厮的所作所为,他绝不能轻易放过!
就此,邹庆的诡计终于未能得逞,可唐剑秋的怒火已经上升到了极点,尤其是在面对这等权奸,更是咬牙启齿。
那一刹那,粘稠的杀气将这里渲染成一个九幽死地,脚下所踩着的已经不再是地面而是粘稠的血液,而是无尽的戾气自此处散发。
“大将军,这是怎么回事?希望你可以解释一下。”
唐剑秋面色阴沉,由于被部分阴影所遮挡,从而看不到他最为真实的表情,却能清晰听到那恐怖的声音,如阎罗索命般恐惧。
即便是身为朝廷钦封的三品大将军,碰到这等阵仗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纵使自己有错,邹庆依旧顽强,好似有恃无恐一般,甚至乎为自己开脱想好了理由。
“这位大人气宇轩昂,其貌不凡,再从着装还有配刀上上来看,应当就是锦衣卫镇抚使了,本帅可听说过你的威名,
不过有件事情我想大人似乎是误会了,苏大人虽为大理寺少卿,负责审理刑狱案件,主监督地方司法,可苏大人为人却不怎么样,
此人心胸狭隘,居心叵测,以致阴潜入城,所幸被本帅所侦查,并率兵将其缉拿,
不料这人意图威胁本帅,甚至乎大放厥词,本帅好言相劝,奈何这人反抗激烈,出手更是狠毒至极,竟打算将这些弟兄残忍杀害,
本帅作为朝廷三品大将军,实在无法忍受,这才命令下属放箭将其拿下,
似这等手段或许是过了些,但是本帅所做之事都是为了大明社稷,又何罪之有?
此贼如此胆大妄为,若不是本帅从中干涉,只怕这人早已携带罪证逃离,我想请问大人,联合外交串通逆党又该如何定罪?”
面对这莫名其妙的罪名,唐剑秋不禁感到可笑,开口直抓邹庆痛点:
“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大明江山社稷,甚还美其名曰为情急之下做出来的种种,实则谋逆?
我且问你,苏大人身上都被巨网所绑束,又如何伤及于你?如此又何谈什么私通外敌?当真是思之令人发笑!”
此话一出,全场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十分,好似来到冰窖,令人感到战栗。
邹庆吓了一跳,通过唐剑秋散发出来的气场本能的感到畏惧。
关于这点他的确是疏忽了,不过这也只能说明他一时说错,并不能说明别的什么,不过当下这局并不会让她乱了手脚。
邹庆当即一愣,要说这厮也是狡猾,竟厚颜无耻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如此说来,唐大人这是不信任本帅了?”
他早有听说过唐剑秋的名誉,难道还能庇护造反的逆贼不成?
见这厮还在跟自己嬉皮笑脸的,唐剑秋更是火大。
“本镇抚再问你问题!”
眼底的恨意如同熊熊烈火,自他的眼底来回翻滚浓烈。
邹庆吓了一跳,他意识到唐剑秋真生气了。
如果对方比自己官高一届,那么理应他的自称也要稍降一阶,在这种场合下,唐剑秋应当是自称下官或者卑职才是,可如今他却以下犯上,用命令的口吻。
他本是想着将唐剑秋一顿痛骂,再给他扣上一顶罪帽的,可又不知为何,在看到唐剑秋这双充满杀气的眼神时,硬是把要说的话缩了回去,就连语气都软了不少。
“这……”
邹庆哑口,吞吐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所谓的公道真相全都是他空口无凭拿捏出来的罪证罢了,而精致的情况又该如何解释?
现如今他以无证为由顽辩,可即便唐剑秋叱骂问责,即便麾下众将士因畏惧不敢听从于自己,他依旧自持清高,好似谁也击不倒的。
而今他坚持只要自己咬死不认,唐剑秋就无可奈何。
半晌没能得到回应,唐剑秋依旧感到些许不爽,“大将军,回答问题!”
邹庆见到唐剑秋却没有丝毫收敛的意思,他狠狠地瞪了唐剑秋一眼,如视恶仇一般,心中那份仇怨无可言喻。
他身为朝廷钦封的三匹大将军,还能被一届宵小之辈欺负不成?
“哼!”
他不过是闷哼一声,认为凭借这一番僻重就轻的说辞对方就拿自己没办法,然而他错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弄了什么人。
眼见那邹庆不曾有半点屈服的意思,以那股轻蔑高挑傲慢之姿回应着唐剑秋。
“那又如何?本帅不过是奉命抓捕有罪之臣朝廷叛党,此乃本帅职责所在,镇抚使又如何责怪起了本帅?
就算是把这个反贼就地处死那不过是情有可原理所当然,本帅又何罪之有啊?唐大人认为呢?”
唐剑秋面色一凛,暴涌的杀气,如同身处悬崖峭壁之中,随时都会爆发滚落形成泥石流,充斥着危险和致命。
“苏景,朝中四品,大理寺少卿,负责复审监察刑部的判决和皇帝审理死刑案件,
尔虽为昭勇将军,却依仗职位之便,无凭无据,张口闭口就是逆贼,你又凭什么认定他就是你口中的反贼!”
眼下这功夫邹庆也顾不得那些了,竟空口胡说了起来:“苏大人执行任务前可有跟反贼在一起,这算不算凭证?”
对方如此胡搅蛮缠满口胡话,唐剑秋愈发感到可笑,
“如此说来,只要朝中任意一人与敌国奸细待过片刻,哪怕只有半息就称得上逆党?尔曾战败于倭寇,我又是不是能说你是反贼?
苏大人秉公执法擒拿逆党,怎么从你口中就变成了不伦不类不知羞耻的反贼?”
“这……本帅的情况与苏大人截然不同,那不过是本帅一时失误兵败。”
邹庆磕磕巴巴,因说谎成性,弄得他说起话来含糊不清,以至于说话都不利索了起来,甚至都不敢正眼看人。
“哦?只是兵败就不算反贼,若是他人与敌国人物稍站一起,哪怕不过片刻就不算?莫非这种情况,就必须将其缉拿归案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