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沈红鸾将俏脸凑近,唐剑秋面色绷紧,尽可能避免内心骚动而产生下意识动作。
这本就是一个玩笑话,唐剑秋却因此当真了。
对此,他很是焦急地说道:“岂会?即便真有这么一天,也得是百年之后。”
听到这,沈红鸾的心情这才好了许多,可若是就这么原谅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一番斟酌之下,沈红鸾微启红唇,嗓音如同清泉泛起涟漪,绝美动听的声音可以给人一天好心情:
“秋郎,你可知我为何如此生气?”
“我……我不知啊。”
唐剑秋忽地觉得脑子很乱,以往都不会有这样的情绪,难道不是因为自己忘了这么一件事?
罢,总之跟女人是说不清道理的。
想清楚了这么个原因的唐剑秋没有再过多云语些什么,只想静静地听她说理去。
“唐剑秋!”
沈红鸾又羞又恼,她都不知唐剑秋的脑袋究竟装了什么,竟如此愚钝,看来非得找个东西开窍不可!
气愤之余,沈红鸾又用那白嫩如玉的粉拳锤了一下唐剑秋胸口,这一下的力道不说有多重,至少也能让唐剑秋吃些苦头了。
唐剑秋长嘶一声,愈发觉得自家娘们下手重了些。
这哪里是打情骂俏?分明是报昔日之仇!
恐怕……今日真要栽了!
“私底下怎可直呼我的名讳?”唐剑秋抚着心窝,冷峻的面容产生了轻微狰狞。
“又有何不可?”
沈红鸾身为一名武将,说话方式亦是直接,可心悦他是真,再加上她为人心软,若真要动起手来她自然是舍不得的。
就在唐剑秋不知所措之时,沈红鸾张开玉臂,一把抱住唐剑秋,说话的方式,更是令人心软。
“真是……你还看不出来吗?我需要的不是你的道歉,你又为何不能说些好话哄我开心?”
温软香玉如怀,唐剑秋面色一僵,以至失神。
愣神片刻后,他抬起手来将沈红鸾拥入怀中。
即便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亦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纵使她再怎么强大也会想过有所依靠,但这也仅限于对心爱的人。
“……我实在不会说,不过红鸾,你且放心,待我处理完手上的事务,定当带你回门拜访岳丈丈母,再备上一份大礼如何?”
唐剑秋轻抚过沈红鸾粉背,他自然清楚,沈红鸾不同于寻常女子,偶尔也会任性,但也不会太小家子气。
若是什么都让她做了,那他在这个家中岂不显得太没存在感?此举又和守活寡有何异?
见唐剑秋态度还算可以,沈红鸾这才消气,她也不可能一直揪着这么一件事不放。
“这才像个做夫君的样子。”
唐剑秋略微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就在方才他感到了些许压力,而这股压力原由在于沈红鸾。
“不觉得房间太亮了些吗?”
沈红鸾美眸一瞥,将视线放到了点燃新房的红烛上。
说话间面颊一红,脸上难得浮现出些许羞涩。
唐剑秋瞬间会意,来到摆放着蜡烛的烛台上,索性一鼓气全吹灭了。
霎时间,整个房间遁入了黑暗。
作为武将的唐剑秋对于黑夜早已熟悉,即便已到了伸手不见五指黑的程度依旧摸到了床沿边上。
“你怎得这就歇息了?”
唐剑秋不解,躺下后他大手一捞,将绝色佳人拥入怀中。
沈红鸾习惯性地将头靠在唐剑秋胸前,忽地感觉有些不对,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那抹娇软上。
“你明日不是还有要事要办吗?还是早些休息吧。”
“明日之事明日再说。”
他一个翻身便将沈红鸾压在身下,明眸宠溺而又犀利。
“秋郎,你好重!”沈红鸾略显羞恼地锤了一下唐剑秋肩头。
“好说。”
唐剑秋再度翻身,好似举起一团棉花一般,大手放到那纤细苗条的拦腰上。
沈红鸾无奈,低头望着那俊俏脸庞,伸手握住龙胆枪。
娇躯似羽,飘飘坐莲,挺直腰身,举枪灌入。
“嘶……嗯~”
夜色迷离,伴随圆月,良宵一日,几寸光阴;
但闻床榻嘎吱抖动声,玉女唇吐喘息声,肤白凝脂杨柳腰,香汗淋漓似雨滴。
……
话说这天,孙承宗特向朱由校申请告老还乡,之所以会这般情绪是因为他已经掌握到了目前朝中的局势。
而今已是阉党当道,朝廷百官倾轧,他作为东林党之一,若是一直直言不讳,与阉党当面作对,反倒容易被人抓住马脚,更唯恐那魏忠贤施加毒计甚至灭口不言!
有道是伴君如伴虎,这个时候主动提出或有不利,可他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结果。
一番斟酌之下,孙承宗躬身一拜。
“陛下,臣有一事要奏。”
“孙卿但说无妨。”
朱由校对他还是比较客气的,只因此人乃是他的恩师。
虽说朝廷上免不了君臣之分,可这私底下,有些礼数是免不了的。
“这……”
孙承宗故作迟疑,装作不经意瞥向殿内宫女还有几名太监。
朱由校瞬间会意,挥手示意他们退去。
众人欠身面向朱由校退下,直至宫殿大门离去,由最后出来的太监把门关上,避免外人旁听。
而今四下无人,孙承宗如释重负,有些话也不必藏着掖着,应当有什么说什么才是。
他先是说上些自己初入为官的仕途乃至初衷,再说了一些他对朝中文武百官的看法。
朱由校不悦,明显能听出他话里有话,便让他直言,无需顾忌别的。
孙承宗顿时噎住,又恐于对方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不得不拿出最为敬重的态度。
他也清楚了解陛下之性,若是直言进谏恐有不妥之处,陛下也未必会答应。
索性先从其他话题入手,再说出此行目的,或许皇上更能接受些。
趁着和朱由校独处的机会,他先是拿起了以前的事情说事:“不知陛下可记得蓝玉案?”
“朕没忘,孙卿问这个作甚?”
朱由校并不愚蠢,此事虽发生至洪武年间,但好歹也是明处四大案之一。
他好歹也是一国天子,如此重大之事又怎会不明不白。
他倒是觉得,孙承宗这人,神秘的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