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千零六章是不是故意的!

朱棣沉默了下来,对于韩度的本事他比谁都要清楚。当初韩度镇守徐州,他便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攻不破。甚至进攻了几十次,损失了数万大军,结果连徐州城墙根都没有摸到过一次。

就算是他用水淹困住徐州,绕过徐州直接杀到京城,也在京城之下被韩度毁灭他五十万大军,直接破灭了他的所有希望。

在战场之上,韩度的控场能力究竟有多强朱棣可是深有体会。可是面对韩度精心准备的道道围堵,甚至还有海上的三道防线,小松灵子竟然能够带着倭国人悄无声息地逃走。

而且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小松灵子当初从倭国带走的人也一定不会少。

韩度见朱棣服软,心里的火气也平息下去。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如何对付小松灵子,而不是和朱棣置气。

转头看向朱高炽,沉声问道“细川持之有没有说,他们想要如何?”

朱高炽下意思看向父皇,见老爹微微颔首,连忙赔笑道“有有有”

顿了顿,朱高炽解释道“据细川持之所说,他们没有想和新明为敌,他们只希望能够和新明隔海相望互不侵犯。”

“隔海相望?”韩度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淡淡地道“真是好大的胃口!”

“怎么了?”朱棣愣了一下,好奇韩度为什么会是这样反应。

韩度沉吟片刻,沉声说道“现在看来,小松灵子是躲到了南边的大陆。这个地方虽然只有美洲一半的大小,但是物产比美洲都还要丰富。”

“难道你的意思是,还要和倭国打?”朱棣微微皱起眉头。

韩度冷笑一声,“如果现在不打,以这个地方的物产,要不了多少年倭国就会恢复元气。到时候就不是你想不想打了,而是倭国会不会放过你!与其如此,还不如趁其立足未稳,彻底将他们消灭!”

朱棣听了眉头大皱,以他的看法当然是不愿意打的。远交近攻,倭国余孽虽然讨厌,但是毕竟距离新明太远,新明现在的敌人应该是周边的土人才对。

朱高炽看出父皇在犹豫什么,连忙朝韩度苦笑道“公爷有所不知,周围的土人部落就足够让咱们疲于奔命了。倭国距离新明太远,实在是鞭长莫及,没有足够的兵力如此劳师远征啊!”

“怎么会劳师远征?”韩度颇为诧异地看了朱高炽一眼,满眼疑惑地道“水师直接南下就可以进攻倭国,这有什么难的?”

朱高炽无奈一笑,解释道“公爷有所不知,水师不管是从东面还是西面进攻倭国,都要绕道。路途很远,想要征讨也不容易。”

韩度愣了一下,十分意外地问道“为什么要从东西两面进攻?难道你们就不能直接从京城南下?”

“从京城南下?”朱棣嗤笑一声,摇头道“水师怎么从京城南下?难道船还能够在地上跑吗?”

韩度十分诧异地看着朱棣,沉声问道“京

城旁边不是有一条河吗?”

“哈哈”朱棣刚刚笑出两声,见韩度满脸的不解,顿时止住笑声,连忙问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那条河能够直通南边?”

“你来美洲这么久,难道你就没有派人查探过?”韩度也是懵了,随后满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喝道“那你来美洲这么多年在干什么?土人,土人征服不了甚至就连周边的山川河流都不了解,连这条河贯穿整个美洲,直抵南边都不知道?”

听到韩度说这条河直接贯通整个美洲南北,朱高炽都禁不住猛吸口冷气。美洲有多大,他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是深有体会。一条河能够把整个美洲都贯穿,这岂不是比长江黄河都要巨大?

忽然,朱高炽想到了一个问题,迫不及待地问道“那这岂不是说,倭国人也可以通过这条河直达京城?”

朱棣听了更是浑身一抖,一想到倭国人能够顺河直上,随时都可能出现在京城外面,他就食不安寝。

“当然。”韩度点点头,沉声道“所以,倭国余孽必须干掉!否则”

韩度啧啧有声地看了朱棣一眼,摇头什么话都没说,又好像是什么话都说了。

“爹!”朱高炽脸色大变,连忙朝老爹喊了一声。

朱棣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韩度沉声道“是不是你捣的鬼?”

“怪我什么?”韩度一愣,不知道朱棣在发什么疯。

朱棣十分气愤地指着韩度,大声喝道“你故意让朕把京城建在这里,就是为了给朕留下这个破绽,是不是?”

别说,朱棣看人还真准!韩度当初就是这样打算的,毕竟美洲这块地方地理位置实在是太优越了。一旦成为一个统一的大国,那就是三面环海,根本就不惧外来的攻击。

无论是从东面西面北面,想要进攻美洲都是十分困难。唯有让朱棣把京城建在这里,才可以通过大河从南边直插新明腹地。这是韩度埋下的手笔,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新明和大明产生矛盾之后,大明可以有手段能够瞬间扼制住新明。

可是面对朱棣的诘问,韩度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啊!

“怪我?”韩度冷笑一声,大声地反驳道“你自己好好看看,如果不选择在这里建城,其他哪个地方有此地优越的环境和条件?”

朱棣沉默下来,虽然他对韩度的目的有些狐疑,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里的确是条件太优越了。

土地肥沃,风调雨顺,最关键的还是,五大湖鱼获产出太多了。自从京城建立之后,京城的百姓就没有为吃鱼发愁过。

想吃的时候,弄只偏舟去湖上撒几网下去,就能够收获吃不完的鱼。甚至,若是觉得撒网麻烦,哪怕用一根钓鱼竿坐在湖边,一下午都能够钓到足够全家人吃几顿的鱼。

自从京城建立起来,朱棣不止一次地为他的英明决断感到自得。可是现在一出问题,他就立刻责怪到韩度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