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鹏当即说道:“娘你帮我盯一盯,看看哪几个亲戚比较靠谱,老实本份的也行,特别是小舅舅家那边有谁需要咱们帮一把的,你心里有个数,到时候让他们给我帮忙管点事!”
柳康杰当即问道:“那什么时候能过去给你帮忙?人家未必等得了。”
柳鹏当即答道:“这半年是不可能了,等下半年吧,等个三五个月,人家总得等了吧!”
柳鹏不会说现在龙口港正是发展最快的时期,现在进去卡位,与下半年再进去卡位完全是两回事,要知道现在每天龙口的人口户口都有增长,停泊的船只也越来越多。
说不定现在只管着一两个下属的小管事,到了今年下半年就变成了管着十几个人的大管事。
到时候基业大了,安置几个亲戚也更简单了,不致于象现在这样会惹出今天这样的风波,而柳萧氏也明白过来了:“还是鹏儿主意多,就照鹏儿你的主意来!”
还正说着怎么让亲戚过来帮忙的细节,门外又有人在嚷话:“柳少,柳少,我是白斯文啊,开门啊!”
这么晚了,白斯文怎么找上门来了?
柳鹏当即开门把白斯文请了进去:“白斯文,现在怎么来了?”
白斯文当即答道:“柳少,这么晚打搅你,实在太不好意思了,但这是马哥马经承的意思。”
柳鹏没想到马立年这么晚要找他过去议事,但他真不能拒绝,毕竟他与马立年关系不一样。
他能有现在这身官服这个位置,马立年可是出过了大力,当然大家也是有来有往,柳鹏也是马立年处理了许多官面上没办法解决的问题,但终究是柳鹏欠马立年的人情多了一些。
马立年要找他过去议事,柳鹏当然不能不去:“爹,娘,那我就过去了!”
马立年是在自己家里跟柳鹏议事,只是今天的情况不一样,白斯文只是带个信而已,马立年根本不给他上桌的机会,直接一句话就把他打发走了。
除了马立年之外,还有一个一脸福相的老者,身着宝蓝色绸衣,一见面笑呵呵地说道:“马经承,你实在太客气了,我只是想知道下柳少的英雄事迹,你怎么把柳少都亲自给请过来了!”
柳鹏当即答道:“这位老前辈如此关爱柳鹏,柳鹏怎么能不过来,经承老爷,还不知道这位前辈是哪一位?”
马立年当即笑了起来:“自己人,都是自己人,就这么不要客气了!这位是金百万,辽东金百万,柳少你听说过没有?”
柳鹏还真不知道这位辽东金百万是什么来历,但是光从“金百万”这个大名就知道这老者肯定是出身辽东的大商人,而这位老者则是十分谦虚地表示:“别说什么金百万,朋友帮我胡吹一气,实际只是作点小生意而已,区区几百两的小买卖罢了!”
柳鹏还真不相信这位金百万只做个几百两的小买卖而已,他赶紧给金百万戴了一顶高帽:“金老板实在太谦虚,您即使没有百万黄金,十万两黄金总是有的!”
“哪有那么多,哪有那么多!”金百万还是十分谦虚地说道:“我的家业,最多也就是万多两黄金罢了!”
上万两黄金的家底,这还不是一般的家底,难怪大家称他“金百万”,难怪马立年对金百万客气极了,而马立年也在一旁说道:“柳少,金老板是自己人,大家既然是老朋友了,那就不必客套了,现在金老板有一笔大买卖想找您合作!”
柳鹏还真想不出这位金百万到底看中了自己哪一点,看到柳鹏的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马立年立即补充道:“金百万金老板在辽东有路子,他可是李成梁李大帅的侄女婿,跟李大帅交情最深!”
跟李成梁有路子没什么了不起,毕竟只有有钱李成梁的路子谁都走得通,只要给足了银子,李成梁连卫所的百户、千户都可以卖给你,但是跟李成梁建立长期稳定的关系却极不容易,李大帅向是只认钱不认人,不给他继续上贡在辽东就是寸步难行。
柳鹏没想到这位金百万居然有这样的门路,居然还是李成梁的侄女女婿。
马立年又补充了两句,原来金老板的正妻是李成梁的远房侄女,虽然血缘已经远了,但是金老板神通广大,能赚到大钱,自然就能挤到李成梁身边去了,现在可是李大帅身边的红人,想在辽东办什么事找金老板肯定错不了。
虽然马立年说得未必可信,可是柳鹏却觉得马立年说的肯定八九不离十,金老板既然有这层关系,没有上万两黄金的家业,也应当有上万两银子的家底。
只是金老板家业越大,他越发觉得奇怪,他当即问道:“金老板既然有李大帅的路子,怎么能看得上我这边的小买卖啊!”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而金百万当即笑道:“谁叫柳少现在龙口港那边经营得太好,人人都夸好,我也亲自到龙口那边走了一趟,觉得柳少事情办得漂亮,我手上有些货物在别的地方不方便上货下货,一直想弄自己一个自己的港口,图个方便,可看到柳少这龙口港,我觉得自己的港口都不用建了!”
柳鹏当即说道:“金老板实在是过奖了,我那龙口港刚刚草创,连码头上的泊位都不够用,怎么能称得上金老板如此夸赞!”
虽然金老板这么说,只是柳鹏越发奇怪了,他还实在想不出,金老板看中了他这龙口什么地方,要知道,除了他自己之外,哪怕是江清月与谷梦雨,都对龙口的末来发展抱着相当的怀疑态度。
“柳少不用谦虚了!”
金百万金老板虽然是一脸富态,但柳鹏总觉得他这人早年当过军兵,或者经历了无数次阵前大厮杀,因此他总能在金老板闻到几分硝烟气息,而金老板办起事来也是雷厉风行,有着几分军人风范:“今天晚上特意让马经承找柳少过来,是想问柳少一句,我如果要在龙口入一股的话,该怎么办?又该拿多少金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