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瞻墉这样子实在是太过分了,根本就没有把我这个二叔放在眼中,没有把皇室的脸面放在眼中,这个事情要是任由它发展下去,那是绝对不可以的。”
文华殿中,朱高煦亲自去替自己的部下讨公道。
这么多年来,只有他的人打别人的份,还从来没有反过来的。
这个口子一定不能开。
“二叔,我听到的消息跟您说的好像不大一样。瞻墉可是作了几首好诗词之后,获得了姑娘的青睐,结果皇甫云和却是想要横刀夺爱,这事情谁能忍啊?”
不等朱棣说什么,朱瞻基就从旁边补了一句话。
一直以来,东宫之中都是朱瞻基在扛着汉王府和赵王府的压力。
所以对于跟自己二叔吵架,朱瞻基是没有什么压力的。
“朕已经安排人去把瞻墉叫过来了,等搞清楚实际情况之后再说。”
朱棣发现几方的消息都不大一样,选择了谁的话都不相信。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爷爷,瞻墉能够写出如此大气磅礴的诗词,实在是值得期待呢。”
朱瞻基显然很清楚这件事的突破点在哪里。
如果没有那些诗词佳作的话,朱瞻墉绝对是要挨批的。
但是现在的话,情况就有点不同了。
“亦失哈,瞻墉真的写下脍炙人口的诗词?”
虽然朱棣对朱瞻基非常信任,但是现在涉及儿子和孙子,他还是比较谨慎的。
“皇上,皇太孙说的事情,确有其事。在昨天晚上,那几首诗词就已经在秦淮河中流传开来。”
亦失哈自然是不敢说谎的。
再说了,他本来就是偏向东宫的立场,就更加不会在这个事情上有所隐瞒了。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爷爷,这对子也是瞻墉写的,我觉得拿它作为国子监大门口的对联都没有问题。”
朱瞻基继续在那里说着朱瞻墉的事情。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这……真的是瞻墉写的?”
朱棣这下真的震惊了。
今天早上纪纲汇报的时候没有说这些内容啊。
“皇上,如此好的对子,如果之前有人写出来的话,必定会流传很广的。
虽然瞻墉小小年纪就写出如此让人惊艳的东西,有点难以理解。
但是皇子皇孙当中,出一些天才,不是很正常的吗?”
朱瞻基这么一说,朱棣忍不住点了点头。
不过旁边的朱高煦就要郁闷了。
什么情况?
“爹,瞻墉才多少岁啊?怎么可能写得出那样子的文章出来?肯定是找人代笔的啊。”
朱高煦是死活都不相信朱瞻墉有那个才华的。
真要是本领那么高,早干嘛就去?
“二叔,话不能这么说,您做不到的事情,并不表示别人就做不到啊。”
朱瞻基可是从来都没有怕过朱高煦。
要不是有他顶在前面,朱高炽估计都被欺负惨了。
“爹,我大明科举那么多进士,已经像是文曲星下凡一样的人物了,但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个能够写出这样子的诗词和对子出来。结果一个十来岁的小孩说自己可以,您信吗?”
朱高煦的语气很是不屑。
“怎么?老二你就这么见不得自己侄子的好?”
朱高煦那么说话,朱棣听了有点不爽了。
好歹朱瞻墉也是自己的孙子啊。
如果真的自己的孙子出了一个大名人,那是好事啊。
“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朱高煦有点懵了,朱棣怎么突然就这个态度了呢?
“皇上,三皇孙来了。”
没等朱高煦和朱瞻基继续争执下去,朱瞻墉就到了。
“朱瞻墉,你可是真是能啊,堂堂一个皇孙,跑去青楼跟人争风吃醋!”
朱棣一看到朱瞻墉,就有点爱恨交加。
这一次北伐归来之前,他对这个孙子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印象。
但是回来之后,却是听到、看到各种特别的东西,都跟朱瞻墉有着这样那样的关系。
最让人感到意外的是这些事情普遍都还是对大明有好处的事情。
他就是想要不关注都不行啊。
朱棣其实不是一个多么勤劳的帝王,但是他的眼光是不错的。
正是因为如此,他对朱瞻墉更是有点爱恨交加了。
怎么就这么能折腾呢?
“爷爷,古语有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人生需要足够的阅历,才能更好的明辨是非。
秦淮河的青楼是南京城不可避免的一个存在,如果对那里的情况一无所知,其实也就意味着自己并不是真正的了解南京城。
孙儿希望能够更好的了解南京城,了解大明,所以亲自去体验了一下。”
朱瞻墉看到朱高煦,再看到朱棣那个表情,哪怕是不用再看朱瞻基拼命的使眼色,也能猜出来发生了什么。
“那感情你这还是有功了?”
朱棣被气笑了。
这几年来,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子跟他说话呢。
“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爷爷,孙儿这也谈不上什么功劳,只不过是去实践一下。”
朱瞻墉当作是没有见到朱棣那不爽的表情。
自己是他的孙子,只要不谋反,完全不需要担心性命的问题。
人生,除生死,无大事。
“实践一下,你这理由还真是别致啊。”
朱高煦在旁边忍不住插了一句话。
他也是要气坏了。
在朱瞻墉进来之前,他觉得这一次对方多少是要吃亏的。
可是没想到居然是现在这个局面。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二叔,爷爷现在让您监国,您应该很清楚奏折上的很多事情,自己都不是很熟悉。
处理起来应该是很吃力吧?但是军报上的事情,你可能就处理起来的更加游刃有余。
这不正是说明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句话很有道理吗?”
朱瞻墉一点也不怕朱高煦。
这二叔就是一个樱木花道一样的人物。
他这么一说,不仅把朱高煦不善于处理政务的东西变相的给揭露了出来,又把自己说的话给佐证了一下。
让朱高煦听了是怎么都觉得难受。
“瞻墉,这些诗词和名言警句,你都是从哪里得来的?”
朱棣有点无语的看了一眼朱高煦。
哎,这个儿子自己很喜欢,但是似乎也不是那么争气啊。
“爷爷,做梦的时候梦到的。”
朱瞻墉脸上露出了一个童叟无欺的笑容。
他也没有办法说这些诗词警句是怎么来的,说是自己写的,又没有人相信。
毕竟,那鸡爪一样的字是怎么都没有办法让大家相信自己是一个大才子啊。
这个时候,反倒是不如把事情推脱到梦里面。
反正这个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
“梦里面?你都梦到什么了?”
“我还梦到太祖了呢。”
朱瞻墉睁着眼睛说瞎话,反正这种事情是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