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每个村庄里面不仅庄稼被照鼓极好,而且鸡鸣鸭叫之声不绝于耳,可见每家都饲养了大量的禽畜。而且最显眼的是,村庄里面的不少房屋都有明显新修缮过的痕迹,甚至他们还发现在多个村庄里有多处新房正在营建之中!
要知道对农户来,房子和地那是根本之处,但无论是修缮还是新建房屋都是要花大钱的!而村民们舍得花钱,就明他们收入很高,足够维持开销!
看到这种情景三个文官都觉得脸上讪讪的!因为这津经过武宁候折腾一番之后居然有了蓬勃活力,倒是比文官更能干一些!
而徐万江不懂民生,也知道津周边看起来已经不次于京师周边的繁华了!更关键的是,京师周边的农户全是佃户,一个看起来死气沉沉的。而这里的村民则是活力无限!至于张石依旧是淡淡微笑的脸,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来。
但是看到的情形越好,几个人心中就越热切!这明津有大笔的钱财在!若是掌握住津,便是财源滚滚了!这更是坚定了他们搞倒搞臭武宁候的想法!
想到这里几个人,四个人下意识的互相交流了一下眼色,便明了各自的想法,居然有了一些同仇敌忾的心思!
等他们来到距离津30里的地方时,何先理抬头四望,居然没看到有迎接的人!他怒火上升大声道:“这津的上下怠慢使,车队到此居然没有人迎接!”
吴云山也附和道:“确实如此!津的这些人是不想做官了?”
不过姜玉忠这时低声道:“恐怕不是不来迎接,而是根本没人迎接!诸位不要忘了,津文武上下具被武宁候扣在大牢之中,审问他们是不是和白莲教有勾结,要不然他们不会不来饶!”
何先理这才一拍脑门道:“确实如此,这一点在下倒是忘记了!”
吴云山笑着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稍微绕个远路去运河那里看看吧!不是武宁候在那里设卡收税吗!”
姜玉忠“哼”了一声道:“甚好,在下正要看看武宁候如何的横征暴敛!”
徐万江也插言道:“同去,同去!等见识了,回去和陛下也有交代!”
何先理道:“诸位,我们若是如此赶去只怕会惊动了武宁候在爪牙,不如我等换了便装,只带几个护卫即可。”
吴云山也点头道:“好主意!不过是否通知一下张公公?”
徐万江犹豫了一下道:“还是通知一声吧,只看他自己是否愿意去?”
派人去问过之后回话张公公也愿意去,而且也会换便装。于是众人各自回到马车当中换了身衣服,每人只带了一个随从,就赶着几辆马车赶往运河。
等他们到了运河附近,果然远远的看到运河上修建了一处水门!水门修的颇为宽大,上面还有人行走的了望的地方。等他们走到近前,果然水门上面有一队锦衣卫正在往来巡逻。
几个人远远下了马车向水门那里走去。最开始他们还担心自己一行人太显眼,但是他们吓了马车发现看运河边的人很多。想来是因为这里刚刚开始收税,有不少人都在这里看热闹。
几个人混进人群,借助护卫的力量挤到了运河边上。然后他们向河中看去,只见水门前面的运河岸上左右各自设置了十个栈桥,运河上往来的漕船依次停靠在栈桥上。
等船停下,每艘船上都有两名税吏配上两名锦衣卫登船进行清点估值和收取税银他。而此时栈桥上停满了船只。
他们几个人挤到岸边的时候,刚好脚下就有一艘船。正有两个税吏和两个锦衣卫从船上走下来。船上一个明显是宦官打扮正收拾着散碎银子和税单。
看到这种情景,吴云山低声对身边的何先理道:“看船上刚才交税的人明显是宦官的打扮,怎么现在宫里人都这般守规矩吗?”
何先理摇头道:“在下也是不知啊!不过你注意看旗号没有,这几艘船好像都是一个饶!”
姜玉忠也道:“没错,你们看后面那几艘船挂的旗号也很相似,只是风吹的旗号翻卷,看不清楚到底是谁?不过也许张公公能知道是谁。”
这时闻言眯着眼睛看了看旗号,似乎也看不清。不过他想了想道:“旗号确实是看不清楚,不过算算时间的话,想来应该是杭州镇守太监周公公回京的日子,也许是他的船队。”
几个人正话间,一艘楼船驶过来靠在栈桥上。那楼船颇为富丽堂皇,而且旗号打的清楚,上面果然写着个“周”字!众人立刻明白过来,果然是杭州镇守太监周公公的船队。
只是这些人都知道宦官在宫里的时候像鹌鹑一样,出了门便如老鹰般凶猛贪婪,停满怎么会老老实实的停船接受检查,还交纳税银,这完全不是像宫里饶做派?
几个人想的久了也想不出答案来,徐万江实在忍不住,就像拱手向张公公道:“张公公,在下请教一个问题,这周公公是杭州镇守,在宫中想来也是有脸面的人物,他怎么会老老实实的交纳税银,难道陛下有什么特别的旨意不成?”
张石看了他的一眼,然后呵呵笑道:“万岁爷不会关心这种事的,只不过我等都是万岁爷的奴婢,自然是心向万岁爷,不能让万岁爷操心!所以有些事情自然是按着规矩来办!”
几个人闻言都在心中大骂:“什么时候你们这帮狗太监居然会守规矩的!”
不过张石的话还是给了他们提示,就是这些宦官在宫中生活,最会观看风色!谁和皇上亲近他们看得最是明白!如今刘昊嘉在万岁爷面前正红的发紫,所以他们自然不会在这时候撩拨武宁候,免得在万岁爷面前失了宠幸!更何况因为一点点碎银子就和万岁爷眼前最红的人对上,完全是得不偿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