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就是不学无术且霸道非常你来咬我呀

就是不学无术,且霸道非常,不服来咬我呀“咳……咳……!”

“问香大家,时辰已到,诗会该开始了。”

倒是荀汉临荀老最为沉稳,咳嗦了两声提醒道。

“哦!”

问香应了一声,这才翩翩回了首席。

只是坐下后,美眸仍不时瞥向牛城。

“那就有老夫先来举荐一人。”

翰林院大学士林钦谁先仰头,笑道:“扬州才子薛谦,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尤擅诗词,当坐一席。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理应如此!”

“无异议!”

……

众人支持,躲在角落画圈圈诅咒牛城的薛谦,终于缓步走出。

他望了一眼牛城,心有不忿,却又无奈地坐在了右侧首位上。

这时。

荀汉临也扬手,笑道:“老夫也举荐一人,书法冠绝江南的苏州才子吴青,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

首四席,一连举荐了五人。

扬州才子薛谦,尤擅诗词。

徽州才女赵灵,独擅古琴。

……

五位才子佳人落座,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了牛城身上。

明明八个位置,偏偏被他抢了三个。

这就像是竞技比赛。

决赛只录取八名,比赛没开始就内定了三人。

偏偏这三人,竟是由一位名声极差的初学者,带着另外两名未学者占了。

那结果会如何?

自然是千夫所指,众矢之的。

“绍兴李岚,敢问驸马可擅诗词?”

“苏州穆博,敢问驸马可擅乐器?”

“宁波魏海,敢问驸马可擅歌赋?”

……

顷刻间。

无数人涌上前,纷纷抱拳望向牛城。

大有牛城敢说擅长,就一决生死的气势。

牛城一脸淡然。

随手拽过若蝶桌上的葡萄,自顾自地吃着。

终于等到无人再问。

这才抬眸扫视一周。

望着那一双双期待而满是怨念的目光,他一脸淡然回道:“没兴趣。”

“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一擅长,你有何脸面坐在这里?”

“就是!堂堂驸马爷,顶着个名号,就真把自己当爷了?这里是扬州府,不是你一个驸马逞凶的地方。”

“滚出扬州诗会,不要玷污天下才子的名声,我扬州府不欢迎你。”

……

人一从众,大抵是压不住性子的。

什么才子,什么佳人。

此时,

无论男女,皆指向牛城,各种谩骂声连成了一片。

牛城抬眸,不屑一笑。

首四席。

翰林院学士,荀老皆眉头紧皱,不知该如何制止这闹剧。

问香大家则柳眉微挑,一脸看戏地望着牛城,似乎感觉颇为有趣。

唯有扬州知府何联守。

他嘴角微翘,颇有几分得意地欣赏着。

似乎,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这世间。

对付人的手段有很多。

所谓最为阴险,最为无解的,就是舆论。

所谓杀人诛心,不外乎引导舆论。

一语中伤,或许有解。

可千夫所指,万人谴责,再到万民所不容,那就真的是无解了。

自杀怕是都要被分尸,点蜡。

可惜。

他不了解牛城的脾气秉性。

牛城向来是懒得凑热闹的。

倒不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能力,只是觉得没必要引来万人瞩目。

猥琐发育,别浪!

这句话,无论在游戏里,还是生活中,可都是为人处世的名言。

所谓树大招风,就是这个道理。

只不过。

为了协助暗卫彻查盐务、瘦马二事,牛城不得不活跃起来。

至少,扬州知府何联守已冒出了头。

势不争,不成气。

妖不砍,不现形。

还得添把火才行。

牛城转头望向凌霜,说道:“霜儿,宝剑一用。”

凌霜毫不迟疑,卸下宝剑丢了过来。

“仓啷啷”宝剑出鞘。

牛城拎剑起身,直奔薛谦。

“不好了,驸马要砍人了!”

“快逃哇,要杀人了……”

“救命呀……!”

……

惊呼声四起。

牛城挥起剑,看都不看吓得缩成一团的薛谦。

一剑将那桌案劈成两半。

而后。

迈步走向第二个席位,又是砍断了桌案。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皆是如此。

这才收剑,丢给凌霜,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望着惊慌失措的众人。

他抬眸,淡然道:“尔等欺辱本驸马,似乎忘了本驸马乃是大明三公主,崇宁公主之夫君,也忘了本驸马大明皇室外戚的身份。”

话到这里。

他转头望向扬州知府。

冷冷问道:“何知府,辱没大明皇室,按我大明律法,当治何罪?”

形势逆转。

反倒是牛城盛气凌人的质问。

何联守忍不住嘴角抽动。

你一个驸马,无权无势的虚职,算个毛线的外戚?

这就是莫须有的罪名,随意安插。

可牛城问的又是辱没大明皇室,该治何罪。

前一句就是个陈述,与问题无关,这要如何回答?

何联守皱眉沉思,想梳理好语言再做反驳。

却在此时。

翰林院大学士刘焕之,轻笑回道:“辱没皇室,轻则杖责五十,发配三千里;重则抄家灭族;有反意者,夷三族;重者,夷九族!”

此话一出。

庭院内,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眼眸中皆露惊惧之色。

几个熟读律法的人,也是低头皱眉,陷入沉思。

毕竟,崇宁公主与驸马牛城相亲相爱的故事也是广泛流传,牛城是算不得外戚,可崇宁公主是货真价实的公主,这玩意根本说不清,道不明。

公主要是想灭个什么卵蛋的才子,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

庭院内再次静默。

扬州知府何联守更是感觉脑仁疼。

一个驸马,不过是摆设,咋就这么不好对付呢?

他也清楚,磨嘴皮子是肯定对付不了牛城的。

可盼到激怒牛城,让他动了剑,结果还是砍桌案。

他娘的,砍了桌案这能判罪吗?

顶多罚些银两。

本来何联守还准备借着“外戚”二字,做些文章,激怒牛城,让他放飞自我。

结果,刘焕之“开枪”了!

难不成这刘焕之与牛城,有什么利益来往?

不应该呀。

驸马牛城根本就没半点后台。

刘焕之帮他,根本就没道理呀!

这刘焕之,是不是有病?

何联守是百思不得其解。

却听刘焕之接着说道:“扬州诗会,每年一届,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各选一人,称江南才子。这坐不坐也是无所谓,咱们就继续选出三位,如何?”

“大学士言之有理。”问香率先点头赞同。

其后,荀老也微微点头。

到了何联守,他也只能无奈地应了一声。

首四席,三个人都同意了,他能怎么办?

难不成,一打三?

这就不是打架动手的事儿。

“唉……”

好好的诗会,乱了!

好好的扬州府,也要乱了!

何联守一声轻叹,懒得继续搞事了。

“公子,好厉害!”

牛城身旁,若蝶笑盈盈地竖起了大拇指。

牛城折扇一甩,故作纨绔子弟般扫视庭内才子佳人,毫不避讳地笑道:“本驸马就是不学无术,且霸道非常。不服来咬我呀!”

众怒再起。

却也无人再愿与牛城纠缠。

唯有首席上。

问香抬眸望来,妩媚一笑:“驸马爷,不知小女子,可以咬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