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明军骑兵拔营起寨,不过这次他们好像在有意识地压低速度,不像是去援救萧如薰,而是在游玩一般。
通往灵州城的管道上,上万明军骑兵慢慢悠悠的行进,其中为首一人约莫四十岁,五官分明,身穿银色铠甲,胯下通体雪白战马,手拿虎头金枪,倒是显得威风凛凛。
那男子名叫卢狄,是宁夏刚刚调来的参将,这一万骑兵就是由他负责统率。见他故意放缓速度,旁边的副将不解地问:“将军,咱们昨日日行四百里,为何今日如此缓慢。”
“萧参将如今可是朝不保夕啊。”
卢狄先是一笑,随后询问:“赵游击,你说蒙古骑兵有多少人?”
“听报信的人来说,怕是有五六万之众。”
“那你觉得咱们能救下萧参将吗?”
“呃,这个......”那游击半天说不出话。
卢狄一笑,随后冲着传来兵吼道:“传令下去,今天行进五十里即可。”
传令兵领命后,立马穿梭在队列中传达卢狄的军令。
“将军有令!行进五十里后休整。”
“将军有令!行进五十里后休整。”
“......”
伴随着传令兵的叫喊,整个队伍明显出现一阵骚动。队列中的明军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咱们不是去援救萧参将吗?怎么现在一天就走五十里?这步兵一天都不止五十里吧。”
“你傻啊,就咱们这点人,现在最多是给萧参将壮一壮声势。你还真指望就凭咱们这点人,就能够解灵州的危局?”
“那倒也是,不过,那萧参将不就危险了吗?”
“这就不是咱们该管的了,听天由命吧。”
“......”
从凌晨出发,到了傍晚时分就行进五十里,这可把图们给急怀了,不知道问候了多少次卢狄的父母。
不过,好在卢狄歪打正着,否则就他这点兵马,在野战碰上蒙古骑兵,八成是凶多吉少。
数百里之外的一处渡口,黑压压的骑兵正在淌过没过腰间的河水,往着宁夏内部而去。
著力兔与宰僧看着缓慢渡过黄河的部众,不由得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似有凌云之志,似有欣喜之情。
“著力兔,听说你女儿与明军将领苟合,还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
著力兔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去你娘的,以后你要是再敢提起,别怪我不客气。”
“好好好,我就是随口一提,你那么大动静干嘛?”宰僧讪讪一笑。
等到所有人都过河后,著力兔与宰僧这才带着亲兵策马淌过河去。
过河后,二人也没有着急朝着花马池而去,毕竟,他们觉得自己已经胜券在握,花马池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一般。当天晚上,他们就命令部众好好休整一番。
翌日清晨,二人吩咐士兵吃过早饭,便早早拔营,朝着花马池进发。
不过他们却是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若是昨晚奔袭,花马池毫无防备,只有千余守军,但是今天却是不同了,因为张云带着长宁军总算赶到。
“花马池,我又回来了。”张云骑着战马,站于高处,望着笑容。
身旁的赵虎王忠等人看着蓝天白云,绿草悠悠,以及成群的牛羊也是不由得暗自感叹。
张云双腿一夹战马,“嘶。”战马发出一声吼叫,随即加速朝着大营奔去,“兄弟们,到了大营,咱们敞开肚子吃一顿。”
“呜,呜呼,呜呜......”身后的士兵发出怪叫,紧随张云的步伐。
霎时间,地动山摇,尘烟滚滚。阿骨朵与赵信赶忙出帐查看,见来人是张云后,不由得长舒一口气。
“吁!”到了大帐前还有一段距离,张云开始减速,总算是在大帐前停住战马,随后冲着二人一笑,便翻身下马朝着大帐走去。
半小时后。
张云坐于帐上主位,其余人打横坐于两侧,赵信则是开始给张云分析起如今的局势。
“如今,著力兔,图们等人围攻灵州城已有十日之久,怕是不日就会破城。”
“他们大概拢共有多少人马?”
“差不多五六万。”
张云心中盘算一番,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如今草原上肯定空虚,如今自己要是出兵草原,又能够捞一笔大的。
一念到此,张云便准备先将花马池的人给安排妥当,免得到时候牵扯自己的手脚。
“赵信,你先把阿骨朵首领的族人和牛羊,给我带到城中去。”
“大人担心著力兔攻破灵州?”
“早做准备也是好的。”
说罢,张云又命人设好暗哨,搭好营寨,防备敌军突袭。做完这一切,张云总算是长松一口气,随后让士兵去宰些羊,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当天夜晚,整个花马池都飘满了烤全羊的香味,一行人载歌载舞,好不热闹,全然没有受到战争阴云的一点影响。
由于大敌当前,张云严禁饮酒,这可憋坏了赵虎。
他用小刀割下一块羊肉放入嘴中,嘴中还不住地嘟囔道:“唉,有肉无酒,要是有点就酒好了。”
“怎么?这酒就这么好?”
“那当......”赵虎听得声音,正准备不假思索地回答,结果抬头一看来人,见是张云,直接愣住。
张云一拍他的脑袋,随后丢给他一袋羊奶。“酒就没有了,只有这个,要就拿去。”
“嘿嘿...要,干嘛不要。”赵虎傻笑一声,随后接过羊奶,急切地打开袋子便直接朝怼嘴,“咕噜,咕噜......”喝完之后,还不忘用手擦擦嘴。
“好喝,好喝。”
张云又对着几人嘱咐一声,便径直摸入阿骨朵的大帐。此时她正穿着单衣,趴在床上,逗弄起孩子,浑然不知张云已经到了身后。
看着少女的背影,张云的内心十分纠结,她的父亲与自己乃是死敌,而自己却与她有了一夕之欢,还有了个孩子。
张云几步走到她身后,轻声问:“这孩子取名了吗?”
阿骨朵被这声音先是吓了一跳,随后立马平复,笑着回应道:“张雨。”
“嗯,倒是好听。”
二人接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你还好吗?”
“好。”
“孩子还好吗?”
“也好!”
“你......”
聊着聊着张云就发现,二人无话可说,局面顿时陷入了尴尬当中。
阿骨朵看着张云紧张的模样,不由得捂嘴一笑,随后出声道:“张大人,请你放心,我是不会缠着你的,我们草原上的姑娘,没有你们汉人那般扭捏。”
“以后我会独自将孩子抚育长大,我会告诉孩子,他的父亲是位大英雄。”
张云听得此话,瞬间火起,一把上前就搂住阿古朵的脖子,随后朝着红唇吻去。阿骨多被张云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不断挥舞双手拍打张云的胸口,嘴中还不断发出“呜呜......”。
张云的一双大手还在她的身上摸索,寻找她衣服的扣子,很快便退去阿骨朵的外衣,只剩下里面的一件内衣。
看着阿古朵娇羞的模样,又闻着她身上传来的别样幽香,张云不由得手中的动作更加大胆。
“不行,不行。”阿古朵见张云在她腰肢上的手,又往下移去,赶忙出声阻止。张云此时欲火中烧,那里在乎她的阻拦,不过接下来的场面,让张云尴尬无比。
张云讪讪一笑,停下手中动作,“你家亲戚来了,也不说一声。”
阿骨朵则是羞红了脸,赶忙穿上衣服,正准备跑出帐外,可是转念一想,这就是她的大帐。
“你给我出去,我要睡觉。”她红着脸,想要将张云推出去。张云脚下一发力,任由她如何推搡就是不动。
尝试一段时间后,阿骨朵选择放弃,“你爱在那呆着,就在那呆着吧。”,随后不再理会张云,直接抽身上床躺在床上,将被子拉过来,遮住自己妙曼的躯体。
看着阿骨朵这副模样,张云轻笑一声,走到她身旁冲着她额头一吻,冲着她温和地说了一声:“晚安!”便转身离开了大帐。
阿骨朵看着张云离开的背影,心中不知怎地,竟然还略带一丝失落。
张云出了阿骨朵大帐,立马返回自己的住所,他躺在床上,开始思考如何处理母子二人,既然自己当初已经答应阿骨朵,要让儿子做整个蒙古的主人,那就得践行诺言。
对于这种游牧民族,张云的方针一直不是剿灭,而是汉化他们。汉人的文化博大精神,只要与他们交错居住一起,我就不信了,你姑父是蒙古人,你舅舅是汉人,你们还能自己人打自己人。
不过,这之前还需要张云将有些刺给剔除掉,那些野心家,妄图将整个蒙古都拉入与大明的战争中来的人,都是张云的敌人。
当天晚上,张云入梦而去,梦中他梦到自己横扫草原,功劳堪比霍嫖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