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仙楼,女子闺房……
怪不得,师父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找不到真账本所在,敢情是藏在了一名侍女房中,这确实出乎预料,谁又能想到,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会藏在望仙楼这么一个不起眼的房间内呢
谢遥道,“姐姐知道了,你去睡吧。”
秦子约这才回了房去。
虽然目前刘汝龙已经揽下了所有的罪责,但是那本账本,依旧很重要。
谢遥沉思片刻,取了剑,出了屋门,跟福叔知会了一声后,骑上马,独自去了一趟望仙楼。
自从刘汝龙被抓之后,归在他名下的望仙楼也被查封了,可官府,却没来搜过这个传说中一菜千金的酒楼。
夜色深深。
谢遥推开了望仙楼的大门,整个楼空荡荡的,微弱的月光透过缝隙,照亮小小的角落。
她吹亮火折,径直上了三楼,挨个房间寻,很快,便找到了留香阁所在。
门居然没关。
谢遥微有些诧异,握紧了手中的剑,踏进屋内。
微弱的光亮照着房内的景象,床褥被塌凌乱,书桌一片混乱,看样子被人翻过。
谢遥冷不丁地,吹灭了手中的火折。
屋内归于一片漆黑。
有人!
她贴在墙旁,留神去听屋内的动静,突觉一道劲风袭来,谢遥大惊,黑暗中毫无犹豫的拔了剑,当的一声响,兵器相交,擦出一丝火光,短暂的光亮中,映露出一双墨寒无比的眼珠。
短暂的交手,谢遥被震得手腕隐隐麻疼,心知自己不是此人对手,顿生退意,岂知那人仿佛知道她的想法一般,接连几招,将她逼回屋内,回身一刀劈来,谢遥被震得连连退后,忍不住去揉手腕,神色依旧警惕。
那人蒙着面,堵在门前,看情况,是不打算放过她。
谢遥冷冷问道,“你是何人来这做什么?”
蒙面人并不答话,确定她的方向,一刀袭来,谢遥侧身躲了开,飞身上桌,长剑一挑,那人撤刀回防,很快又是一刀。
武力太过悬殊,再这样下去,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谢遥心思百转,有些分神,一不小心,便被刀划过左臂,利刃割破了血肉,左臂瞬间传来一阵痛意。
她狼狈招架,眼看着无法,大门根本行不通,咬咬牙,瞥见不远处的窗户,勾过脚旁木椅踢去,推开窗门,飞身跃下,落在了内院一楼的屋顶上。
砰!
椅子被一脚踢得稀碎。
那人见状,跟着飞身追下,二人一前一后落到院内。
这里应该是望仙楼的后院厨房。
根本甩不掉!
谢遥暗暗着急,那人转瞬欺来,身形如鬼魅,谢遥接了几招,劣势已现,很快,那人一刀劈来。
避无可避!
谢遥提剑一挡,脸色极其的难看。
那人见状,贴身一掌袭来,谢遥面色大惊,更是避无可避。
正无计可施时,只听得黑夜中有锐利的破空声,那人连退几步,瞬间放开了她,目光警惕的朝房顶上看去。
谢遥跌坐在地,目光落在了地上的剑柄上,刚刚就是这个东西,救了她一命。
谢遥目光随之望向不远处的屋顶。
那里,正站着一名蒙面青衣女子,手持长剑,亭亭而立,浑身带着无言的杀气。
谢遥一看那人月下身影,内心一喜,站起身来。
蒙面女子看了谢遥一眼,确认她无事之后,转目看向黑衣人,看他身形,应当是个男子,不知是什么人,半夜出现在这望仙楼,看他在留香阁翻东找西的,莫不是也是奔着真账本来的?
她冷笑一声,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留下命来!”
男子冷笑,“郭大小姐,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当初落在我手里,也是你技不如人,如今大言不惭的说这番话,吓唬谁”
来人,正是郭挽仪。
弯弯的月牙儿挂在空中,月色凄冷,照着这院内,她立于屋顶上,闻言,目光一寒,想起诸日所受种种,皆与他有关,手中的剑便想要染了他的血,以泄心头之恨。
“下三滥的手段,也好意思提!”
郭挽仪飞身而下,目露凶光,长剑挑去,二人瞬间交上了手。
没有人会留余地,故而出手皆是夺命的杀招,这蒙面男子武功并不弱,谢遥对他并不任何胜算,可郭挽仪不仅与他胶打许久,甚至还隐隐占了上风,谢遥本欲提剑相助,却被郭挽仪喝住,“小师妹,你乖乖别动!”
她不想自己插手,听二人刚才言语,似乎此人与前几日郭挽仪出事有关。
这二人一时半会,看来分不出胜负。
谢遥望向三楼,不知一会可还会有变数,不想再等,噔噔噔提剑上了三楼,依照秦子约的话,移开了留香阁内的书架,摸索着终于拿到了东西。
她来到窗旁,向下望去,飞身而下,落在屋顶。
院中,只听得郭挽仪冷哼,随即一剑将男人长刀挑飞,她不放心,紧接着断了他手筋,黑夜中,男人闷哼痛楚,疼得满地打滚。
郭挽仪一脚踩在他胸口,神色冷漠,“今日落在我手里,看我不扒你的皮喝你的血!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
谢遥落地,上了前去,“师姐,难道他就是害你受伤的人?”
郭挽仪点头。
谢遥想要问她曾经到底发生了何事,可是想起那日大夫所说,事关姑娘家清白,她若贸然问起,戳中郭挽仪的伤心处,那自己岂不是罪过大了?
谢遥缄默不言,看了一眼地上的人,道,“师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将他带回去”
“自然是带回去。”郭挽仪出了心头一口恶气,着实心顺了许多,看向她,道,“小师妹,半夜三更,你来这做什么?”
“我得到消息,说刘汝龙手上的那本真账本就藏在望仙楼中,便来寻了,却没料到会遇上此人,幸好师姐出手,不然今夜我估计就要去同阎王爷喝酒了。”
郭挽仪听言,一笑,收了脚,道,“你功夫还不行,以后出门,还是叫上楚昭的好,今夜他若是在,定然不会叫你受这伤。”
谢遥看了一眼左臂上的伤口,笑道,“小伤而已,无碍,大人公事繁忙,我不好打扰。”
“有什么不好打扰的,我当初早就看他不对劲,更别提现在了,我告诉你,这情爱中的男人,都巴不得你时时烦着他们才好。”
谢遥惊讶的看向她,“……居然……是……是这样吗?”
她怎么这么不信呢?
“横竖这里离衙门口不远,我送你过去,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试试怎么试”
二人已经扣着人出了望仙楼大门,翻身上马,她出主意,道,“你就跟他说,你睡不着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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