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陆瑾看着躺在怀里晕过去的吴悠心如刀绞。那个明媚的姑娘怎么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陆公子?”锦绣看着陆瑾惊道。
“赶快带我去!找个郎中过来。”陆瑾也顾不得多想就抱着吴悠往门里进。
“锦绣,这……”老管家一脸懵逼,这几个都是什么人?刚才自已和家兵愣是没敢动分毫。当然,最主要也是看来人对小姐无恶意,可现在都抱上了还了得?
“哎呀,赶紧都散了,管家,赶紧去叫郎中。”锦绣说完就带着丫鬟和聂无辞一起跟了出去。
“你家小姐到底是男是女?”聂无辞在姑苏和刚才路上,也算明白了个大概。其实她心里已经有答案。
“我家小姐当然是女的,当初见认识陆公子是女扮男装!对了,陆公子怎么过来了?”锦绣问道。
“萧公去姑苏找大都督,大都督这才知道吴悠这样了……”
锦绣眼眶泛红,看来小姐真就是因为陆公子到了这个地步。
“你们都出去,吴悠,看着们,我不叫不许任何人进来!”陆瑾进了吴悠的闺房就交代道。
现在人只是昏迷了过去,郎中也还没有来,那自已就必须确认个清清楚楚。反正吴悠不管是男是女,他都管定了。
“陆公子……”锦绣差点撞门上,就算我家小姐钦慕你,可你已经有妻室,孤单寡女的,自家小姐又昏迷不醒,你就这么进去像什么话?
“不许聒噪,就在外面等着!”聂无辞的脸色冷了下来。可以在心底里腹诽自已的狗男人,也可以私下跟他置气,但真有正事的时候,聂无辞也执行的最坚决。
陆瑾进屋就把吴悠放在了床上,又费力的翻腾着脱下了铠甲,都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这几十斤的东西怎么穿身上的。
等到铠甲全部脱下,吴悠的女性特征已经较为明显,但陆瑾并没有停下,而是直接剥了个精光。
就以陆瑾今日的定力,都有些口干舌燥,就今日的吴悠都这般,那健康的吴悠又该是何等风情?吴悠如果真是个双性人,可真就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等到陆瑾确认完成,脑子都陷入到了短暂的懵逼中,吴悠竟然是个女人,百分百的女人。就说啊,哪有老拉着自已袖子哭哭啼啼的男人?
陆瑾现在一半开心,一半沉痛。开心倒不只在于他和吴悠的关系,还开心在于吴悠在这个世界并不是一个异类,她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陆瑾也对过往的事情沉痛不已,在下河村大树下的见面场景犹如昨日,在那样的场景下,吴悠又是何等的心痛才坚持说自已是男儿。
同时也更理解了吴姝的话,如果当初执意让吴悠学男人走路和说话,恐怕就以这丫头当日的情况,一定会照着自已的话去做,那自已又如何面对?
情到深处连自已的身份都不敢承认,以一个男人的样貌陪在自已身边,该是何等的心疼?
嗯?陆瑾看向了吴悠双峰间的玉佩,整个人都愣住了。
反应过来急忙拿出了自已的玉佩,将两块玉佩放在了一块。那是一对玉佩!
陆瑾再也坚持不住了,大颗的眼泪就掉了下来,从开局就困扰着自已的玉佩,原来是悠然送给自已的。原来他早就对自已或者说原身情根深种,否则又怎么会送这样的玉佩?
她喜欢的是原主还是自已?现在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了。他和吴悠从下河村相识以来,我们是有深厚感情的,只不过那时候他把吴悠当做弟弟!
这个玉佩前些日子还以为是一个神秘的预警神物,就在裂开一个小缝的当天,周沫走了,现在看来纯粹是一个巧合。真实的原因是吴悠病倒了。
虽然心里各种情绪无以言表,但当下到底也不是时候。吴悠还昏迷着呢,赶快得让郎中来救治。
但脱下来容易,再穿上可就千难万难。他现在穿的制式军装,要不然就古代那套繁琐的衣服连他自已都还得别人伺候,遑论吴悠的衣服,而且现在也不适合再穿着劲装。
而且由于心底的压力放下很多,面对此刻的吴悠,陆瑾也难免心猿意马。
“无辞,你带一个贴身丫鬟进来,其他人不许靠近!”无奈的陆瑾喊了一声。
冲进来的聂无辞看着床上精光的女人傻眼了,你把人急匆匆的抱进来就干这事?难道平时委屈着你了?
“陆公子,你怎么这样?”锦绣也傻了了,小姐都这般地步了,这个陆公子还是不是人?
“赶紧给你家小姐穿上衣服,等一下让郎中来看。”陆瑾跟丫鬟说了一嘴就退到了后面。
锦绣现在还能怎么办?只好赶紧和聂无辞又找了衣衫给吴悠换上。
“你干嘛啊,我又不是不给你。人家都这样了,你也下得去手?”忙完了的聂无辞走过来道。
陆瑾一口老血,聂姑娘心里到底有没有正事?所以忙附耳在聂无辞身边解释了下,聂无辞这才明白过来误会了。可哪有你这样验的?让自已来不成么?这下看你怎么办。
陆瑾还真不是没想过让别人看一下,但上次就让别人验证出问题了,这次不亲自上手,万一再搞错了怎么办?
没一会儿,管家就带着郎中过来了。郎中也是早就给吴悠看过病的,一番把脉之后摇了摇头。
“郎中,到底怎么回事?”陆瑾吓了一跳。难道终究来晚了?
“你们怎么回事?前几天不是见好了么?这怎么又严重了?”郎中冷脸道。
“要怎么救治,还请你明言,但凡有一丝机会,我们都不放弃。”
“哎,吴小姐这病是长期劳神,再加上心气郁结才这样。要让吴小姐醒过来,你们得找到病因啊,老朽先开个方子调养吧。”
等送走了郎中,管家进屋把陆瑾叫了出来。
“不知道公子和我们家小姐……”
“我叫陆瑾,不知道你以前听过多少。但现在我有个新的身份,就是你们家姑爷……”陆瑾知道吴悠是女人,自然再无顾虑,都当了好多家女婿了,不差这一家。
这话让老管家惊的眼珠子差点掉地下,好个不要脸的小子,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