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董卓懵逼弘农王战败了徐荣

将后军布阵推后十丈,除了要隐蔽某些不愿人知的小动作外,最重要的,自然还是增加整个布阵的战略纵深。

程普之所以可以快速结阵,完成抵御屯骑营的防线,除了把袁忠、陈逸当做缓冲区外,最重要的便是有足够的战略纵深。

这是步制骑结阵御敌的核心思想。

因为,只有足够的战略纵深,才能尽可能地抵御骑兵的冲锋之势。

而骑兵作战,最核心的一点,归根到底就一个字:

势!

只要打掉骑兵的势!

那么,他们就是砧板上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当然如此结论,依旧是从成本考虑,单从战损上来判断,步兵的消耗依旧大于骑兵。

只不过,在这场战斗中,消耗的绝大多数步兵,全都是袁氏门生故吏的而已。

刘辨的精锐起到的是收割战场的作用。

损伤虽然不可避免,但相对而言,在可接受范围内,甚至远远超过了刘辨预期。

广成关战斗推进迅速。

邓芝的鸳鸯军率先冲入城关,张振引大军鱼贯而入。

城外冯彦被生擒,其余屯骑营兵马,死伤惨重,不可胜记。

至此,广成关之战宣告结束,以刘辨为首的盟军,大获全胜。

广成关。

刘辨端坐上首,其下一干诸侯,分列两旁。

此刻,荀彧正在做斩获汇报:“殿下,此一战,我军杀敌一千二百六十四人,俘虏敌军三千八百二十五人,其中有轻伤员三百五十六人,重伤员八百六十四人。”

“......”

“另斩获辎重粮草三千余石,长矛、寰首刀、枪、戈、盾等兵器八千余件,战马八百四十五匹,其中轻伤待康复两百四十八匹。”

“俘虏其校尉级军官一人。”

言至于此,荀彧阖上竹简,面带微笑地长舒口气:“乃是屯骑校尉冯彦。”

陈王刘宠兴奋不已,仰天狂笑一声:“哈哈!这回可真是打了个大胜仗啊,本王怎么也不敢相信,咱们居然赢了朝廷的精锐北军。”

颍川太守李旻同样惊诧,一脸的不敢置信:“北军五营常年征战,装备精良,作战经验丰富,没想到会被咱们战败。”

“哼!”

陈王刘宠轻哼一声,拍着胸脯傲娇道:“李郡守可知这意味着什么吗?”

李旻拱手:“还请殿下不吝赐教。”

刘宠昂着下巴,目光扫过在场所有的诸侯:“这叫邪不胜正,天命在我,徐荣投靠董卓,乃是助纣为虐,逆天而行,不败若何!”

“弘农王乃皇子辨,是陛下的嫡长子,是上承天命的真正帝王,此一战终究证明,董卓可以废掉殿下帝位,但却难撼天命分毫!”

“此番诛杀董卓,必不久矣,殿下定然正位回宫,届时再登大宝,振兴汉室,指日可待,我等能与殿下同路,真乃三生有幸。”

李旻颔首点头:“确实如此。”

对面的袁氏门生故吏,却是一个个垂头铩羽。

尤其袁术遁走,了无踪迹。

袁氏门生故吏约等于没了领袖,在气势上更是被陈王强压一头。

虽然,此战乃是军师联盟精心策划的反制方案,但在袁氏门生故吏的眼里,却是因为他们的失职,导致刘辨不得不重新结阵,抵抗屯骑营的尴尬一战。

即便最终赢了,但失职罪却依旧摆在那里,若是刘辨深究,当初他们嚷嚷着换阵的诸侯,一个都跑不了,全都有罪。

正因如此。

袁氏门生故吏才会眼睁睁瞧着刘宠、李旻一唱一和,却不敢有半点污言秽语,亦或者是争抢功劳的言辞。

憋屈!

真恁娘的憋屈!

明明自己才是损兵折将的一方,承受了屯骑营最为强悍的进攻,可最终的功劳,却跟他们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这恁娘的,简直没天理了。

“行了。”

却在此时,刘辨摆了摆手,示意陈王不必再言:“还是把冯彦带上来吧。”

荀彧揖了一揖:“诺。”

“来人~~”

旋即,他吩咐侍卫:“将屯骑校尉冯彦带上来。”

侍卫拱手:“诺。”

不多时。

屯骑校尉冯彦被五花大绑,来到了中军大帐。

不过,他昂着脑袋,一副不死不休的傲气模样,哪里有半点阶下囚的感觉,反倒像是只斗胜的公鸡,只差发出嘹亮的啼鸣。

如此模样,顿时引起直播间网友一阵唏嘘:

“卧槽!当了阶下囚,还敢这么狂?”

“辩爷把剑架在他脖子上,不信这小子不怂。”

“见惯了杀伐的人,还怕你把剑架脖子上?”

“对!架脖子上不行,架裤..裆里可以!偷笑g”

“楼上人才。”

“人才+1”

“+2”

“......”

幸亏刘辨已经修炼出喜怒不形于色的超强本领,否则真要被这帮沙雕网友给玩坏了。

此刻,军师联盟的声音同样响起:“辩爷,虽然专家在史书上,没有找到关于冯彦的任何记载,但这不代表他没有能力。”

“从这一点双方的过招上看,这个叫冯彦的指挥才能,的确堪称上等,甚至史书中都没有记载着拿飞天伸爪破拒马枪的套路。”

“这样的奇思妙想,足以证明冯彦的能力。”

“专家建议......”

军师联盟轻声道:“如果有可能,还是要尽量收为己用,哪怕以后让他帮忙练兵也好,现在咱们大量缺乏人才。”

“嗯。”

这个道理刘辨自然清楚:“专家放心,我正有此意。”

军师联盟:“很好,辩爷越来越成熟了。”

刘辨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对方,哂然一笑:“怎么,不服?孤以为屯骑营主将,应该是个精通兵法的悍将,没曾想却连输都输不起。”

“嘁~~”

刘辨略显意兴阑珊:“孤当真是高估你了。”

冯彦立刻言道:“末将岂敢不服,殿下的阵法精妙无穷,内含诸多克骑方略,甚至某些方略乃冯某生平仅见,末将佩服之至。”

“不过......”

冯彦深吸口气,铿锵言道:“如果殿下想让末将投降,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徐将军对某有活命大恩,末将是绝不会背叛徐将军的。”

呃......

原来是这样。

刘辨恍然大悟,唇角微扬,绽出一抹淡笑:“没曾想,你倒还是个忠义之人。”

冯彦傲立,双目炯炯,视死如归:“此乃冯某行事、为人之法。”

刘辨缓缓点头:“嗯,很好!孤也喜欢忠义之人,不过,冯校尉既以忠义为行事、为人之法,又岂会助纣为虐,充当董卓老贼的爪牙呢?”

冯彦死不认账,瞪眼回答:“末将效忠的是陛下,绝非董卓!”

刘辨哂然,摇了摇头:“冯校尉难道不知,如今的皇子协可是董卓的傀儡,很多事情绝非是他的本意,而你等却因此,甘当董卓之爪牙。”

“如此......”

刘辨发出灵魂级反问:“可是忠义否?”

冯彦皱着眉:“这......”

刘辨不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时间,继续喝问:“孤也曾为天子,你身为北军精锐,当知孤与董贼之事,莫非孤被废了帝位,便不值得你效忠了?”

冯彦面色骤变,不知所以:“我......我......”

刘辨摆手打断冯彦,继续说教:“何谓忠义?忠于君,义于友!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佐贤辅德,显忠遂良,此谓之忠义,对否?”

冯彦点点头:“没错!末将视为忠君。”

刘辨淡笑:“那冯校尉可知,何为君否?”

冯彦被问的有些发懵:“自然是陛下。”

刘辨早已料到会有如此回答,毫不犹豫地接上话茬:“君者,皇天眷命,奄有四海,是为天下君,君乃万物之主!”

冯彦点头,铿锵言道:“没错,正是如此!”

刘辨哂然一笑,顺着冯彦的思路:“冯校尉既知君乃皇天眷命,当知皇子协之君位,来路不正,绝非皇天眷命,实乃阴谋夺位,你这不是愚忠,又是什么?”

“我......”

“我这......”

冯彦哑口无言,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刘辨转到冯彦身后,亲自解开绑缚:“念在你有颗忠义之心的份上,你走吧,孤不杀你,不过休要再替董卓做事,否则孤决不轻饶。”

“殿下,此人......”

一旁陈王正要开口劝谏,却被刘辨挥手打断:“陈王不必劝谏,孤心意已决,不会杀他,让他走吧。”

万众瞩目之下,冯彦满目骇然,缓缓转身。

他迈步向前缓行,但每走一步都如铅灌注,异常艰难。

与此同时,他脑海中的忠义信念,不断破碎重建,进行着激烈的对抗。

良久。

冯彦走到帘帐跟前,却驻足停顿。

片刻后,他豁然转身,疾步上前,单膝跪地,拱手抱拳:“末将冯彦,愿为殿下牵马坠镫,肝脑涂地,以报皇恩。”

刘辨内心狂喜,赶忙搀扶起来:“冯校尉快快请起,孤能得校尉相助,何愁不能剿灭董卓,再造盛世乾坤。”

冯彦起身,郑重言道:“殿下,末将新附,无以为报,愿替殿下走一趟粱县,县中有兵两千,皆来自北军各营,闻听广成关破,必然惶恐,末将可代为劝降,令其同归殿下。”

刘辨眼神骤亮:“如此,便有劳将军了。”

直播间网友跟着嗨起来:

“靠!果然有意外之喜。”

“省得打仗,还能赚点兵马。”

“这是要组建小北军五营的节奏吗?”

“哈哈,有点意思哈!”

“辩爷实力越来越强了。”

“......”

当日晌午,冯彦便孤身离开,直奔粱县。

临近傍晚时,他果然带着兵马赶来。

刘辨更是大方,直接命他统帅这支兵马。

虽然,这支兵马数量不多,但北军的各个部分皆有,堪称小北军五营。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如今冯彦在刘辨帐下的地位,与徐荣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在兵力上,差距甚远,但这只是暂时,绝非永远。

《重生之搏浪大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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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隶,雒阳。

西凉大营。

中军,大帐。

董卓站在牛皮地图跟前,双目紧盯着上方犬牙交错的势力,不由哂然一笑:“在延津驻扎的这批诸侯来得最早,可没曾想,时至今日却只派出个曹操。”

“是啊!”

身旁李儒同样略带嘲讽地道:“不过,不止延津的诸侯,在河内屯驻的袁绍,同样迟迟没有动静,反倒是南线鲁阳这里。”

旋即。

李儒的目光落在广成关战场,细眉微蹙着:“丞相,虽然目前徐荣在广成关占据优势,但我等却不可掉以轻心。”

“儒以为,不妨趁延津、河内方向的诸侯没什么动静,咱们先集中兵力,战败弘农王,然后回身复战,再逐个击破。”

虽然,董卓的兵力对上任何一路诸侯,都具有绝对的优势,但如今重点布防,导致兵力太过分散,难以将其中任何一路兵马击溃。

当然!

如果延津、河内、鲁阳三面皆有大战,还自罢了。

偏偏截至目前,只有后来者的鲁阳弘农王,有较为大的动作,其余两路诸侯盟军,压根没有进攻的迹象。

在这种情况下,李儒建议抽调兵力,集中对付南线正在鏖战的弘农王,的确让董卓比较心动。

“弘农王的确难缠!”

董卓先是肯定地点点头,旋即陷入沉思:“不过其余两路诸侯,同样不可松懈,反正徐荣目前占据优势,再抽调些兵马,支援他便是。”

“丞相~~”

李儒揖了一揖。

“嗯?”

董卓皱眉:“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李儒顿了顿,沉吟片刻,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在下近来总是有个不详的预感,弘农王屡次败退,屡次鏖战,这其中怕是有诈。”

“哦?”

董卓扭头望向李儒:“怎么讲?”

李儒满脸疑惑:“具体情况如何,儒暂且不知,只是此等诡异的行径背后,怕是潜藏着巨大阴谋,弘农王挟锋芒而来,自当全力鏖战,如此行径实在有悖常理。”

“在下担心......”

李儒笃定,这诡异行径的背后,必有隐情:“徐荣将军不是弘农王身旁高人的对手,广成关若是落败,势必影响全局。”

嘶~~~

董卓倒抽一口凉气,皱着眉:“徐荣生性谨慎,而且截至今日,屡战屡胜,他即便杀不死弘农王,想来也不至于落败吧?”

李儒反问:“丞相可曾想过,弘农王会从阿阁逃走?”

“这个......属实没有。”

“那可曾想过,弘农王能从牛辅手中将何家人就走?”

“没有。”

“既如此!”

李儒极其郑重地道:“您可曾想过徐荣会败?”

董卓皱着眉:“文优,此三事截然不同,岂能类比?”

李儒坚持:“但皆与弘农王有关,而且最终惨败。”

董卓无言以对:“.......”

“报~~~”

正在这时,帐外响起一声疾促的奏报。

董卓抬头望去。

有传令兵急匆匆入帐,欠身拱手:“丞相,广成关方向战报,徐荣将军落败,引残部退守大谷关,请求支援。”

“什么?”

董卓腾得起身,一脸的不敢置信:“徐荣将军落败,退守大谷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