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你快进来,给我给你倒好洗澡水了。”
一名女子,热情的招呼着自己的官人,把男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心想什么情况,自己家娘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贤惠了,要知道平时别人可都是叫她母夜叉的。
虽然在这个年代女性的社会地位普遍不高,但也不妨碍有一部分女子,在家中占据主导地位。
连社会大气候都压不住的母夜叉,那才是真的母夜叉。
可就是这样的母夜叉,竟然主动给自己家官人准备好了洗澡水。
而且还露出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把她家官人给弄迷糊了。
“官人,醒酒的茶也给你泡好了,一边洗一边喝吧。”
她说着就把茶盘给端过来摆在旁边,提起茶壶往茶杯里倒入了茶水。
倒茶是有讲究的,酒要填十分满表示诚意,茶水则是要填七分满才符合礼节。
“娘子,我真的是有事情要谈和跟他们去喝酒的,你也知道衙门那些人,不请他们喝足了,事情不好办。”
男子平时就是个开小餐馆的,整天起早贪黑的不容易。
即便是如此,也要时不时的请衙门里的官差吃饭喝酒。
因为不这样做的话,怕被找麻烦。
即便是如今的烟州城,已经是宋王爷的地盘了。
可宋王爷也不是三头六臂,他不可能管着衙门里的每一个人。
都尉是宋王爷亲自挑选的,可大多数的知府和县令还是以前留下来的。
尤其是基层的衙役,基本都没换人,他们吃拿卡要的毛病依然存在。
“我知道,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来张嘴快喝。”
说着娘子就端起茶杯,要把茶水往他嘴里灌。
这可把男人吓坏了,他连忙从沐浴的桶里站起身来。
“娘子我错了,以后我不出去喝酒了。”
今天娘子的态度太反常了,不但主动给倒洗澡水,还主动给泡茶。
男人不得不怀疑,这茶水里是不是下了毒,娘子怕不是要毒死他吧。
“哎呀官人,你在胡说些什么啊,这是我特意给你泡的茶啊。”
娘子越是这么说,男人就越不敢喝。
他心想就是因为你特意泡的茶,我才不能喝呢,就我一个人喝你又不喝,被毒死了怎么办。
于是他一直推脱,就是不肯喝茶。
女人一看没办法,只好把茶杯放回了茶盘,又开始给男人捏肩。
这……这不会是要掐死我吧。
男人本身长的就比较矮,平时别人都喊他叫三寸钉。
而且皮肤比较黑,眼睛小小的,没有鼻梁骨鼻子趴着,嘴巴还比一般人大。
他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所以一直没指望能娶个漂亮媳妇。
可是他做饭的手艺还不错,经营小饭馆赚了点钱。
媒婆王婶子给他说媒,对方是一名长相俊俏的女子,万万没想到就说成了。
让他更想不到的事,这女子长得挺俊俏,却是个母夜叉的性格,也就是他现在的娘子。
不但长得漂亮个子高,而且力气特别大。
这长长手指在肩膀和后颈处不断的揉捏,他是真怕对方一用力把自己掐死啊。
“娘子,你要是想那个的话,就来个痛快的吧。”
男人真的是怕了,一激动都尿到木桶里了。
还好木桶里的水多,尿在里面也看不出来。
他以为对方没看出来,可问题是木桶里的是热水,热水蒸发的特别快。
一泡尿如果是尿在澡堂的水池里面可能不明显,尿在本来就不大的木桶里。
就算眼睛看不见,鼻子也闻到了。
虽然热水的蒸腾,屋子里很快就布满了尿骚味儿,这下男人更慌了。
他蜷缩着身子,仰着脸用哀求的语气对娘子说:“给我个痛快吧。”
他真的不想再这样忍受折磨了,要毒死要掐死就快点儿动手,别总是吓唬人啊。
娘子的手在他后颈,来来回回揉捏了好几趟,比如直接掐住得了,反正也就一两分钟的事儿。
“官人坏,原来你是想那个啊。”
说着娘子就把他从木桶里抱了出来,就跟抱小孩子似的。
接着一刻钟之后,男人坐在床边叹着气。
还以为娘子要把自己掐死,原来不是那个意思啊,怎么她今天表现的这么好,可惜自己表现的不好。
“官人,没关系的,我再给你熬点儿药膳补补,会好起来的。”
“娘子你对我太好了,说吧要让我做什么,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
男人一听这话,顿时又打起了精神,仿佛这一刻找回了尊严。
“就是想让你给我买个包。”娘子委婉的说道。
“包,什么包?”
“咱家店里不就有包子吗,肉的还是菜的你随便拿,谁还能拦着你。”
男人有点想不通,只是为了一个包子,母夜叉对自己至于这么好?
懂了,她这是想要钱花了。
虽然娘子在家里占主动地位,但是她不会赚钱啊。
男人也留了个心眼,平时店里赚了钱直接存到钱庄里,只留一部分周转的资金。
银票藏在别人不知道的地方,所以真到了需要花钱的时候,还得找男人商量。
我就说嘛,娘子怎么可能舍得掐死我,我要是死了谁给她赚钱花。
“刚才手法不错,再给我捏捏脚。”
想到这里,男人的自信完全找回来了。
“说吧想买什么包,不管什么包我都给你买。”
他心想一个包子能有几个钱啊,就算是醉仙楼的蟹黄包,也只需要半两银子一个。
半两银子一个包子确实不便宜,但他也能够买的起。
毕竟那里面包着的,可是满满的大海蟹蟹黄,成本本来也不低。
“皮包。”
“啥?皮包?”
“猪皮的,还是驴皮的?”
这下把男人给整不会了,皮冻的包子他也吃过,那东西没多贵啊。
就算是纯驴皮的包子,也不如蟹黄包贵啊。
自己家娘子为了吃几个驴皮包,至于这么伺候自己?
要不是因为娘子的手指发力,把他的脚底板给戳疼了,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
“哎吆轻点儿,这儿疼。”男人忍不住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