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爷,能不能给我们荷国人一个投降的机会?”
亨里克斯·范托夫,鼓了鼓勇气才敢说出这句话。
他知道宋家军不可能输的,就算李云龙打败了,宋爵爷去了也肯定会赢。
按照正常情况,打败的一方主动投降的话,一般是不杀俘虏的。
亨里克斯·范托夫如今虽然是跟了宋爵爷,可他毕竟是土生土长的荷国人啊,对自己的国人还是有感情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看他们打成什么样吧。”
宋小川不会给李云龙去信,让他优待俘虏。
他要是插手的话,会干扰到李云龙对战场形势的判断,可能出手的时候会有所顾忌。
若是因此造成了宋家军士兵过多的伤亡,那就亏大了。
最后他只是回了封信,让李毅嘱咐广南州海岸那边加强防御,不必过多干预李云龙的事。
这一仗要比想象中打的漫长,宋家军舰队用了十五天的时间,才击沉对方的战船靠了岸。
就像宋小川预料的那样,荷国的船只动力比之前更强了,速度也变得更快。
虽然还是蒸汽轮船,可性能上有了明显的提升。
估计是在提升锅炉燃烧率和动能转换方面,下了不少的功夫。
己方的两艘中型战舰受损,铁甲都被打凹了进去,船身有些倾斜,还好的是没漏。
荷国战船全部被击沉,李云龙带领宋家军上岸对敌人进行清剿。
荷国军队边打边退,最后退到了山顶的位置,实在没有地方可去了。
他们非常狡猾的,把那批大靖移民放在前面当肉盾。
宋家军的士兵们,看到这种情况有所犹豫,毕竟那些人是大靖的子民。
“都愣着干什么,,给老子开炮。”
李云龙才不吃这一套,直接下令开炮。
看到士兵们磨磨蹭蹭的,他干脆自己先开炮,反正他以前就是个炮兵,操作起来熟练得很。
这种用钢架炮车推上岸的加农炮,比舰载炮要小一些射程也短一点,比红衣大炮要大一些射程长一点。
爆破弹的威力自然是不容小觑,当场就把一群荷国兵包括挡在前面的肉盾,给炸了个稀巴烂。
剩下的荷国兵一看对方这么猛,不得不选择了投降。
其中一名懂大靖语言的军官,举起白旗嘴里喊着:“我们投降,不要杀我们。”
按照各国的惯例,这种情况是缴枪不杀的。
“他娘了个腿儿的,给我杀!”
李云龙才不管这一套,台澎岛五万原住民,都被荷国军队杀灭绝了。
前来取货的商人和负责护送的士兵,也被他们杀死了。
敌人不给我留机会,我凭什么给敌人留机会。
大炮齐鸣对敌人进行全覆盖式的轰炸,最后炸得山顶都矮了一截,地上基本没有完整的尸体,全都七零八落的。
这一仗打完之后,有很多士兵担心李统领回去,没办法跟宋爵爷交代。
因为被当成肉盾炸死的大靖人,足足有上千之多。
李云龙为啥要连他们一起炸死,其实原因很简单,这些人在他眼里就是狗汉奸。
他们要是没投靠荷国人,为啥别人都被杀了,他们却没事儿。
他们不但没事儿,而且一个个穿的干干净净,吃的白白胖胖,不像受虐待的样子。
因此李云龙推断,这些来台澎岛的大靖人恐怕是在跟荷国人演双簧。
想以此为条件,让宋家军士兵不敢开火,好给荷国军队找反扑的机会。
这一次李云龙带兵打仗,牺牲了三千多宋家军士兵,全歼了对方两万人。
果然在回去了以后,很多驻扎在广南州这边的士兵开始抱怨。
因为如此惨重的伤亡,对宋家军来说还是头一次发生。
以前宋家军都是吊着对手打,己方几乎不怎么受伤。
除了在烟州封地被暗算那次,其它时候即便是面对十几万大军,都没有过如此惨重的伤亡。
此次己方死伤这么严重,战船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有人觉得李统领做得并没有错,也有人觉得他大错特错,于是开始写信向王猛反应情况。
王猛是宋爵爷安排在广南州的统领,平时并不插手云州那边的事情。
可这次舰队出击,船上有很多人都是属于广南州封地上的兵,他不得不管。
于是他就写信,把士兵们的诉求跟宋爵爷反映了一下。
特别是一部分在广南州本地招的新兵,他们其中有一部分人,跟台澎岛上的大靖人沾亲带故的。
眼瞅着自己的父老乡亲被大炮炸死,他们的心里很不平衡,于是就写了联名信状告李云龙。
这封联名信,也同样由来往于两边的货船给带回了小岛。
云州那边的情况,就比广南州这边好多了。
因为云州的士兵平时就跟着李云龙训练,知道他是什么脾气。
而且台澎岛上那批大靖人,跟他们也没啥关系,死了也就死了。
当时是觉得有点儿可惜,他们毕竟是大靖子民。可战场上形势所迫,不得不那么做。
就这样战报和联名信,辗转了数天之后都到了宋小川的手里。
出乎众人的意料,他并没有责罚李云龙。
打仗不可能不死人的,宋小川带军之所以伤亡少。
那是因为之前武器比别人先进很多,而且采用了后世很多先进的战略、战术,本身就有很大的优势。
如今荷国的造船水平和武器威力慢慢跟上来了,李云龙能打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宋小川看完战报,知道荷国军队已经被全歼了,他把实情告诉了亨里克斯·范托夫。
“爵爷,你下一步不会要去攻打我们荷国吧?”
亨里克斯·范托夫开始担心这个问题,要是宋家军打到他们国家去,死的就绝对不只是两万人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无须担心。”..
宋小川不是个战争狂人,荷国人打的台澎岛并不是他的地盘儿,他自然也不会去打到对方本土去。
像菲国那种反复找刺激的,才会被打到生活不能自理。
“那……那我就放心了。”亨里克斯·范托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感觉宋爵爷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浑身冒着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