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口无凭,你不肯相信我的话,我也不怪你。那咱们就眼见为实,如何?」白席建也不管原三田什么反应,又吩咐手下。「把这些饭菜喂给狗吃。」
「什么眼见为实,我看你就是想说我和那条狗一样,有吃的,你给狗吃也不给我吃!」
「你能不能耐心一点?」
白席建被原三田吵得有些不耐烦,很快,毒药发作,黄狗挣扎了一会儿就没了气息。看着死去的黄狗,原三田久久没有说话。
「怎么了?你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轮到白席建阴阳怪气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原三田喃喃,依旧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你问我为什么,我现在也不知道。不如,我们找个人过来问问吧。」白席建吩咐手下,「来人,把负责供应这里餐食的厨子带过来。」
「是!」
手下应声去了,很快将厨子抓了过来。厨子一路挣扎,连声叫喊。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胆,就算我只是个厨子,也算半个衙门的人。快点放开我!」
「别急,是我叫他们请你来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你几句话而已,问完了,我就放你回去。」白席建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看着厨子。
「我是个厨子,只会做饭,不知道你想问我什么?」
「巧了,我想问你的,就是关于饭菜的事情。」
「那你问吧,我如果知道的话,就告诉你。」
「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让你在给他的饭菜里下毒的?」白席建指着原三田,开门见山质问厨子。
「下……下毒?你是说今天送来的饭菜里有毒吗?这我怎么会知道?不是***的,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我是冤枉的!」
面对厨子的一连串否认,白席建也不着急,继续逼问。
「我知道这件事你不可能是主谋,所以即使你承认了,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我只是想知道指使你这么干的人是谁,你最好乖乖跟我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再怎么否认也没有用,我知道这件事是你做的。我再问你一遍,是什么人叫你这么干的?」
「我不知道。你就算再问我一千遍,一万遍,我也不知道。不是***的!」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吧?这里是大牢。我这几个手下,可都是上刑的一把好手。你要是还不肯说的话,我就只能让他们帮你回忆回忆了。」
「你从我这里是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的,因为这件事根本就不是***的。」
厨子一口咬定下毒的事与自己无关,白席建也不再多废话,直接让手下对厨子进行殴打。
「他想不通,你们几个去帮他好好清醒清醒,看他能不能想起些什么。」
「是!」
手下将厨子拖下去殴打,一阵拳打脚踢和痛苦的叫喊声过后,又将厨子拖了回来。白席建走到厨子跟前,再度询问。
「怎么样,这次想起些什么了吗?」
「不……不是***的。」厨子依旧不肯承认。
「真的不是你?」
「真的不是我。」
「好,我知道了。那这么说来,你就没有什么用了。」白席建抽出刀来,架在厨子的脖子上,「那你就去死吧!」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冰冷的刀锋贴在了皮肤上,厨子双膝一软跪了下来,哀求白席建。
「我现在给你两条路,第一,
告诉我是谁让你下毒的,你说完,我就可以放了你。第二,你继续保守你的秘密,我现在就送你上路。」白席建冷漠的看着厨子。
「要是我说了,你真的可以放了我吗?」
「你现在没有选择的权利,快说。」
「好,我说!前些天,有一个北地口音的人找到了我,给了我一笔银子,叫我在一个叫原三田的饭菜里下毒。我一时贪财,就答应了。」
厨子说完,白席建冷眼看了看原三田,收起了刀,没有再说话,直接离开了大牢。留下原三田一个人,独自在空荡荡的监牢里发呆。
就在白席建即将走出监牢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原三田的呼喊声。
「别走,别走呀,我招,我什么都招,你让我招什么,我就招什么,我想活,求求你,给我次机会吧!」
写好供词,让原三田签字画押后,白席建第一时间来到了白口真面前。
「爹!原三田招了,他什么都说了!」
抢过供词扫了一眼,白口真冷笑道:「呵呵,好,原家擅动罢工的罪名只要坐实了,不死也要扒他们一层皮。」
「爹,现在就让人去原家抓人吧!」
白口真思索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
「爹,咱手里有人证,还怕什么?」
白口真何尝不想现在就去原家抓人,可他总是本能般的觉得,事情哪里不太对。
蔡直一直不见自己,似乎在酝酿着什么事,可他多番打听,无论是与蔡直交好的同僚还是他的心腹手下,一直都没任何动作。
越也是平静,就越有问题。
白席建也知道白口真担心什么,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爹,咱们是大皇子的人,为殿下做事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就算官面上有什么事,他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也对,咱们动手吧,不过原家树大根深,谁知道府中藏着什么,去原府,咱们还不够格,这样……」
听了白口真的丰富,白席建不由生伸出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狼狈为女干的父子两人商议了一会后,白口真便让人传花兴阿过来。
正如叶天所料,有了桑家这个钱袋子,花兴阿手下的帮闲数量急速膨胀,已经有了六百多人。
这些人原本就是要对付原家那些清淤工人的,而今夜,也正是他们发挥作用的时候。
「大人,您让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
「好,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