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目前还在调查，现场见到了凶犯所用的手铳是周人军队所用，还见到了大周卷烟的烟头……”
“你是想告诉我，是周人要杀我？哈丰城里达官显贵那么多，周人为什么杀我一个小小的巡城副使？你们说，为什么？”
听到蔡直的话，一个男人站起身，冷笑道:“我听说，桑根其当着原家的面，说了一句话‘谁敢和他们桑家作对，那便是不知死活，杀了他，也是咎由自取。’桑家可是挺嚣张的。”
蔡直点头道:“干咱们这行的，得罪人是不少，可敢杀咱们的还真不多，凶犯是奔着原家那个赘婿去的。
一个赘婿，有什么重要的？就算要杀，有必要等着我的面杀么？
当时凶犯是对我亮家伙了，不到七步的距离，他一枪就能打爆我的脑袋，可他没有，子弹正好打在我头顶，肯定是警告。
是桑家动的手，可以这么理解吧？我差点被打死，这事不能轻易过去，桑家我肯定要追求，咱们都是朋友，我不逼你们，帮不帮，你们自己决定。”
为了利益和桑家，和白口真作对，是蔡直犯规矩，可遭遇了袭击，蔡直反击，谁都说不出什么来，其他六人也明白这一点，纷纷点头。
碰壁许久，原家在官场上，总算有可以信赖的伙伴入场了。
跑到钱庄门前站台，一来是开业第一天，桑家针对的情况下，叶天不去不放心，二来也是为了“卖惨”。
如今面已经够了，再四处乱跑，定然会让人对枪击案产生怀疑。
让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用担架抬回原府后，叶天换了身衣服，简单化妆一番，周围暗探确定无人盯梢后，叶天直接翻墙出府。
“卖苹果嘞！又脆又甜的苹果！”昆兆西站在街边吆喝着，叫卖自己的苹果。
理沙带着两个手下，三人大摇大摆来到昆兆西的小摊前。
“哟，几位爷。”昆兆西热情的招呼着，“来几个苹果尝尝？”
理沙也不客气，伸手拿起一个苹果，用袖子擦了擦，就往嘴里塞。
“这…”昆兆西来不及阻止，只好笑着问道:“怎么样？我的苹果绝对保甜。给您称几个带着吧？”
“我说，谁允许你在这里摆摊的？”理沙将咬了几口的苹果随手一扔，开始质问昆兆西。
“这条街不就是卖东西的吗？怎么还用谁允许？”昆兆西被问得有些迷茫。
“我告诉你，这条街，都是归我们哥几个管的。”理沙的手下十分嚣张，“想要在这里摆摊，得经过我们的允许才行。”
“可是，之前并未听说衙门有颁布这一条令。”昆兆西不卑不亢地回答。
“衙门有没有通知你，那与我无关。”理沙歪着头看昆兆西，“我现在通知你，这里不允许摆摊。”
“你是什么人？有什么权利管理摊位？”昆兆西反问理沙。
“我是什么人你不用操心，你只需要关心一下没有我的允许，你的摊还能不能摆下去就行了。”理沙十分嚣张。
“你要是能拿出官府的文书来，我就听你的。”昆兆西根本不买理沙的账。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理沙一挥手，两个手下逼近昆兆西的摊位。
“你们想干什么？”昆兆西警惕的后退一步，寻找可以保护自己的东西。
“干什么？”理沙拍拍自己腰间的刀，“既然你不懂规矩，那我们哥几个自然得教教你什么叫规矩了。”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还敢动粗不成？”昆兆西紧紧抓住自己挑苹果的扁担，质问理沙。
“我早就跟你说了，这条街，归我管。我有什么不敢？”理沙威胁昆兆西，“你要是识相的话，就好好想想自己应该怎么做。”
“老板，给我来几个苹果。”一个声音突兀的插入两人的对峙。
“好嘞！”昆兆西把理沙晾在了一边，赶紧招呼客人。
“这苹果甜吗？”打断了两人的叶天问昆兆西。
“甜！保证甜！您放心好了。”昆兆西连声保证，拿起一个问叶天:“要不我削一块给您尝尝？”
“不必了。”叶天摆手拒绝，掏出几个钱来，放在昆兆西手里。“给我称上几个吧。”
“好好好！”昆兆西开心的把钱收紧口袋里，“我这就给您称，您喜欢脆一点的还是绵一点的？我给您挑。”
“都可以，你给挑一些大小适中的吧。”叶天很随和的说。
“喂，我说你！”理沙十分不爽的指着叶天，“没看见我们在这里有事吗？要买去别人家买！”
“我都已经付好钱了，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买？”叶天丝毫不将理沙的嚣张放在眼里，“你们有事只管谈就是了，我买好苹果就走。”
“这位爷，您看这几个可以吗？”昆兆西将选好的苹果给叶天看。
“很好，就这些吧。”叶天点头表示满意。
“那我这就给您称。”昆兆西拿出称来，准备给叶天称苹果。
“你们把老子当空气是吧？”被两个人无视的理沙把出腰间的刀，一刀砍在昆兆西的苹果上。
“你干什么！”昆兆西被吓了一跳，大声质问理沙。
“没有我的允许，你就不能卖苹果，知道吗？”理沙挑眉警告昆兆西。
昆兆西看了理沙一眼，没有再搭理理沙。而是对叶天说，“爷，这几个苹果坏了，我再重新给您挑吧。”
叶天还没有回答，理沙挥起刀，将昆兆西筐里的苹果全都砍烂了。
“你不要太过分了！”昆兆西大怒，朝理沙吼道。
“我就过分了，你能如何？”理沙挑衅的看着昆兆西。
“无妨，你只管给我称就好。”一边的叶天开口了，“我照买就是。”
“这……”昆兆西有些不好意思，从口袋里把叶天的钱又拿了出来。“不然我还是把钱退给您吧。”
“不必。”叶天抬手示意昆兆西安心，“你若是不好意思，就多给我称两个吧。”
“多谢您了！我这就给您拿，保证甜。”昆兆西感激的看着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