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双全冷笑一声,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
“真是可笑,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要挟我们,刺字就不跑了吗?越是这样,士兵就越是不服从管理,跑的更多!”
“够了!”只听松元成大喝一声,吓得众人一个激灵。
“你到底服从不服从命令?”松元成已经没有耐心了,如果赵双全不肯听话,那就只好采取强硬手段。
赵双全将头别到一旁,嘴巴撅着表示不满,“我不!打死我都不同意刺字。”
“混账玩意儿,你是不是也想当逃兵所以才不敢刺字的?你担心刺了字就跑不掉了是不是?原来你也是个懦夫,怂包!”
松元成故意用激将法想要激怒赵双全,果然,赵双全这个头脑简单的人听闻他的话气的急头白脸。
“你懂个屁,老子带兵打仗的时候哪次不是冲在首位,流过血也流过汗,我的忠心日月可鉴,怎么还会怕你刺字一说。”
“那你为何不听命令?你也知道军令如山,若是让我太过难堪,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当着这么多士兵的面子,松元成的耐心已经快要消磨殆尽,既然好言无法相劝,那就只能来强硬的。
于是,那些身披铠甲的士兵一脸冷漠地站在赵双全面前,看这架势,若是赵双全自己不主动的话,他们就要动手了。
算了,谁叫自己在人家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呢。
为了军饷,认了!
“好了好了,你们不用给我使这手段,我同意还不行吗?”
松元成这才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你早这样不就好了。”
说着,他便转身去取烙铁,就在他们刚才谈话之际,烙铁放在炭火堆里烧的红彤彤的,等他拿起来的时候,上面还闪着红光。
“等下!”赵双全见状,立即推开众人,“你这是做什么?”
“刺字啊!”
“为什么是用洛铁?”赵双全想不明白,光刺字就算了,居然还得用红烙铁烧,这简直就是极大的羞辱。
松元成不以为然道:“这么多人,刺字估计得到猴年马月才能结束,这用烙铁更省事吧,虽然有点疼,但能坚持一下……”
“狗屁!”
赵双全觉得这些人简直就不拿他们当人看,他们卖命在前线的时候,这些人只知道“指点江山”。
打赢了就成了他们的功劳,输了就是自己背黑锅,这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明目张胆的羞辱他们。
“我不同意!这烙印你们谁爱印谁印,我绝对不允许我的兵印。”
原本赵双全已经妥协,没想到因为个烙铁又成了倔毛驴,松元成咬着后槽牙,想要忍耐过去。
“你想违抗军令?可知道后果?”
“管你狗屁的后果,老子带兵打仗也没受过这样的羞辱。”
“羞辱?你管这叫羞辱?”松元成不解。
赵双全用手指了指烙铁,怒斥道:“你难道不知道只有奴隶才用烙铁吗?你用这个当我们是奴隶不成?”
原来是这个原因,松元成觉得自己已经讲的够清楚了,此刻赵双全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而胡搅蛮缠。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不听话的话,那就别怪我了。”
赵双全瞪了他一眼,明摆着是要和松元成对着干了,只见松元成朝自己的亲兵使了个眼色,一声枪响,赵双全面色忽然凝重起来。..
“我警告过你,不要挑衅我。”
赵双全低头看了看自己胸脯,只见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洞正在喷射鲜红的血液。
紧接着,他感觉自己脑袋一阵天旋地转,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使他眼前一黑,再也听不见松元成嘲讽他的声音。
松元成命人将赵双全的尸体抬出去让他的士兵好好瞧瞧,顺便在他尸体上印上了烙印,不禁嘲笑道:“最后你还是印了,也不知道你挣扎什么。”
其余的人见状,大气不敢出,没想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松元成竟然将他们的头儿射杀。
“想必我们刚才争执的事情你们都听到了,这就是不服从命令的下场,如何选择就看你们自己了,我是不介意多点人去陪他的。”
说完,松元成拿着手铳坐在一旁,如果有士兵不愿意便直接击杀当场,这样的举动立即震慑全场。
所有的士兵全部按照他的要求,乖乖的被那烧红的烙铁印上字迹。
松元成满意的看着赵双全的尸体,感叹道:“你说你何必搭上一条命,结局还不是一样的吗?真是个蠢货。”
听着屋内不断传来的惨叫声,斋山文满意的点了点头,有滋有味的品起了茶。
坐在一旁的陆梦瑶眉头皱了皱,试探性的说道:“将军,强行刺字,恐会引起军士心中不服。”
“你一个女人,知道什么?”
斋山文的话,正好刺中了陆梦瑶心中最为在意的地方,可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斋山文,就算察觉了也不会在意。
“上次与周人交战,我军一触即溃,为什么?这群丘八,当兵只为吃粮拿响,有好处一拥而上,风头不对全都跑了。
若给我足够时间,我能把他们训练成忠心耿耿的强兵,可周人会给我这个时间么?既然他们都琢磨风头不对就跑,那我就断了他们的退路。
脸上刺了字,他们跑到哪里,别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的出身,周人容不得他们,我抓逃兵的时候也方便了。
更重要的是,有了这刺字,他们就是我的,有些狗东西,再敢来挖我的墙角,我也能抓到把柄!”
斋山文口中的“狗东西”,自然是吉格日。
原本是自己的家将,在自己面前摇尾乞怜的狗奴才,却靠着收拢残兵,一下子成了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将官,独掌一营。
这让心高气傲的斋山文如何能忍?此时的他,最恨的反倒不是叶天,而是吉格日。
作为一个生意人,陆梦瑶自然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该自己说,立刻转移话题道:“将军请看,这是周人今日最新印发的报纸。”
接过来扫了两眼,斋山文大笑道:“哈哈,本地那些大户,默克投靠他们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