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的女儿想要跟自己断绝父女关系,着实是在谷英吉的心中狠狠的刺了一刀,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会这么做。
“唉,女儿,你怎么能够这么说话啊,好歹我也是你的亲生啊,你怎么能够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呢,即便是你说我们已经断绝了父女关系,那些人就会相信你吗,还会找你麻烦的,你把他们想的太简单了。”谷英吉哀叹着说。
“怎么可能啊,跟你断绝了妇女关系之后,我就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他们根本就找不到我了,就算是找到了我,也不会报复一个跟你毫不相干的人吧。”谷惠冷冷一笑着说。
“女儿,你真的把他们想的太简单了,你实在是太天真了,怎么可能呢,这种办法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谷英吉劝说着。
自己已经将所有的话都说的非常的清楚了,实在是不想再给眼前的这个人说一句话了,更不想再看到眼前的这个人了,看到他都让自己觉得恶心。
想到这些之后,谷惠连忙回到厨房并抄了一根擀面杖出来对着对方大声说道:“这是哪里来的要饭的啊,还不给我走,老娘要打烊了,再不走我可要打人了啊。”
听到对方这么说话,谷英吉真的想上去抽对方的嘴巴子,但是知道对方对自己仇恨太深,一时之间根本就没有办法化解,想到这些之后,自己只能痛苦不堪的转身离开了。
没走两步,谷英吉便看到一支马队急匆匆离去。
他一眼便认出了叶天,插在口袋里的手下意识捏了捏里面的令牌,脸上浮现出苦笑。
他是随风燕进驻本直东路的第一批久齐加里,为了更好隐藏身份,谷英吉带着老婆孩子,以小商人的身份,在此定居。
原以为只是搜集当地势力的情报,却没想到意外招惹了蛊师,那一场恶战,足足死了二十多个兄弟,风燕负伤,下落不明。
谷英吉侥幸是生还,原以为过去了,却没想到蛊师临死之前给他下了蛊毒,归家当夜,蛊毒爆发。
谷英吉狂性大发,出现幻觉,将妻子误认为蛊师,一刀刺穿了心脏,谷英吉因此被官府抓捕。
身份需要保密,加上风燕这个直属上官下落不明,久齐加里并未给谷英吉提供庇护。
散尽家财,上下打点,谷英吉最终被判刑六年。
六年的牢狱生涯,谷英吉知道是自作自受,毫无怨言,可他最受不了的,是当年失手杀妻的时候,女儿也在家里。
自己是当着女儿的面,杀了自己妻子,谷英吉知道,自己给女儿造成了多大打击。
出狱之后谷英吉才知道,自己虽然给了谷惠留了钱,可孤身一人的女人,很难在社会上生存,更何况谷惠,还是一个杀人凶犯的女儿。
最终谷惠只能草草嫁人,而娶他的男人,图的这是谷英吉留给谷惠的嫁妆,得手之后,对谷惠日日谩骂殴打。
丈夫两年前与人斗殴被杀,留下女儿带着孩子,开了这家餐馆艰难度日。
谷英吉余生只想竭尽全力补偿自己的女儿,可女儿始终不接受自己。
原以为自己的生活就这样过去了,却没想到,当年下落不明的风燕,竟然又出现在自己面前,彻底打破了自己平静的生活。
昨日对公共安全部暗探的清除,风燕并未通知谷英吉,可谷英吉心中却无半分庆幸。
他太了解自己昔日上官的作风了,激活了自己却不委派任务,唯一的解释便是她留着自己有大用。
而“大用”,就意味着有死无生。
身为久齐加里,在宣誓加入那一日起,谷英吉就有了赴死的觉悟,可他也知道志凌商会不好惹,自己死了没关系,可志凌商会顺着自己的尸体,肯定能查到谷惠,也不会放过谷惠。
自己已经很对不起女儿了,不能再因为自己而牵连到女儿。
一大清早天还没亮,王庄村长王成良便带着村民守候在村口一棵老槐树旁,这里是他们约定决斗的地点,只是现下时候还不到。
“大家都打起精神来,今日我们要和勃良村那些个刁民一决胜负!”
王成良站在村民面前手舞足蹈的鼓舞人心,可村民有的甚至哈欠连天,这么一大早,还有的没睡醒。
最夸张的是,全村妇孺老少都出来了,孩子哇哇啼哭,女人们一边哄着一边跟着自家男人选一些方便的农器作为防身之物。
不一会儿的功夫,沙布里也带着勃良村村民赶到,顿时,这里聚集了两三千村民开始对峙的局面,场面一度乱七八糟。
“你们不是我们的对手,劝你们还是趁早投降认输吧。”
沙布里看了一眼王庄村民,居然还有老弱妇孺之辈,这不是开玩笑吗,他带的可都是青年壮年,而且足足有一千多人。
王成良自然不肯认输,虽说七零八凑也将近一千多人,但气势上绝对不能输。
“你少放屁,真当我怕你?不是说今日要一决胜负吗?来啊,要么就动真格的,别到时候认怂让我瞧不起你。”
两个村长相互叫嚣,而且都是年老一辈,自打年轻的时候就有隔阂,好不容易等老了,没想到竟然能动起手来。
“村长,不要和他们磨叽,直接开干吧!”
勃良村村民已经蠢蠢欲动了,没等村长下令,他们直接将手中的锅碗瓢盆丢了上去,砸中前面几个村民。
这一番挑衅也意味着他们的战争顷刻间拉开序幕,双方立即混战一团,妇女主要围攻妇女,在女人战斗的场景中,什么武器都是多余的。
只见她们互相撕扯着对方的头发,恨不得将指甲抠进对方的皮肤中,尖叫声此起彼此,一声比一声惨烈。
“你敢动我媳妇!”女人打不过,男人便上前来帮忙,这下好了,对面的男人也不是吃素的,瞬间两个男人便厮打在一起。
与女人相比,男人之间的斗争更为激烈,他们手中拿着锄头和耙子,拼命地往对方身上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