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5章误会了

“住口!联军军议,岂容你多言!”

“我是为了你们好,我大古月勇士的强悍,你们心里都知道,内部不合,战力低微还敢与我古月大军交战,就是找死!”

“我看你才是找死,爷爷现在就成全你!”

赵大猛刚举起腰刀,叶天就怒斥道:“住手!则能对古月使者如此无礼!”

“陛下!”

“还不退下,给古月使者道歉!”

看出叶天眼神之中的坚定,赵大猛只能强压怒气,心不甘情不愿的给古月使者拱了拱手算是道歉。

叶天的认怂让古月使者大为满意,笑道:“我古月大皇子仓和德殿下见两国即将交兵,不忍生灵涂炭,特别派遣本使前来,也是给你们一条活路,只要周军后撤,北安……”

“等一等,你刚才说,是仓和德派遣你来的?”

猖狂的古月使者根本没注意到叶天突然皱起的眉头,还得意道:“大皇子殿下乃全军统帅,我自然是殿下派遣而来。”

“你是说,仓和德并非是个挂名统帅,他真能掌控军队?”

古月使者似乎受到了极大的羞辱,怒道:“这是自然!大皇子殿下乃全军统帅,军队自然要听殿下命令!大战在即,遣使而来的命令,自然大殿下所下。”

“哦,原来如此呀,呵呵。”

叶天的冷笑总算让古月使者察觉到不妙,下意识的问道:“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混账东西,竟敢假冒江将军麾下,你已犯下欺君之罪。”

“我没有呀,你说的江将军,是江东望?”

“哼,整个古月,除了江东望,还有谁值得我大周惧怕?原来大军统帅是仓和德那个废物,不是江将军,哈哈,必败之军,你还敢如此嚣张?”

“必败之军?呵呵,你刚才可是很惧怕你口中的必败之军!”古月使者不服气的说道。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刚才朕以为江东望是古月大军统帅,可现在,朕知道真正统帅军队的是仓和德那个废物,就算有十余万军队,又有何惧之有?

小小古月使者,也敢在朕面前狺狺狂吠,来人,将他托出去,斩了他的右手,将他赶回去!”

早就恨透了古月使者的侍卫们立刻扑上来,将拼命反抗的古月使者拖了出去。

叶天前后反差大的惊人,以至于诸将都没反应过来。

“哼,大周皇帝陛下不是很惧怕古月大军么?怎么还敢对古月使者下手?就不怕江东望统帅军队,将联军打的大败么?”西胁坤一脸不屑的说道。

“你到现在还认为,江东望还有统帅军队的机会么?”

要说军务,西胁坤毫不精通,可要说权谋内斗,西胁坤绝对是个行家,瞬间就明白了叶天的意思。

他在古月军中没有情报来源,可也知道,军队不是朝堂,不是血统尊贵,爵位高贵就能让军中的骄兵悍将们乖乖遵从的。

在古月军中素有威望的江东望,绝不是仓和德靠皇子身份,统帅官职能轻易压住的。

野心勃勃的仓和德想要得到军队的绝对控制,江东望就是最大的障碍。

而近日,一副“怂包”样子的叶天无比惧怕江东望,对江东望的使者十分礼遇,可发现古月使者是仓和德所派,立刻翻脸。

无疑会给本就心中不满的仓和德在加一股火。

大战在即,古月军中却犯了将帅不和的大忌,联军胜算大增。

“可万一仓和德并不中计……”西胁坤还不死心的说道。

“就算仓和德能隐忍,被斩了右手,变成残废的古月使者觉得忍不了,回到军营之后,肯定会大肆宣扬。

仓和德派系之内的诸将定会不满,而仓和德想维护自己的权威,就不能无视此事。”

边绘点头道:“没错,军中无威不立,仓和德是个文官,自然可以隐忍不发,可他是军中统帅,最高统帅的威严不能被侵犯,否则军中诸将,便没人服从他。”

西胁坤没想到刚抨击叶天怯懦的边绘变换立场,恼怒道:“仓和德是全军统帅,谁敢违反军法,不听他的军令?再说他是古月大皇子,谁敢忤逆他?”

“哼,你个书呆子懂什么,军中需要的不是服从,而是盲从,战局瞬息万变,上面军令传来,执行之时若有迟疑,就可能会引起溃败。

陛下说的真是没错,你就是个蠢货,十足的蠢货。”

用这么一个小手段,就点爆了古月将帅矛盾,西胁坤心中也暗自感叹叶天的手段高明。

可叶天越有本事,越有声望,西胁坤就越不开心,如今更被边绘当众嘲讽。

“大周天子果然英明,西胁坤,你就不要胡言乱语了,如今大战在即,我们前来,只为鼓舞士气,别无他意,还望陛下不要误会。”

真英悦的话,算是彻底堵死了西胁坤想要公开抢夺北安兵权的可能。

事已至此,西胁坤只能认栽,至于挨揍,也自认倒霉了。

“被西胁坤一闹,耽误了不少军务,都各回各营吧。”

叶天话音一落,诸将纷纷行礼告退。

“公主殿下,周人狼子野心,我们不可不防呀,咱们北安的军队,还是要掌控在咱们北安人手里……”

“呵呵,大周天子之言,果然不错。”

“殿下何意?大周天子说什么了?”

“他说北安权贵,只会吸取民脂民膏,食君禄而不行臣事,心中只有家族而无国家,今日所见,果真如此呀。”

真英悦虽天资聪慧,可她与真木泉一样,自幼长于宫中,又没名师教导,否则当初面对伊织的步步紧逼,也不会想出逃离出宫,自己拉起一支队伍辅佐皇兄亲政的荒谬想法了。

在玉鼎山与西胁坤相识后,真英悦很快就被西胁坤忧国忧民的情怀蒙蔽,将西胁坤这个贪婪权贵,误认为忧国忧民的北安忠臣。

心中也想组建自己班底,免得日后受制于人的真英悦,自然而然的将善于表演的西胁坤视为得力干将。

在西胁坤的蛊惑之下,也认为自己掌控北安军权是十分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