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滩上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中华帝国步兵,他们依然没有向内岛纵深挺进,而是在海滩上构筑各种防御工事,搭建帐蓬,扎起一座军营中。
长崎城头上,井边龟丸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阵,这才松了半口气,看中华帝国步兵那么拼命的在海滩上构筑防御工事,估计几天内不可能发动进攻,他乐得坐等援军到达。
“走,去西面观看围歼敌军的战斗。”井边龟丸说着话,背负双手走下城头。
李明博的嘴唇动了动,到了嘴边的话最终咽了回去,默然无声的跟在他的身后。
登陆的中华帝国军虽有四万之众,但仅有海滩这一块滩头阵地,因运输等原因,屯积的弹药也不可能太多,长崎城内有六十多万军民,只要不计代价的发起反攻,必能把中华帝国军赶进大海,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个滩头阵地,却能极大的鼓励全城军民的士气。
只是,他不敢说出口,因为之前建议井边龟丸发起反攻,损失了近三千士兵,却没能夺回滩头阵地,已令许多倭寇高级军官极为不满。
长崎岛屿西面,由独孤飞羽率领的帝国海军陆战队精锐第6营在宫藏家族内线的帮助下,顺利的从绝壁攀上去,全营在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矮树林里静静的休息了一夜。
为避免行踪泄露,独孤飞羽下令严禁说话,更不允许燃起灯光之类,整营的将士就这么的熬过了一个夜晚。
当天空还没有现出鱼肚皮的时候,南面响起了轰轰的枪炮声,独孤飞羽下令士兵看好索前进,尽可能的不惊动岛上的倭寇兵。
前面是一片开阔地,只要穿越这片开阔地,就能够抵达长崎城下,对城池发动突然袭击,配合南面登陆的作战部队夺取长崎城。
“大人,带路的人不见了。”有士兵匆匆来。
“怎么回事?”独孤飞羽皱起眉头,据带路的宫藏家族密谍所说,他们的人会在城内突然发动袭击,打开西城门,引陆战队的士兵杀进城内。
士兵呐嚅道:“当时天色太黑,什么也看不清……”
独孤飞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举起单筒千里神眼观察前面的开阔地带,除了随风摇摆的树叶和杂草,什么也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生出一种不安的感觉,连忙下令停止前进,先让一个排搜索前进,占据前面小山丘再说。
所有士兵都持枪蹲伏在杂草丛中,做好战斗的准备。
第一连第一排的士兵小心翼翼的搜索前进,抵达小山丘下时,山丘上,树林里,草丛中突然现出无数倭寇兵,手中的火枪乒乒乓乓一阵轰射。
第一排的士兵全都倒下,仅有两名伤兵举枪还击,射倒两个倭寇兵,面对潮水一般狂涌而来倭寇兵,他们宁死也不愿当俘虏,毅然引爆了轰天雷。
“该死的!”独孤飞羽咒骂一声,令陆队营的士兵退回矮树林内,依托矮树林的掩护进行抵抗。
他已明白这是倭寇所设的陷井,一整排的士兵就这么没了,令他悲愤不已。
“一连二连掩护,三连撤退。”独孤飞羽冷静的下达命令,只的攀下绝壁,已方停泊在海面上的大型战船必来接应,能减少一点损失算一点吧。
三连奉命先往悬崖边撤退,不过,很快有士兵回来报告,原先绑在礁石上的两个软梯已被倭寇给割断了,连长已命令全连将士解下武装带连接起来。
“该死的!”独孤飞羽咒骂一声,但他的咒骂声被激烈的枪声完全掩盖住。
倭寇兵如潮水一般狂涌而来,负责掩护的第一二连将士仅来得及射出一发子弹,扔出一枚轰天雷,就不得不上军刺与倭寇兵展开白刃战。
涌来的倭寇兵实在太多了,当一名陆战队的士兵把锋利的军刺刺入一个倭寇兵的腹部后,他的身体也被五六把刺刀刺入。
有的陆战队士兵干脆引燃轰天雷,扑进倭寇兵群中,与他们同归于尽。
两个连的陆战队士兵很快就被潮水一般狂涌而来的倭寇兵淹没,独孤飞羽一手持着左轮枪,一手持着军刀,边扣动扳机,射杀冲近的倭寇兵边往后退。
射杀了六个倭寇兵后,他已来不及装填子弹,把左轮手枪往悬崖下一扔,怒吼一声,挥舞军刀扑向潮水般涌来的倭寇兵。
独孤飞羽的武功已达一流高手的境界,他挥舞军刀,疯狂砍杀,接连砍倒了二十几个倭寇兵。
他的疯狂竟令那些倭寇兵不敢靠近,一个个端着长枪把他团团包围起来。
独孤飞羽自知无力杀出重围,举刀横在脖子下,猛然用力一抹,然后直挺挺的倒下。
“这是真正的武士,值得我们尊敬!”带队的倭寇军官低声说道,对着独孤飞羽的尸体鞠了一个躬。
长崎岛的四面都有帝国的海军战舰在游弋,陆战队第六营从西面悬崖绝壁突击,叶大天子更命该海域的战船密切注意。
当战船上的指挥官从千里神眼里看到陆战队的士兵从悬崖绝壁上攀爬下来,就知情况有变,急忙派出小船快艇接应。
帝国海军陆战队第6营除了第三连成功撤回,第一二连的将士全体阵亡,他们的尸体被倭寇兵悬挂在城墙上。
“皇上……奴……”姬羽灵旗舰的指挥舱内,宫藏里惠吓得面无人色,颤抖着跪伏在地上。
之前,她信誓旦旦的保证她的人绝对可靠,没想到还是出了问题,令海军陆战队损失了两个连的兵力。
“起来吧,这事不怪你。”叶大天子叹了口气,这事的确不能怪宫藏里惠,谁也没有想到潜伏的死士变节投敌。
“谢皇上……”宫藏里惠小心翼翼的站起身,大气都不敢喘半下。
脸色阴沉的叶大天子下船登陆,咬牙切齿的对独孤残雪下令道:“命令全军向前推进,所有大炮给我朝城里轰!”
“臣遵旨!”独孤残雪啪的敬了个军礼,独孤飞羽是他的族弟,尸体就吊挂在长崎的城墙上,令他悲愤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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