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这会给吓得脸色惨白无血,小腿肚抽筋,额头直飚冷汗,她虽然还不清楚黑衣卫到底是干什么的,但见堂堂的吏部尚书大人一副缩头乌龟样,就知道今天麻烦大了。
谋反,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头等死罪,人家刚才可是说了,缉捕意图谋反的钦犯,万一人家随便给她安个莫须有的罪名,那岂不是死定了?
象她这种表面很风光的人,其实也只是替张阁老赚钱的工具,真要给人拿下,张阁老铁定不会出面救人,没了她,留香居照样运转。
侯耀宗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低笑几声,“希望只是误会,嘿嘿。”
他怪笑道:“老鸨,五铜钱,替贵居的五位花魁赎身,成不成,你说一声。”
他是对着老鸨说话,眼睛却是瞟着刘正,那话,分明是冲着他说的。
五铜钱,卖走五棵摇钱树
老鸨差点没当场吐血,为了调教四大花魁,她可是花费了半生的心血与精力,光是投资在青玉等女身上的银子,没有五万也至少有四万两,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呜呜
她非常的肉痛,可这关系到自个的身家性命,她不敢吱声,更不敢表露出半点的不满,只是偷偷的瞟着吏部尚书大人。
刘正给侯耀宗阴森冷厉的目光看得浑身发毛,玛啦隔壁的,五铜钱就要替五大花魁赎身,这也太狠了吧?
恨归恨,气归气,他却不敢表露出来,脸上还得堆着笑容,口中呐嚅道:“这个这个”
他的老师,内阁首辅张阁老才是留香居真正的大老板,如果侯耀宗给个十万两银子,或者只要一个,他还能作主,但侯耀宗太黑了,黑得让人吐血,那可是五棵摇钱树啊,留香居要一下没了青玉等花魁,这生意可就一落千丈了。
侯耀宗轻咳一声,阴笑对身后的几名黑衣卫道:“你们可曾搜到钦犯?”
一名机灵的黑衣卫低声道:“回大人话,属下好象看到钦犯逃进”
他没说出下面的话,目光却瞟着吏部尚书刘正,那意思不用说出来也能让人明白,钦犯逃进了吏部尚书大人的府里。
吏部尚书刘正的老脸唰然变得惨白无血,额头上冷汗直飚,这位侯大人为了把五个姑娘弄到手,还真的敢裁脏啊?
“侯侯大人,不玩笑可开不得”刘正擦抹着额头上的冷汗珠子,“可开不得啊”
恩师正从镇阳险关回来,还在归途中,如果他在,黑衣卫再嚣张也不敢胡来吧?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把眼前的事摆平了,等恩师回来再上奏弹劾。
他瞪着老鸨,佯怒道:“还不把几位姑娘的卖身契拿来给侯大人?”
老鸨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回自已的屋子,翻箱倒柜,把青玉等女的卖身契约拿出来,战战兢兢的交给侯耀宗。
侯耀宗接过,确认无误后收进怀里,然后脸色一扳,瞪着刚才那名黑衣卫斥喝道:“你没看眼花?吏部尚书大人可是堂堂的朝廷命官,怎么可能私通叛贼谋反呢?”
“对对对,一定是看错了,看错了”刘正抹着额头上的冷汗珠子,心知侯耀宗是为了得到青玉等女,故意裁脏嫁祸,逼迫他放人,但却不敢表露出心中的半点怒气。
那名黑衣卫只是耸了耸肩膀,也不知是说自已可能看眼花了?还是真的看到了?
侯耀宗站起身,来到刘正身旁,笑眯眯道:“本官相信吏部尚书大人是位清官,肯定不会跟叛匪勾结的,对吧,刘大人?”
“那是那是”刘正给唬得不禁又打了个哆嗦,麻痹的,这天杀的不仅心黑得令人吐血,,而且还狠得令人恐惧,老天爷怎么不长眼睛,雷电劈他?
侯耀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颇有些无奈的表情,“刘大人,本官相信你是清白的,可牧指挥使”
我是相信你没有跟叛匪有勾结,但我说了不算,我的顶头上司牧指挥使说了才算呐,这事,我也没办法帮你。
刘正的老脸又是唰然变白,嘴角的肌肉都抽动起来,这厮的意思,分明是在吃果果的敲榨勒索,麻痹,五铜钱卖走五棵摇钱树,已经黑得令人吐血了,这厮还不满足,这胃口未免太他X的大得吓人了
侯耀宗嘿嘿怪笑道:“刘大人啊,下官欠你一个人情,反正欠也欠了,下官不在乎再多欠一个,刘大人,您看,五位姑娘目前还没有住的地方,而刘大人你不是有四幢豪宅么?住也住不完,空着也浪费,对不对?”
见过欺男霸女,敲榨勒索的,但没见过如此明目张胆,吃果果的敲榨勒索,刘正的心已经在吐血
“刘大人老当效壮,宝枪不老,杀得小桃红连声讨饶,下官佩服得紧啊。”侯耀宗突然低声怪笑,还捏着鼻子发出唔唔啊啊的怪叫声,“大人奴要死了大人好威猛哎哎哟大人真猛”
一个大爷们学着女人的声,实在是让人又气又好笑,胃里翻江倒海,在场的众人,有几个甚至已发出了干呕声。
刘正只觉全身汗毛一根根的坚立,脚底发寒,小桃红是他新纳的第七房小妾,昨夜,他便是在小桃红的房里,因为吃了虎狼之药,变得格外的勇猛,把个小桃花杀得满床飞乱,尖叫讨饶
那侯耀宗那几声令人恶心反胃的嗲叫声,正是小桃红昨夜浪荡至极的声,怎不把他吓得魂飞魄散,面无人色?
刘正嘶嘶的直吸冷气,自家的防卫,他自然清楚,保镖护院,亲随护卫,里外三层,防守得非常严密,黑衣卫的人竟然如入无人之境,如果他们存有杀心,要摘掉自已的脑袋岂不是轻而易举?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哆嗦,眼睛里尽是恐惧神色。
侯耀宗笑眯眯道:“刘大人,俗话说得好,送佛送到西,刘大人您就好人做到底,本官心里感激不尽,嗯,西园胡同那幢宅子挺幽静的,反正大人也极少去那里,空着多浪费,是吧?”
“侯大人既然看上西园那幢旧房,只管拿去好了,本官待会把地契给侯大人送去。”刘正的老脸上堆满了大方的笑容,心里头却在大口大口的咯血。
麻痹,西园那幢宅子可是他花了五万两银子新买的,心里肉痛得想当场哭出来,可脸上还得装着很大方的样子,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