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劫雷光内部,时刻都有神秘符文衍生。那些符文所象征的是天道的绝对力量。
这些人的确很强。
他们的修为达到了十六境,本来就已经是无数骨修之中修为登峰造极的存在。
他们掌控着诸多大道法则的本源力量,知尽天下之事,在无数生灵的眼中就是无所不能的无上存在。
不然他们也不会被称之为主宰。
可在此刻,他们和昔时昔日的北冥渊雷霆傀儡相比并无任何不同。因为他们也被至高天选中了。
至高天和自在天都是天道意志的化身,但这两者两相比较之下,前者行事可要比后者霸道的多。
很多事情,于后者而言,后者是明明可以管,但着实是早就已经不想再去管。
故而,当自在天与至高天彻底分开之后,自在天过得也是真自在。俨然是虽有天道之名,却无天道之责。
最多最多,自在天也就只是会在面对古青阳的问题时出手。
但至高天不同,至高天比自在天要更像天道。
一直以来,他都在按照他的构想一步步地影响着整个大荒世界。
除了与古青阳有关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他都能处理的很好。
那处理结果不说是十全十美,却也是能勉强追上天道无情时期的处理结果了。
可一旦要是遇上与古青阳有关的事情,至高天就会变得疯狂,会不计代价地对古青阳出手。
这倒不是至高天丧失了理智,而是因为古青阳的威胁实在是太大,让至高天不得不如此行事。
尤其是在这场大战之中,通过古青阳在这场大战中的种种表现,至高天已经确认了一件事。
他们将很难再杀死古青阳。
或许……从古青阳前世成帝的那一刻起,古青阳就已经是天道都无法轻易抹杀的恐怖存在。
在古青阳重生之初,古青阳手中唯一可以用来威胁天道的筹码,就是古青阳开创的盖世帝法。
太苍枯荣经。
这门神通的威能实在是强的有些离谱,已经不是神鬼莫测能完美形容的了。
暂且不提它在推演者战斗时为推演者加持的战力,单单就是那逆转因果回溯时间的无限重生之能。
这,就不是什么其他的神通身段可以比拟的。
在至高天和自在天尚且还是一体时,他们的前身——它。
它在面对古青阳时,最初动用的抹杀之法就是天道抹杀其他生灵所用之法。
说白了,就是安排命运,让古青阳在一次次挫折、失去还有愈加黑暗的人生经历中,渐渐自我毁灭。
就古青阳遇到的那些事情,换了别人,别人那是十之八九会栽,甚至是有十成十的可能会被别人灭杀。
但古青阳就没死。
古青阳不仅没死,更是坦然借助那些黑暗的人生经历,把本该是杀劫的事情变成了一次次机遇、机缘。
到了后来,古青阳更是通过修行认清他自己的灵魂状态,从而一步步地认识到他自己的特殊之处。
而从那个时候开始,已经分化为至高天和自在天的天道,就只能通过本心杀局和因果杀局来杀他。
所以才有西荒的那些事。
因为没有办法违背本心,古青阳在西荒做事向来只求念头通达,在遇到的那些人面前,他始终是他。
在这样的情况下,人生经历与古青萤极其相似的樊琳琅、与古青阳有前世因果的刘心玉……
她们就是想不沦陷都难。
古青阳也算是因祸得福,因为做事遵循本心,做事不畏因果,他终究还是收获了人心。
他与很多人有缘,本来,那些人该变化成为天道杀他的棋子。比如第五山河,比如樊琅琊和刘寒。
如果他没有遵循本心,也强行避开了因果,那第五山河可能就会因此而瞧不起他,从而成为敌人。
樊琅琊也可能会因为樊琳琅的另一种选择而有别的决定。
至于刘寒,古青阳的大哥也有可能会因为某些原因而走上别的路。
若真是让这个结果成为现实。
那就是友不以我为友,道不以我为道,兄不以我为弟……
相比于现在的局面,可能还是那样的局面要更可怕一些。
但真正决定如今时局的事,还是东土东海的那场大战。
任由至高天和自在天去布局,任由他们去推演猜测,他们都没能想到事情的结果会是这样。
苏玥的决定会让不让生灵的他们感慨情的可怕,而古青阳竟然也能破而后立,更是直接一飞冲天。
直至今日——
直至至高天和自在天察觉到古青阳真的复活了,他们才醒悟,原来古青阳当时的陨落并非他们主导。
在三千年前的北冥渊,他们以太苍纪世典为饵,先是引古青阳入了那北冥渊,而后又演化杀局杀机。
他们自以为是他们在主导一切。
可实际上,却是古青阳凭借神话道提前预知了死亡结局。所以古青阳去北冥渊不过是为应劫而已。
在当时,他们能成功斩断古青阳和大道本源的联系,从而以天道之力覆灭古青阳的灵魂和躯体……
那都是古青阳故意为之的结果。
实际上,当时的古青阳修行到哪一步,他的躯体和灵魂反而是成为了他的枷锁,是阻挠他蜕变之物。
他们杀他,从理解生灵的层面去理解这次杀戮。那这次杀戮确实是一次真真正正的杀戮。
可若是站在古青阳的层次去理解这次杀戮,那这次杀戮就是古青阳必须要渡的死亡之劫。
这一劫,古青阳渡不过就是身死道消。渡过了自然就是极致蜕变,可以得到一次超脱原来自己的机会。
古青阳显然是做到了。
如果说,在古青阳死亡之后,古青阳能将意志留于天地这件事,他们还能勉强理解。
那么古青阳重生之后,可以单独用“烬生”的独特方式应对天道的毁灭,这就是他们不能理解的。
无论如何,至高天都相信,如今的古青阳已是今非昔比。
或许……古青阳早就不是他能以他现有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