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要玩完。”
“活该,不作死就不会死。”
“两大法修阶,一名圣子,那小子死定了。”
“一个小小潍城出来的三流家族子弟,敢和天隗宗叫板,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是滴是滴,没势力没背景的,还坐着五阶妖傀抬的滑竿出来晃悠。我就不明白了,他哪来的优越感?”
下方,议论声再起。就连同样在空中伫立的天剑宗、天符宗等大宗门的强者,也是纷纷把目光望了过来。
都是不由得皱皱眉头。
“奎海出手?看来这个叫毕辰的,不仅仅是抢了他们圣子的战傀那么简单吧?这小子一定还做了什么触碰到天隗宗底线的事情。”
也是一起猜测。
“哼哼,还想杀我毕莹圣女,灭我云岚门,你是那个吗?说吧,你想怎么死?”
空中,云岚上人恨恨的声音响起,一只大掌更是缓缓抬起。
云岚上人怎么说也是一名法修,杀意显现,那也是浑身上下袍服鼓荡,凛凛法力周身荡漾,一个劲力力场开始由他身上向四周扩展。
云岚上人乃是一门之主,他要杀人,也要杀出他云岚门的气势来。
“看,门主出手了,这小子完了。”
“一个潍城小子,竟然能让我们门主出手。他就算是死,也足以自傲了。”
“这小子早该死,能容他活到现在,已经是我云岚门大度了。”
“是滴,是滴。此子不死,没有天理。”
“我看一掌拍死,还是太便宜他了。应该捉了,炼制成肉身傀儡,给我云岚门去扫茅厕,恕其罪过,方解我云岚门弟子的心头之恨。”
下方,看到云岚上人那气势一出,劲力力场一现,所有的云岚门弟子一起变得亢奋起来。
对于毕辰,别的宗门弟子还不了解,他云岚门弟子就没有不知道的。
这小子也太可恨了。
那是屡屡打他云岚门的脸呢。
而且是“啪啪”地打啊,打得他云岚门弟子都没脸出去见人了。
独闯他云岚门山门,众目睽睽之下,斩杀他云岚门弟子;还硬生生地将他妹妹,和他父亲的肉身抢走。
这是视他云岚门万千弟子,诸多法修阶长老于无物吗?
这也就算了,我们忍了。
我云岚门第一圣女回乡省亲,祭祖祭父,竟然敢只身拦截,还捉了上宗弟子,抢了战傀。
这是拿我云岚门,甚至是我云岚门的上宗,不当一盘菜吗?
这也就算了,我们也忍了。
竟然敢放出狂言,要斩杀我宗圣女,灭掉我云岚宗门……尼玛,真当我云岚门没脾气,好欺负吗?
你也不打听打听,方圆万里之内,谁敢向我云岚门叫板?
你不死,还有天理吗?
一个潍城小子,谁给你的胆子,谁给你的腰子,谁给你的豪横,谁给你这么大的优越感?
“杀!”
“杀了他。”
“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扔到茅厕里,去呕大粪!”
下方的云岚门弟子那是越想越气,不由得一起振臂高喊。
一个个的红头胀脸的,脖子上的青筋都是根根暴起,群情激奋,恨意滔天,大有一起上去,食其肉、寝其皮之势。
“唉,这小子,肯定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不然也不会惹来云岚门全宗之怒火。”
看得其他宗门的弟子,甚至是长老都是被感染了。
都认为毕辰该死了。
“天理,天理是什么?是正道,是正义。”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冷入骨髓的声音响起,一道更加强大的气势也在压向了那边的云岚上人。
“云岚门,一个毫无人性、靠炼制人傀强霸一方的不入流宗门。不灭之,那才叫没有天理。”
声音响着,红袍闪动,一个身影掠到了毕辰与云岚上人之间。
“唰!”
紧接着,一道雪亮亮的剑光闪烁,一柄长剑宛如九天银河落下,照着云岚上人就是搂头斩下。
正是双月宫的血月宫主。
“嗯?怎么回事?”
看到血月宫主竟然替毕辰出头,立刻山谷上下一阵惊诧传出。一时间,所有人都是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他们被眼前的景象搞蒙圈了。
一向孤傲,清冷的血月宫主怎么会替那小子出头?
天理,正道,正义,何时血月宫主也讲起这个来了?
不可能啊。
“血月不可。”
倒是那奎海反应比较机敏。他知道,血月宫主亲自出手,云岚上人绝对是性命不保。嘴里喊着,手中一柄银枪出现。
向上一抬,便是迎着那匹练般的剑光而去。
“还请手下留情。”嘴里再次高喊。
“嘡!”
一声爆响,那一方空间立刻空间震颤,空气“嗤嗤”地四处逃窜。一个巨大的劲力光球在那剑与枪的相较处迅速形成。
然后爆开。
强大的劲力涟漪,向四面八方扩展而去。
“噗、噗、噗!”
无论是空中的毕辰、贺云,还是下方站立的一些势力弟子,劲力涟漪所及,均是一口鲜血喷出。
身形倒飞而出。
就连那云岚门的掌门云岚上人都是“蹬蹬蹬”的,在空中一路倒退。
也是嘴角溢血。
法修阶,体内运转的已经不是真力,而是法力。
法修阶的强者出手,自然是惊天动地,不是一般人能抗衡的。
“血月宫主,还请手下留情。”
那奎海一枪抗住了血月宫主的剑斩,也是在那劲力涟漪轰击之下,倒退三步。一经站定,便是再度向血月宫主为云岚上人求情。
血月宫主之强,还不是他奎海所能招惹的。
但他也是纳闷。
他知道毕辰与双月宫的银月宫主关系不错。
不过,血月非银月。
毕辰一出现,他便是一直从旁悄悄观察。
对于毕辰的到来,那血月宫主面容平淡,视而不见。对于毕辰在半空中使劲嘚瑟,也是不置可否,仿如是根本不认识一般。
而那毕辰,也是连正眼都没看过血月宫主一眼。
甚至在骂“王八绿豆眼”的时候,那划拉出的手指,也没有避开双月宫的弟子们。
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他也是渐渐地明白了,毕辰是曾经得到过银月宫主的庇护,但不代表血月宫主也同样庇护他。
就像他庇护一个人,天隗宗的宗主未必就会也跟着庇护一样。
因此也就胆大了起来。
却是没有想到,血月宫主在这时候出手了,又要保护毕辰了。
这尼玛不是坑人吗?
而且是二人合谋,狼狈为奸,一起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