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晶?怎么,你要给他求情吗,如果我们现在放过他,他一定会全力抓捕我们,会给咱们带来很多危险的。”
刘远风一边说着,一边收回内力,只以手掌侧面打了陈奇松的脖子一下,将其打晕了过去。
“我不是可怜他,更不是不忍心杀他,以他的所做作为,死一万次都不足惜,只是他若死了,咱们俩又逃走,那些陈国的高层们就会迁怒于凤栖苑,咱们可能会牵连整个凤栖苑的人们遭受灭顶之灾。凤栖苑对我有恩,我宁可自己死,也不能牵连他们。”若晶解释道。
“这凤栖苑是陈奇松自己控制的产业,他若死了,他的那些对头确实可能会借机剪除凤栖苑。若是让他活着,他应该不会自断其臂,凤栖苑可保无恙,不过他肯定会拼尽一切来追杀咱们,你不怕吗?”刘远风问道。
“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怕!”
若晶上前抱住了刘远风。
“好,那我们就留他一命,不过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刘远风宠溺地抱着若晶,笑着说道。
“你是想?”
若晶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刘远风。
刘远风冷笑一声,松开若晶,走到仍然昏迷着的陈奇松身前,先掏出一块布塞住陈奇松的嘴,然后猛地踢出一脚,正中其两腿之间的命根。
陈奇松顿时被剧痛疼醒,满头渗出冷汗,不过因为嘴被堵住,那一声本该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并没有发出来。
刘远风随后又是一掌将陈奇松打晕了过去。
检查了一下陈奇松的伤势,刘远风冷笑着说道:“他已经被我变成太监了,不过一时死不了。想动我的女人,哼!”
若晶先是被惊的目瞪口呆,随后又被刘远风那一句“我的女人”而惹的略显害羞,看向刘远风的目光变的更加依恋。
刘远风解下陈奇松的衣带,将他绑在了柱子上,嘴也继续用破布堵着。
“若晶,你还有什么要拿的东西吗,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要趁着这里的事情被发现之前,连夜离开陈州城,只要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陈州城,他们想再找到咱们就不容易了。”刘远风说道。
“我没什么要拿的,这里的一切都还给凤栖苑好了。不过前后门都有陈奇松的侍卫,咱们怎么出去?”若晶问道。
“既然门口有侍卫,咱们就从这窗户出去。”刘远风指了指一旁的窗户说道。
“可是这里是二楼啊!”若晶提醒道。
“没关系,你只需要相信我就好,一会儿你就趴在我的背上抱紧我,千万不要出声。”刘远风微笑着说道。
“我相信你,放心吧,我不会害怕的!”
若晶看着刘远风那自信的笑容,选择了无条件相信他。
“那咱们现在去楼上换一身衣服,然后就走吧!”刘远风说道。
很快,已经换上了一身普通粗布衣服的刘远风和若晶重新回到二楼,刘远风走到窗前,悄悄推开窗户,向外面看了看,确认
若晶也跟着走到窗前,然后回头又看了看,似乎是在跟这个生活了多年的地方告别,接着便转身趴在刘远风的背上,紧紧抱住了刘远风。
“闭上眼,别害怕!走!”
刘远风说完,纵身一跃,背着若晶从窗户跳了出去。
若晶听话地闭上了眼睛,紧接着便感觉一阵风从耳边吹过,当她忍不住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刘远风已经站在了地面上,正扭过头笑着看向她。
若晶立即从刘远风的背上下来,又抬头向楼上看了看,感觉非常不可思议。她在刘远风的背上竟然没什么感觉,而且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就已经稳稳落到了地面上。
“哈哈,说来也挺有意思的,上次我背着你从陷阱里面爬上来是为了逃命,这次背着你从楼上跳下来也是为了逃命,只不过一个是向上爬,一个是向下跳。”刘远风看着若晶那可爱的表情,笑着打趣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快走吧,别再被人发现了。”若晶嗔道。
“你走的慢,还是到我背上来吧,我背着你跑,让我们家若晶享受一下腾云驾雾的感觉。”
刘远风笑着转过身,示意若晶趴到自己背上。
若晶的脸在夜色中悄悄变红,然后轻轻地趴在了刘远风的背上。
不过很快,刘远风就施展起了轻功,飞一般地速度让若晶急忙紧紧地抱住了刘远风。
这一刻,刘远风没有看到若晶那幸福而娇羞的表情,若晶也没有看到刘远风那同样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朦胧的夜色下,一个人影急匆匆地走到清波水榭的小楼门口,问道:“太子殿下在里面吗?”
“见过周大人!太子殿下在里面,应该已经休息了,殿下吩咐,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去打扰。”侍卫施礼道。
“殿下是与若晶姑娘一起休息的?”
周颂有些诧异,之前这么久了,若晶从未答应过与陈奇松过夜。
“是啊,殿下应该兴致很好,刚才还弄出了不小的动静呢。”年轻一点的侍卫忍不住说道。
“我现在有十万火急的军情,必须马上见到殿下,你们放心,我会跟殿下解释,不会惩罚你们的。”
周颂说完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两个侍卫互相看了看,想拦却又不敢拦。如果拦住周颂,真的耽误了什么军机大事,他们肯定会被严惩。可若是不拦,同样是违背了陈奇松的命令,就这么一犹豫的功夫,周颂已经走了进去,两个侍卫只能各自叹了口气,是死是活听天由命了。
“殿下,殿下!来人,快来人……”
小楼里突然传来周颂惊惶的大叫声。
守在前后两门的四个侍卫听到周颂的喊叫,急忙冲了进去,来到二楼,看到了让他们感到五雷轰顶的一幕。
周颂正在将陈奇松从柱子上解下来,而陈奇松不仅仍然昏迷着,下身更是血肉模糊,原本堵在陈奇松嘴里的破布则已经被周颂扔在了一旁。
四个侍卫急忙拔出佩刀四处搜索,不过都是一无所获。
“快,快去叫大夫!”周颂急道。
“别……别声张……”
陈奇松在周颂的呼喊下终于醒了过来,看清周围的形势,立即出声制止了周颂。
“殿下,您这是……”
周颂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问陈奇松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被若晶那个贱人和她养的小白脸暗算……我的伤势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现在立即背我回府,叫府里的医官秘密医治,回府的路上若是被人撞见,一律就地处决!”陈奇松说道。
“可是殿下,您的伤很重……”
周颂作为陈奇松的头号谋士,自然知道陈奇松成了太监这件事绝对不该让别人知道,不然肯定会危及他的太子之位,可是此刻陈奇松伤势太重,若是不及时救治,万一死了岂不是更麻烦。
“没事,我死不了。”
陈奇松知道周颂在担心什么。
“那好,我们这就送殿下回府,马车就在后门外候着,您坚持一下,进了马车就安全了。”
周颂扶着陈奇松趴在了一个侍卫的背上,这个过程中因为扯动伤口,让陈奇松疼的差点又晕过去,不过已经恢复理智的他硬是咬牙没有叫出声。
“立即派人敲响紧急报警钟,关闭所有城门,全城戒严,搜捕若晶和那个小白脸,绝不能让他们逃出城。”陈奇松咬牙切齿地说道。
“是,殿下放心,他们竟敢如此大胆,属下们一定不会让他们跑了!”周颂答道。
“还有,你拿这块玉佩,去找艳姐,就说是我的命令,让凤栖苑暗中供奉的地阶武者现在就去追,谁能抓回活的,赏黄金一千两,抓回死的,赏黄金五百两!”
陈奇松拿出一块随身佩戴的玉佩递给了周颂。
“是,属下这就去!”
周颂接过玉佩转身走了出去……
陈州城南门,虽然夜色已深,但作为大陆最繁华的帝国首都的最繁忙城门,此刻仍然不时有着行人和马车进进出出。一队陈国的官兵正在城门口执勤,他们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对进出的行人进行着例行的检查。
一辆普通的马车从小巷中驶出,马蹄和车轮敲击青石板的声音在夜里冷清的街道上显得非常清晰。
“若晶,前面就是城门了,咱们这时候出城肯定会被盘问,到时候我叫你‘娘子’,你叫我‘相公’,可千万别露馅。”正在驾车的刘远风对车内坐着的若晶说道。
“嗯。”车内的若晶小声答道。
“以防万一,先预演一下吧,先叫一声‘相公’听听。”刘远风笑着说道。
“快到城门了,好好驾车!”若晶佯怒道。
刘远风恢复记忆后,性格不再木讷,若晶还没有完全适应,不过却也让她多了不少笑容,如今更是大大缓解了她紧绷的神经。
很快,马车已经来到了城门前,两个守卫的士兵在前面示意刘远风停下了马车,然后走到刘远风面前问道:“干什么的,车里是什么人?”
炎黄文摘:在大陆各国依然以农业税作为国家财政的主要来源时,大陈帝国的商业税、关税收入已经占据了全部税收的六成左右。——摘自帝国京师大学出版社《简明炎黄古代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