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
“查尔斯，空头主力进场了。”
“OK，太棒了，我觉得咱们应该庆祝一下。”
“不要高兴的太早，库容问题安排好了吗？”
“放心吧，不会有问题，我向上帝保证。”
……
星海投资，大交易室。
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字，郭旭民有些紧张了：“守不住了。”
魏宗如问：“亏损多少了？”
郭旭民确认了下，道：“二十亿了。”
魏宗如考虑了下，道：“通知大家进场吧，亏损不能继续放大。”
郭阳民点了点头，立刻出去打电话。
京城。
“老板，星海通知进场，怎么办？”
“搏一把吧，希望沈老板是对的。”
“好的。”
沪市、临安、羊城等地同样有人面临相同物选择。
而在全球各地，同样有许多人在关注原油期货市场即将再次爆发的大战，随时准备看准风向捞一把。现在全球的形势有点不妙，不管市面上的消息再怎么五花八门，被影响和左右的只是散户，大机构都很谨慎，也有自己的判断，不会轻易参加混战。
经济萎缩是肯定的，消费能力和需求下降也是无可争议的。
影响多头和空头撕逼结果的因素太多了。
美国，一家咖啡馆。
皮特在跟一个黑人低声交谈。
“我想知道油库的真实存量。”
“报歉，你找错人了。”
“十万美元。”
“报歉。”
“二十万美元。”
“报歉。”
“五十万美元。”
“报歉。”
“一百万美元。”
“报歉。”
“两百万美元，再抱歉我找别人。”
“成交。”
东京。
上次来日本，沈辉行色匆匆，约见了几家金融机构高层后，就匆匆飞往欧洲，都没顾得上好好欣赏一下东京这座世界四大都市之一，第二次来到东京，感觉跟沪市明显不同。
如果只论城市建设，沪市并不比东京差多少，至少在大街上看不到电线杆子，马路也足够宽敞，不过除了这些，似乎就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了。
东京很大，人也多，作为世界人口最多的城市，比沪市人多是肯定的，虽然进入四月后随着疫情扩散，东京也受到了巨大影响，日本政府已经呼吁民众不要外出，但东京作为日本经济中心，人口密度之大高屋世界前列，大街上依旧是车水马龙。
十子路口，车辆主动让人，行人也会快速通过马路。
没有路怒，没有互怼，人与车之间很和谐。
沈辉印象最深刻的，则是这座城市深入到了骨子里的干净。沪市也十分干净，但环卫工不可能拿抹布去擦垃圾清运车，而东京的垃圾清运车绝逼是拿抹布擦的。
如果不拿抹布去擦，怎么能干净的像才出厂的新车。
前方有人打出租车，司机下车给乘客开门。
杨姗看在眼里，道：“日本的国民素质确实很高，我们有得赶。”
一个办公室秘书道：“日本的国民素质是建立在严苛的法律条文和执行上的，在日本购物插队乱扔东西都会触犯法律被罚，情节严重的，甚至还被会判刑，长期坚持下来就养成了习惯，我们国家要是能把法律规范，并且执行好，过几十年也能赶上的。”
另一个秘书道：“谈何容易。”
大家都沉默了，是啊，说起来容易，可做起来谈何容易。
沈辉这次出来没带陈丽君，就带了杨姗和几个秘书翻译，当然保安也没少带，毕竟异国他乡不比国内，人身安全永远都是第一位的，不可能不重视。
跟三菱银行总裁吉田正一约好晚上共进晚餐，左右没事，沈辉就出来逛逛街。
陪同的除了杨姗和办公室的秘书，还有武田雄和两个女秘书。
武田雄是沈辉年前来东京时安排的驻日办负责人，和张静性质差不多，平时也就负责收集些商业情报信息，搞搞接待联系下融资业务之类的。
平时挺轻松的，最忙的时候就是衣食父母来东京这阵子。
武田雄心里也清楚，大事自己办不了，一大堆职责里最重要的职责其实还是如何伺候好衣食父母，小事办不好没关系，这件事要办不好，自己这份工作也就干到头了。
自从得知大老板要来东京，武田雄基本上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为了迎接大老板到来，真的是没少花费心思。
大老板在东京期间的用车，住宿，无一不是深思熟虑，精心安排。
晚上，沈辉和三菱银行总裁吉田正一在KKR酒店共进晚餐。
疫情肆虐期间，东京好多餐饮商场都停业了，想找个吃饭的地方都不容易。
吉田正一五十岁出头，日本人平均寿命世界第一，据说七十岁都算是中年，这个说法虽然有点夸张，但五十岁出头的年纪，在日本确实还是黄金年龄。
这是沈辉第二次拜会吉田正一，不算陌生，所以比较熟悉，跪坐在餐桌前，沈辉试着调整了下坐姿，用两个脚后跟撑住屁股蛋子，笑着说道：“上次来东京色行匆匆，没好好看一下这座城市，下午我出去转了一圈，总算对东京有了一番比较真实的感受。”
吉田正一也笑着问道：“沈先生觉得怎么样？”
“挺棒。”
沈辉竖了下大拇指，道：“东京不愧是全球四大都会之一，虽然因为建城早，一些基础设施跟不上如今的城市发展，比如大街上的电线杆子，但这座城市的底蕴和文化却无愧四大都会之一，不论是日本国民的素质，还是行为和礼仪，都有许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
吉田正一笑道：“中国的沪市也很好，我基本上每年都要去一次沪市，那座城市建设的比东京还要好，也很有活力，我从沪市看到了中国这几十年经济高速腾飞的缩影。”
沈辉点头，道：“沪市发展的确实快，但我们还有许多不足，需要学习和进步，不过这是政府的事情，似乎轮不到我操心。上个月我去了趟伦敦，见了贵社在伦敦的业务负责人桑田武南，现在贵社是星海在LME最大的代理商，希望能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吉田正一笑道：“星海投资是三菱银行最尊贵的客人之一，我们会以最大的诚意为星海投资的全球业务提供最优质的服务。三菱银行在全球许多国家都有分支机构，星海在全球许多国家都有金融投资业务，希望我们能进一步加深合作，实现共赢。”
“我也很期待。”
沈辉嘴里说着场面话：“吉田先生怎么看原油市场？”
吉田正一笑道：“我不太懂这个，不过到是看过我们研究部门提交的一分报告，今年全球的经济形势都不怎么好，消费和需求萎缩是大趋势，原油产能普遍过剩，短时间内原油市场供大于求的局面不会有太大的改观，日本是原油进口国，这对我们来说应该是件好事。”
沈辉笑着点头：“看来我跟吉田先生所见略同，我觉得四月份的WTI轻质原油合约有较大的投资价值，不知吉田先生有没有兴趣跟星海合作共赢？”
吉田正一心中了然，问道：“沈先生有多大把握？”
沈辉道：“十成不敢说，八成吧！”
吉田正一笑道：“沈先生是全球金融投资领域百年不出的奇才，创办星海以来，即使是在大鳄云集的全球金融市场也依旧保持全胜战绩，没有一笔失败的投资，我相信在沈先生的带领下，星海投资在四月的WTI原油合约上肯定能够再次取得辉煌战绩。”
沈辉就呵呵了，心里暗骂老狐狸。
都是智商在线的聪明人，自己见他的目的吉田老狐狸不可能不知道，这是典型的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过商场如战场，竞争对手要博弈，合作伙伴之间同样也要博弈。
真要是这老狐狸一口答应下来，沈辉反到要琢磨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第一次会面的意义，其实就是互相试探传达一个意向。
这种存在风险的合作谈判，肯定不是一次就能达成的。
沈辉也不着急，转移话题聊了些其他的，又道：“这次的新冠疫情给全球经济造成了沉重的打击，听说日本的好多小企业日子也不太好过，星海对在日本投资很有兴趣，不知吉田先生能否安排一下，我想参观一些日本企业，学习一些先进的经营理念。”
“这是小事！”
吉田正一笑道：“现在出口贸易萎缩，日本确实有不少企业经营遇到了困难，我想政府肯定会十分欢迎沈先生这种有实力的中国企业家来日本投资兴业，不知沈先生有没有具体的目标，如果有的话，明天我安排一位副总裁陪您去参观考察。”
沈辉点头：“我有几个目标，那就麻烦吉田先生了。”
“好的！”
吉田正一始终谦虚客气，礼仪上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散席时，沈辉又提醒了一下：“希望吉田先生认真考虑一下这次的合作。”
吉田正一笑道：“好的，我会认真考虑，我也希望三菱银行和星海投资能够始终保持良好合作关系，在全球金融业务上取得更大的合作同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