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琳娜被人藏在医院里面!”
“SAS出动营救出了瑟琳娜!”
“绑匪全部被击毙!”
“瑟琳娜的男友和卡米尔发生了关系!”
“绑匪主谋来自于港岛!”
“5000万英镑的悬赏者找到了!”
“瑟琳娜在交火中被流弹击中!”
“王储夫妇前往皇家自由医院慰问瑟琳娜家属!”
“卡米尔的母亲作证说她还是个处女!”
“5000万英镑赏金花落谁家?”
“郑建国当选美利坚物理学会外籍院士!”
“保护伞慈善发布声明将会继续支持公益组织寻找失踪者——”
“本年度诺贝尔奖得主没有郑建国!”
“瑟琳娜至今昏迷未醒,有知情者透露伤到了脑干。”
“王储夫妇再次到医院探视瑟琳娜——”
“5000万英镑的赏金将由三名匿名者分享。”
随着一阵淅淅沥沥的小雨洒过,在冷风呼啸中将伦敦带入了初冬的十月底,清晨的微风透过打开了二指宽的玻璃窗,钻进了洁净的病房里面,拂过滴滴响着的监护器,裹挟着空气中的消毒水味从门缝里溜走,仿佛没来过一般。
病床上,杨娜白皙的面颊上一副安然模样,静静的躺在那里,就好像睡着了般安详。
只是床边连接了的诸多仪器设备,以及穿着粉色护士服的女人,在提醒着睁开眼的郑建国,这里并不是波士顿的圣保罗社区53号的家里,而是位于伦敦城郊的城堡医院。
“先生,抱歉打扰到了您,我下次会注意的。”
头戴护士帽和口罩的罗拉声音轻柔,郑建国望着她的眼睛点了点头:“没事,你忙你的——啊。”
话没说完打了个哈欠,郑建国抹了下眼角的泪水后看向了床边的仪器设备,发现没什么异样便起身看了下正拉开窗帘的罗拉,瞅着她高高扬起手臂时凸显的优弧曲线,便眨了眨眼到了病床边上,轻轻抚摸过杨娜的额头后面现温柔:“你惹了这么大的事儿出来,就不管不顾了——”
“她应该也是没想到绑匪就在身边的吧?”
收拾着的罗拉一边干着活一边说过,接着发现郑建国看来时弯腰将垃圾桶拿起,好似感觉自己说错话般露出了忐忑模样:“抱歉,我——”
“没事。”
摆了摆手,郑建国又低头看了看杨娜,接着弯腰在她额头上吻过,直起身后便见布朗已经到了玻璃门外,也就转身出了病房:“你让查理来下。”
“好的,先生,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瞥了眼病房里的杨娜,布朗微微鞠了个躬后说道,郑建国也就跟着他到了旁边的房间里吃过饭,经过绑架事件还死了那么多人,这座医院也就算是臭名远扬,于是他便和恢复后的范戴琳商量过,用自己那套大了一倍的城堡置换过,这边也就成了他的家。
当然,先前在看过罗拉的玲珑曲线,郑建国又有了些别的想法,便在吃过饭后到了院子里散布时,冲着来到的查理开口道:“罗拉拿了500万英镑奖金,她怎么还想着要当护工的?”
“这个我也问过她了,她听说我还负责保护伞基金的投资管理,就感觉不如把钱放在咱们基金里面,而她又除了做护工外也不会做其他的,反正这钱也够她后半辈子用了——”
查理歪了下头后飞快的解释过,只是当他的神情映入郑建国眼帘里时,后者便想起了罗拉的模样和身材,不禁挑了挑眉头道:“你们上过床了?”
“没有!boss,我向上帝发誓——”
神情一愣当即开口否认,查理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他更知道郑建国的疑心病之重,那是初到美利坚就让CIA都吃瘪的警惕性。
而作为潜伏成亿万富翁的FBI,查理更是深知和手下如果发生关系,是不下于给自己绑了个不定时炸弹,如果这个女人被郑建国策反,那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
罗拉是很漂亮,查理在第一次看她的照片时就有过这种念头,而这也是他在发现对方是私人侦探后提议交易的原因。
可查理作为FBI探员,是深知任务不能和感情混杂,这会威胁到任务和个人的安全,于是从没想过去和罗拉发生点什么。
而之所以想着要派罗拉潜伏到郑建国身边,则是查理最新接到的任务便是给他找个女人,而且还是最好能立即结婚的女人。
如果是其他男人,查理相信上面会直接给他派个现成的女间谍过来,保准训练有素不会叛变。
可架不住郑建国不是普通人,不知是见的多了还是欣赏能力特别高,接触到的不是外表和智慧并存的杨娜,便是漂亮到惊天动地的卡米尔,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不知道郑建国害怕的是HIV病毒。
所以在查理的观念里,郑建国是哪怕有人送到了嘴边,他也是那种可以憋着而不下嘴的男人,这就让他和上面有些头疼,只能是暗中见机行事。
对于上面给郑建国找个外国媳妇的命令,查理是不知道也能猜得出来,不说郑建国现在启动的人类基因组计划,单是那笔庞大到令人无法想象的天文数字般的财富,这也是足以让FBI上下为了留下他,全力以赴。
原本,查理以为瑟琳娜失踪是CIA搞的鬼,可事实证明这件事情里面并没有CIA的手脚,否则现在瑟琳娜依旧应该是个下落不明的状态,并且会保持这种下落不明直到永远。
当然这个任务在查理看来有些扯淡,以他对郑建国和卡米尔关系的了解,现在两人即便是没有发生关系,那也距离发生关系不远了,而以卡米尔这会儿的名气来说,再加上郑建国对她的喜爱,结婚就是迟早的事儿。
那么现在上面发来了这个任务,查理就只能认为是想上个双保险,卡米尔未成年人的身份现在是个短板,郑建国带着她回个国传出的绯闻都能吵吵的满世界侧目,真发生关系后虽然FBI会帮着擦屁股让两人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可现在谁也没有那个证据不是?
连卡米尔的母亲泰勒都出面辟谣说卡米尔还是个处女!
这不光给那些报道绯闻的媒体一个响亮的耳光,甚至是还刷新了查理对于郑建国面对女人说不上就不上的自律性,他第一次发现还有男人竟然能做到这点。
可考虑到郑建国超乎常人般的疑心和能力,查理便把这个任务的目标定在了罗拉的身上,于是在让人简单的打探过她的身份后便派到了郑建国的身边,只是没想到能引起这么大的误会,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对她这种没想法——”
“先生,有您的电话。”
随着查理的辩解声音,布朗的身影出现在了不远处,郑建国也就点了点头后转身离开,只是没走两步后到了他旁边,便眨了眨眼道:“布朗,要是让你在这边照顾瑟琳娜,你愿意吗?”
“先生,如您所愿。”
挂着温和笑容的面上神情不变,布朗微微点了点头后说到,郑建国也就再次冲他点了下头,面现思索道:“那这里就交给你了,布朗。”
“先生,您该去接电话了,是安娜王妃的私人代表萨姆森先生来的。”
再次开口提醒过,布朗说过便带着郑建国到了城堡里的电话前,只见郑建国拿起电话后打了招呼,神情一愣的开口道:“好的,我会出席的,谢谢您,萨姆森先生。”
“先生,您要有应酬吗?”
竖着耳朵的布朗神情微变露出了关注模样,郑建国瞥了他一眼后点头道:“是的,邀请我后天到肯辛顿宫参加宴会,你有什么建议吗?”
“噢——先生,我的建议是要先给约翰先生打个电话。”
布朗的神情再变,瞅着郑建国的眼眸也跟着闪烁起来,以至于后者开口问道:“你给老约翰打电话做什么?”
“我想问下他有没有向您介绍面对王室时的礼节?”
布朗面带探寻的说到,郑建国却是眨了眨眼歪头道:“这个,他好像是说过我在看——女士的时候,的礼节,上下看完,最后要迎着对方眼睛,以表示自己是欣赏,而不是想看对方的某些地方。”
“先生,那您,愿不愿意在被人围观时出丑,和拿出一个下午的时间来学习下注意事项?”
布朗的面色有些难看,在他心里是想着您不应该答应下来才对,当然他心中最大的怨念却是老约翰没教郑建国面对王室时的注意事项?
“那你说几点,我注意下好了,只要说是对女王的就行了。”
郑建国想想自己要在被围观下出了丑,决定还是虚心请教下要学的东西,毕竟萨姆森说的是王储夫妇发出的邀请,当然他认为这很可能是个借口,最有可能邀请他的极有可能是安娜,除她之外倒是没想出还有什么人想见自己。
反正总不可能是女王——
想起那位连驾驶证都没有就敢开车上路的老人,郑建国心中腹诽了下点点头算是接受布朗的要求,可就在他学了没多大会儿时,布朗便开口问道:“是10月31日的晚宴还是11月1日的舞会?”
“11月1日舞会。”
计算了下时间,背了好多注意要点的郑建国有了个不好的念头,只是当他这个念头才浮现起来的时候,便见布朗面色古怪的开口道:“如果是11月1日的舞会,那应该是化装舞会的时间——”
“王室还举办化装舞会了?”
在美利坚待了两年,郑建国对于这么个节日是早就听说过,当然由于之前学习的原因是从没参加过,学校里放假的时候也都窝在房间里面,这会儿听到布朗提起,便感觉自己先前是表达错误了:“化装舞会不用遵守这些注意事项吧?”
“只要不是晚宴,也就是用餐,需要注意的地方就会很少了,只要记得对女王,如果女王出席的话,需要保持礼仪风度,其他的就没什么大的要求。”
心中泛起对自己没问清楚的怨念,布朗是面带迟疑的说过,只见郑建国点了点头道:“那就好,不过这会儿也没白学,以后应该是能用的上。”
嘴上这么说着,郑建国脑海里却是闪过了个念头:“肯辛顿宫花园上的房子应该不便宜吧?”
对于伦敦,郑建国是没进去转悠过几次,只是他最近又看了不少的报纸,才对这个城市有了不少的印象,比如他能从邀请前往的肯辛顿宫联想到旁边的肯辛顿花园,里面的宅子由于地处皇家宫殿边上,概念等同于后海旁的四合院。
“铃铃铃——”
急促的铃声打断了郑建国的念头,只见布朗到了电话机前拿起后打过招呼,便见他放下电话开口道:“先生,是卡米尔小姐。”
“好的,你去忙吧。”
几步到了电话前接过后支开布朗,郑建国拎着电话机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才冲着电话开口道:“嗨——”
“我想你了,你什么时间回来?你答应带我看的哈佛红到现在还没看成,哈佛的枫叶都落了吧?”
幽怨的呢喃声透过话筒传进耳朵里,郑建国的心情是不禁好了点:“可能还要两天,这边才安顿好瑟琳娜,噢,对了,11月1日是周六还是周日?”
“是周六啊,我就是看着万圣节是周末才想找你的,你这两天能回来吗?我都梦到你了——瑟琳娜好点了吗?”
连串的像是低语又像是问题的问过,卡米尔提起的瑟琳娜却让郑建国皱了皱眉头,只是很快送开口有些迟疑的开了口道:“卡米尔,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啊,记者们今天问了,他们说瑟琳娜怀孕了,你为了保护她避免被放弃治疗,而要了那个孩子。”
卡米尔飞快打断了郑建国的话开始说起,声音也比先前的高了许多,只是在说到后面时又低了下去:“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事情,你要了你和她的孩子,那么她要是醒过来,那你还是会娶她?”
深深的吸了口气,郑建国仿佛是放下了沉重的过去:“不,不会,我和她已经结束了,她凭借一人之任性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即便是以后她醒了,我相信有现在的媒体报道,也应该知道我为她做了绝大多数男人都做不到的程度,她没有资格再要求我做的更多——她为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