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十三跟着辛弃疾一起出发了。
李承阳亲自前往秦河渡口相送。
为了保障辛弃疾此行能够顺利完成任务,李承阳让他带了一千火器营将卒,还配上了十门神武炮。
秦河通过济京渠与九河相接,九河又与楚江相通,而庐陵和云梦,都在楚江中游,带了那么多辎重,走水路绝对是更好的选择。
八条武船顺流而去。
十三站在船头朝着李承阳深深一躬,心头暗道:“陛下,奴婢不在你身边,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李承阳却是朝着她挥了挥手,大声喊道:“事若不可为,直接回来就是,千万保住小命儿,朕自有别的办法!”
话虽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希望十三能顺利完成任务的。
而且,这武船也太小了点儿,区区一千人,竟然要动用八条,这要是到了海上,能顶个屁用!
得想法子造些更大的才行。
嗯,回去问问老耿,认不认识会造船的大能,给弄几个到天工坊里来。
是夜,汐月宫。
清瘦的身影在月色之下飘然而去。
兔起鹘落之间,竟是避过了所有人的耳目,悄无声息的来到了甘华殿。
这里曾是太皇太后曾经的寝宫。
但此时早已是空无一人。
直接越过正殿和佛堂来到后院,找到位置之后,就微微皱起了眉头:“怎么是个狗洞。”
但也仅仅只是犹豫了片刻,便钻了进去。
难得那个带着面具的小姑娘今日离开了长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来。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与此同时,华清宫内,换好衣衫的岳安娘和岳银瓶出现在了李承阳的面前。
眼前的这一对姐妹,简直绝了。
一模一样的绝美容貌,一模一样的玲珑身段儿,一模一样的空姐制服……
啧啧啧,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岳安娘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穿着这一身怪怪的衣裳,总是有些别扭。
岳银瓶则是觉得十分好玩儿,按照李承阳所教,两掌相覆,置于腰间,朝着他微微躬身:“这位先生,需要服务么?”
李承阳哈哈大笑:“需要,太需要了!”
话音未落,人就已经扑了上去:“咱们可得抓紧时间,朕待会儿还得去青萝殿给渺渺打针呢!”
……
……
变身空姐的岳氏双姝,娇嗔无限的护士渺渺。
啧啧啧,妙,实在是太妙了!
直到天光大亮,人都已经在立政殿内了。..
李承阳还在回味着昨夜的美妙旅程。
突然之间,脑海中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要是王微菡穿上渺渺那一套,那才叫货真价实……
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李承阳连忙挥去脑中绮念。
又看向已经叽里哇啦说了半天的颜子卿:“咳咳,颜太傅,你刚刚说了什么,朕没听清。”
颜子卿楞了一下:“敢问陛下,哪一句没听清?”
“哪一句都没听清,你从头说吧。”
颜子卿差点儿没被噎死,但又只能老老实实的从头说起:“陛下,这第一件事儿,是有关齐王李承煊和于慧妃的。”
“关了这么久,一直也没个定论,毕竟是先皇骨肉,也不能老这么关着。”
“冯怀英的意思是干脆就以对先帝遗体不敬重的罪名杀了,但老臣却是觉得不妥,毕竟也没有真凭实据……”
“行了!”
李承阳挥了挥手,将其打断:“你说得不错,毕竟是父皇的儿子,父皇也没几个儿子,把他和于慧妃打发到九霄山守陵去吧。”
这是实话,太子大哥战死沙场,魏王李承基被给砍了脑袋,而自己又是……
要是再把李承煊给弄死了,父皇就算是绝了后了。
反正是个胆小如鼠的废物,对自己也没什么威胁,就留着给父皇延续香火吧。
颜子卿闻言大喜:“陛下仁德!”
“说下一件事儿。”
“是,陛下……户部昨日做了最新的统计,眼下长安人口已逾四万户之多,且每日仍有新户入籍……”
这么算下来,长安现在的在籍人口差不多顶天也就三十万左右,跟自己的百万目标还差得远啊。
但看颜子卿那样子,却是已经为此乐得合不拢嘴。
算了,今天就不打击他了。
说完了人口之事,又是工部盖房子的事儿,先前跟户部扯皮,现在又跟礼部扯皮。
原因却是为了依照李承阳的吩咐多建几层楼,工部想要用更为坚实耐用的青铁木作为梁柱。
但礼部却认为民房在高度上超过两丈,已经是皇恩浩荡了,怎么还能用青铁木这种只有官府和四品以上大员方可使用的好材料?
礼部这帮家伙纯属吃饱了撑得!
这汪德宝也是真没用,到哪儿都吃瘪。
李承阳大手一挥:“告诉汪德宝,就用青铁木,另外给礼部下一道诏书,让他们准备跟鸿胪寺、太常寺合并。”
“整天屁事儿没有,职责还高度重叠,养那么多人吃干饭么?”
“朝廷有那钱,多给边关将士打几副像样的战甲不香么?”
颜子卿闻言就是一惊,但细细一想,好像也有道理,反正自从太常寺卿杨益自杀身亡后,太常寺一众大小官员贬的贬,抓的抓。
至今也从未补缺,太常寺早就名存实亡了。
后面的几件,在李承阳看来也都是些芝麻绿豆大点儿的事。
直到颜子卿说起了陆秀夫,李承阳才来了点精神:“这小子去兵部了?什么情况?”
颜子卿就看向了于谦,于谦立刻站了出来:“启禀陛下,他是自己要来的,来了不到三天,就向属下提了数条建议,之前还好,可昨日臣实在是忍无可忍,便跟他吵了一架。”
一个还在实习,一个已经跟着皇帝打过一场大仗。
陆秀夫都敢跟于谦吵起来,不愧是敢背着皇帝跳海的主儿!
李承阳哈哈大笑:“快说给朕听听!”
“陛下,那陆秀夫非要臣上书陛下,说是海上贸易获利颇丰,若能课以合理之税,定能大大充实国库,但沿海商贾身受海盗之苦,一趟生意风险极大。”
“朝廷要收他们的税,就得要向他们提供保护,因此我大夏需要一只强悍无匹的水师,他还说我们的武船太小,到了海上根本不顶用。”
“因此要让臣跟陛下和户部要钱打造更大更强的武船,而且照他所言,一条船就要上百万两银子。”
“这不是胡闹么!”
“臣不许,他就闹着要进宫见陛下,臣实在气不过,就跟他吵起来了。”
李承阳却是听得欣喜万分:“他还会造大船?”
于谦啐了一口:“他会个屁,他家就是海商出身,此次来京参加恩科,他那祖父随他一道而来,觉着在长安做生意大有前途,竟是只花了一天时间就盘下了一座酒楼!”
“陛下,这等精打细算,逐利图财之辈,定是想要用朝廷的银子办自己家的事!”
这就是于谦这种人的局限性了。
也不能怪他,毕竟有些事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而且朝廷现在确实也拿不出太多钱来兴建陆秀夫想要的那等水师。
但是……
朝廷没有,老子有啊!
李承阳嘿嘿一笑:“你们忙,朕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