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

长宁和凌沐雪一路跑着回了荷风四面亭,幸好此时只有建安大长公主和靖王坐在亭子内。

建安大长公主看她们二人慌慌张张的模样忽然便有了不好的预感,“发生什么了如此慌张?襄阳呢?”

“襄阳不见了!”

李彻闻言立刻问道:“怎么回事?细细说来。”

“方才丫鬟毛手毛脚将茶水洒在襄阳身上,丫鬟带她襄阳去换衣裳,没过多久宝簪就回来禀报说襄阳不见了!”

“襄儿身边除了那丫鬟和宝簪还有旁人吗?”

长宁很是自责,“没了。都怪我们,若是方才坚持跟着她去就不会出事了。”

“皇姐,你稳住园子里的人,不允许任何人随意走动,其他交给本王。”

“好,你快去,本宫保证绝不会有旁人知道此事。”

“兆松,带人将沁园仔细搜查,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到。”

“是!”

李彻突然停下脚步,对着兆松轻声吩咐了一句,兆松神色一凛点了点头。

“王爷,我们也去找人。”

李彻的身影转眼消失,建安大长公主阴沉着脸对着身边的嬷嬷吩咐道:“去将那个丫鬟给本宫找出来,本宫倒要看看什么人赶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惹事!”

“是,奴婢遵命。”

李襄宜跟着小丫鬟往厢房走去,中途经过了几个路口后她自己也对这路有些迷糊了。

“这厢房这么难找,喜鹊便是拿到衣裳怕是也不知道该怎么找吧。”

那小丫鬟听了立刻指了指前面的路,“殿下,我们顺着这条小路走过前面的门再拐个弯就到了。不如让这位姐姐去接人,奴婢带您先过去将湿衣裳先脱下,这样也能快些。”

李襄宜思忖片刻便答应了,“宝簪,你去迎一迎喜鹊,本宫在厢房等你们。”

“是,公主,奴婢这便去。”宝簪领了命便跑开了。

“公主,您随小的来。”

随后二人又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在李襄宜耐心消失殆尽之时,丫鬟终于将她领到了一处厢房。

她推开房门,里面是一处布置得很雅致的屋子,里面熏着香,“公主,到了。”

李襄宜走进屋子便坐在椅子上,裙摆被茶水浸湿黏在腿上,就连裤子都被濡湿,不仅难受还有一股凉意,她只能用手将裙摆拎着不让它贴在身上。

“公主,奴婢去给您找些棉布再打些水来。”

“去吧。”

小丫鬟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房门。

李襄宜又等了一会儿,小丫鬟没回来,喜鹊和宝簪也不见踪影,湿乎乎的裙摆又十分难受,她估摸着这会儿功夫喜鹊也该取了衣裳回来了,便干脆走到屏风后将湿透的裙子脱下。

茶渍在鹅黄色的裙摆上留下了一大片褐色的痕迹,她将襦裙搭在屏风上看了看自己的白绸的裤子,果然也有一片褐色的印记。

房门轻轻推开又合上,李襄宜还以为是方才的小丫鬟回来了便隔着屏风叫她,“将水端进来吧,本宫要擦一下。”

直到一个结实的手臂搂上他的腰i,她才意识到来的人不是那个小丫鬟。

李襄宜被吓得惊叫出声,“啊!”

“大胆!你知道本宫是谁吗?竟敢对本宫无理!”

李襄宜用力地挣脱腰间的手臂,回头竟然看到了太子那张熟悉的脸。

“太子?!怎么是你?你放开本宫!”

太子搂着李襄宜的腰只觉得软得他酥到了骨子里,方才他从后面看李襄宜仅仅只穿了一个短的藕色诃子和白绸裤,露出纤细的腰肢和白皙的后背,顿时便觉得心猿意马。

“襄阳,你再叫得大声一些,让所有人都进来看看你在孤怀中这般□□的模样,到时候你只能进孤的东宫做一个低贱的妾。”

太子的污言秽语让李襄宜气得牙都咬紧了,她低头狠狠在太子手臂上咬了一口,太子吃痛松开了手,她这才找到时机跑远了一些。

只是她此时衣不蔽体,连个躲藏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双手护在胸前。

“太子,请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做这等龌龊之事。”

太子举起手腕,神情迷蒙地舔了一口手臂上的牙印,“襄阳,你有什么资格提孤的身份,若不是你孤怎么会十八年都在宫外受苦?你先前不是颠颠儿地给孤送礼想要孤原谅你吗,现在是你补偿孤的时候了,只要你给孤快活快活,孤就原谅你。”

太子□□上头,连宫外学来的荤话都说了出来。

李襄宜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狠狠地瞪着太子,“你无耻!本宫要去告诉父皇和母后。”

“呵呵,襄阳,你忘了那可是孤的父皇和母后,你只是个野种。”

说着太子便朝着李襄宜扑了过来,李襄宜往旁边躲却不小心撞倒了屏风,她顺手扯过屏风上搭着的裙子捂在自己胸前。

屋子并不大,李襄宜躲在桌子后和太子兜圈子,太子耐心消磨殆尽竟一把掀翻了桌子,李襄宜想逃却被他一把扯着手臂扯了回来。

她拼命挣扎,“你放开我!混蛋!”可是却被太子双臂紧紧钳制。

“别挣扎了,孤可不想伤了你漂亮的脸蛋。”

太子将头凑过去想要一亲芳泽,李襄宜手臂挡在两人中间拼命推搡,慌乱间她出奇冷静地想起来凌沐雪告诉她的那句话,对付男人就抬腿往中间踹,有多大劲用多大劲。

男子的鼻息就喷在她耳边,让她心中生出一阵阵呕意。

她深吸一口气抬腿用膝盖狠狠往太子腿间撞去,太子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痛苦地捂着下腹倒在地上。

“啊!你这个贱人竟敢踢孤。”

太子双眼通红地瞪着李襄宜,她被吓得腿一软便摔倒在地,太子忍着疼痛爬过来扯住她的脚踝。

李襄宜方才那一脚已经用光了所有的力气和理智,如今被吓得只敢一边惊叫一边胡乱地踢着腿,慌乱中太子竟也被一脚踢到了脸上,顿时嘴都歪到了一边。

李彻找到这间屋子打开门之时看到的便是这般场景,太子蜷缩在地,而李襄宜胡乱地裹着衣裙缩在角落抽泣,满脸糊着泪水好不可怜。

“襄儿!”

李襄宜听到李彻的声音这才恢复了些许神智,眼神愣怔地往声音的源头看去,随后眼中便迸发出惊人的光,“皇叔!”

“您怎么才来!”

眼泪好似决堤一般涌出,李彻心好似被狠狠攥了一把,简直比被用刀子捅了一刀还疼。

他几乎是一步便迈到李襄宜面前脱下外袍罩着她将她紧紧拥在怀中,“襄儿,你怎么样了?是皇叔来迟了。”

“呜呜呜~襄儿没事。”

李彻看了一眼她的手臂和衣裳,确定她只是被扯了裙子,其他衣服都好好得穿着悬着的心才放下。

“发生了什么告诉皇叔,皇叔给你做主。”

李襄宜搂着他的腰抽噎着说道:“太子他方才试图轻薄襄儿。”

李彻看了一眼太子,太子确定自己在他眼中看到了杀气,他狼狈得向后爬了几步,“靖王你想做什么!”

“襄阳你没事吧?!”

得了消息的长宁和凌沐雪也随后赶到,只是她们看到眼前的场景都被吓得不敢说话。

“殿下!”喜鹊跑过来跪在她身边便心疼得开始哭。

“你们给她换上衣裳。”

李彻将李襄宜放到喜鹊怀中又摸了摸她的后脑,起身便拎着太子将他拖拽了出去。

太子被攥住了领口,偏生他又挣脱不开只能被李彻像拖狗一样拖了出去,“靖王,你放肆!孤可是太子。”

直到李彻将人带了出去,长宁和凌沐雪秦彦看着门关上才敢跑到李襄宜身边,手足无促地看着她,“襄阳,你还好吗?”

“本宫没事,只是受了惊吓。方才危急之时想起了沐雪告诉本宫的自保方法,狠狠踹了他一脚这才逃脱了。”

二人这才彻底松了口气,“那就好,对这种畜生,就该狠狠踹他!”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阵痛苦的哀嚎声,比方才李襄宜踹人时听到的更加凄惨,随后李彻不知道做了什么那哀嚎声竟消失了,只是还能隐约听到太子被打的声音。

门外,李彻将太子拎出来之后便随手甩在了地上。

“兆松,清场。”

“是。”兆松带人将周围围了个严实,任谁也不能靠近半分。

“靖王你想做什么?!”

看着李彻淬冰嗜血的眼神,太子才真的慌了,他手脚并用起身向后爬,刚爬了两步便被李彻一脚正中后心,直接就被踹飞了出去。

“咳、咳、”他吐出一口血,趴在地上几乎起不了身。

一股大力将他掀了过来,随后就是一个铁拳捣在了他的右脸上,口中铁锈味弥散开来,“呸”的一声,他从口中吐出一颗牙齿。

“靖王你疯了!你敢以下犯上。”

李彻好似看渣滓一般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活动了一下手腕,兜头又是一拳,正中他的左脸,一阵拳打脚踢之后太子更加狼狈。

“嗷~”

太子眼中是恨毒了的目光,“孤可是太子,你敢打孤,你不要命了?!”

“呵、太子。”

李彻轻蔑地冷笑一声,抬手抓着太子的头发将他按到在地,用膝盖抵着他的喉咙,压制得太子动弹不得。

“你以为你太子之位怎么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咦,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