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奕恒最后也不再说什么了。
从小时候跟他一起玩。
他心里就只有学习。
后来长大了,他心里就只有工作。
就这样吧,等哪天老婆在他心里超过工作的分量,他就知道会怎么做了。
只怕是到他知道要怎么做的哪一天,老婆已经跑了。
那也只能怪他自己了。
最后两人谈论完工作上的事,陆奕恒走的时候扔下了句。
“兄弟,我看得出你老婆是喜欢你的。
好好对她,别等以后作得人跑了。
那时候你再来后悔就晚了。”
说罢,他拿着文件就转身离开了。
昨天终于见到那个客户,今天约到他,谈了一些实质性的问题。
这个项目很重要。
所以今天傅东战也要加班。
而赵特助和张灵凌,还有整个秘书部,乃至下面的一些相关部门都要跟着一起加班。
到了深夜十一点,傅东战让下面的人先下班。
他自己则加班到凌晨两点多,手里的工作才终于做的差不多。
长时间对着电脑,他眼睛很疲劳。
他闭上眼,捏了捏眉心。
就在这时候,听到敲门声。
“进来。”
“傅总,还需要咖啡吗?”
耳边响起张灵凌的声音。
傅东战睁开了眼,看了眼这个从他工作开始就一直跟着他的秘书。
不得不说,这些年,她确实做得很好。
只是他又想起陆奕恒的话。
微微蹙起眉。
“张秘书,你跟在我身边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你很清楚我是什么为人。
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将你的所有心思都放在工作上。
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就不要再有。
还有,以后别再出现在我太太面前。
更不要对她说一些你不该说的话。”
面对傅东战的警告,张灵凌面上没有任何惊慌。
依旧跟往常一样镇定冷静又恭敬。
“傅总,我对你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
我不知道傅太太对你说了什么。
我想她是误会了。
我昨晚只是听到一些不太好的闲言碎语。
跟她道歉,让她别误会。
我和你只是正常的上下级关系。”
对于眼前的女人,傅东战更相信自己一起长大的兄弟的话。
陆奕恒说她对沫沫说了些暧昧不清,挑拨离间的话,那就是她说了这些话。
“你不用跟我解释。
我要你以后别再出现在我太太跟前。
看见她,你就绕路,给她让道。”
傅东战声音冷硬。
张灵凌没想到傅东战会这样维护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嚣张又跋扈,他真的喜欢吗?
张灵凌心有不甘,但最后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恭敬的点头。
“我知道了傅总。”
傅东战回家已经是大半夜了。
回到家,并没有看到沫沫。
他有些疲惫的坐在沙发上。
他连轴转两天,现在很累,也没有力气去管她还生不生气,又去了哪里。
洗漱过后,便躺下休息了。
而张灵凌在傅东战下班后,也跟着下班回家了。
在B城落户买房是很困难的。
目前她还在租房子住。
只是她回到出租的公寓,却发现她的东西全被扔到了门口外面。
张灵凌一张脸,全冷了下来。
她按密码想开门,却发现密码锁都换掉了。
张灵凌立刻打电话给房东。
因为是半夜,打了好几个电话,房东才接通。
“张小姐啊,我不能再租给你了。
为什么?那就要问问你自己了。
是不是做了什么得罪人的事情。
反正我不能再租给你了。
毁约金我已经打到你的账户上了。”
房东说罢就‘喀’的一下挂了电话。
张灵凌看着她的东西,像垃圾一样堆在门口,愤怒的闭了闭眼。
其实第一眼看到这一幕,她已经想到了那张嚣张跋扈的脸孔。
在打给房东后,现在她更加肯定了。
真是个贱人!
这大半夜的,张灵凌连找搬家公司都没法找。
最后只能任由自己的东西堆在门口,她去了酒店打算将就一晚。
然而沫沫早已让人跟着张灵凌。
张灵凌的车刚在酒店门前停下,沫沫的人已经跟酒店打了招呼。
“抱歉,张小姐,我们酒店已经满客了。”
“可是我之前已经在网上成功订购了酒店房间。”
“应该是系统故障,我们这里确实是满客了。”
张灵凌出了酒店,心里也大概明白是什么原因了。
她压抑着心里的愤怒,回到车上。
最后控制不住,愤怒的拍打了一下方向盘。
最后张灵凌无处可去,只能在车子里将就着过了一夜。
最近公司在忙一个重要的项目,张灵凌根本请不了假。
她一边上班,一边找中介找房子。
然而不出所料,她根本租不到房子。
最后没有办法,她只能厚着面皮跟同事说去她那里暂住。
然而第二天,同事便委婉的说,她不能再收留她。
她的东西再次被堆在门口。
张灵凌看着那一大堆东西,愤怒的找了一个清洁工处理掉。
这时候她母亲又打电话来,对她破口大骂。
说她和她父亲都被解雇了。
是因为她在B城勾引有钱人的老公。
得罪了他的太太,他的太太要对付他们全家。
“眼看着快退休,可以领退休金了。
好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退休金,以后我们两老怎么办?!
你怎么就那么贱,去勾引有妇之夫?!”
张灵凌不想听母亲在电话那头的谩骂,冷着脸挂了电话。
她坐在车里,看着自己的东西,被清洁工一一扔进垃圾桶。
握着方向盘的手,手骨节都发白。
眼底是汹涌又阴毒的憎恨。
“秦雨沫,你不要太得意,咱们走着瞧!
迟早有一天,我会取代你的位置,成为傅太太!”
张灵凌拿出手机,按下傅东战的手机号。
很快,那边便接通了。
“傅总,原本我不想烦扰您的。
只是继续下去,我可能无法在B城呆下去,要辞职了。”
听张灵凌说要辞职,傅东战微微蹙眉。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