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叶晨啃着发霉的馒头一口答应,蒋羽墨和辛蕊都被逗笑了,“叶先生,你还真打算给阮阮买一车肉啊?你听这丫头瞎说,她啥都不懂,稍微买一点就行了!”..
“行,那听你姐的,咱各种肉都稍微买一点!”
叶晨借坡下驴,将馒头掰了一半递给蒋羽墨。
蒋羽墨一愣,“叶先生,就这一块馒头了,你吃吧!我不饿。”
“不饿也得吃,待会我带你出去采购东西,辛蕊和阮阮她俩不方便,你吃点好补充补充体力!昨晚就没吃饭吧?”
叶晨说着硬将馒头塞进蒋羽墨手里,而且还是没发霉的那一半。
这一举动还有这些话都让蒋羽墨有些感动,“叶先生居然记得我昨天没吃饭……”
“那可不!我记性贼好!行了,我吃完了,辛蕊阮阮你俩收拾收拾,看看院子里那些草药苗子你们会不会弄,不会弄就先撒点水啥的,我跟羽墨去村里看看!”
叶晨满不在意的擦了擦嘴,搬起几盆草药苗子就往车上搬。
刚才田老板专门给他留了一辆五菱面包车,价格不贵,他就直接买下来了,回头搬啥东西也比较方便一下。
“行,我来帮你!”
蒋羽墨几口吃掉馒头,帮着叶晨搬了几盆。
“够了,先弄这些吧,走!上车!”
他本来也没打算搬多少,先搬一点种种,试试看后山的地适不适合种草药苗子,所以就搬了几盆。
蒋羽墨上车后,他悠哉的开着面包车就往刘家村去了。
路程很近,刘家村很快就到了。
他开的五菱宏光车玻璃不是防窥的,村口几个大妈大爷一眼就看见了他,又开始低头七嘴八舌不知道在议论什么。
叶晨也不管他们,径直来到自家院子门口。
潘月家的房子已经烧的不成模样,所以他昨晚就让人给拆了,又另外自家贴了钱让建筑队的人给重修,只不过这件事情他一直没有告诉潘月。
“到了,下车。”
他招呼蒋羽墨一声便抬脚下车,脚刚一落地就听到一道谄媚的声音,“叶先生!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是建筑经理,他刚才在门口看见叶晨,老远就迎上来了。
“没事,就是过来看看,建的怎么样了?”
叶晨点点头,上下打量自家院子。
虽然说还没有雏形,但是钢筋架啥的都已经弄好了,有工人已经开始砌墙了。
“您看,这不已经开始砌墙了!”
经理一边说一边指向几个砌墙的工人,叶晨很是满意,“不错,速度够快的呀?这不过几天时间。”
“那当然!您交代的快一点,我一刻也不敢忘,我们建筑队的都是两拨人,分班干的,白天黑夜都不会漏掉一点时间!而且您这边资金给的多,我们招的人也多,人多好办事!”
经理笑嘻嘻的应道,还给叶晨倒了杯茶。
叶晨摆摆手,“不用了,你们建你们的,我就是过来看看,顺便拿点自己的东西!羽墨,跟我去趟刘老头家。”
“好!”
蒋羽墨放下水杯,乖乖跟着叶晨到了刘老头门口。
他家门虚掩着,叶晨还是礼貌性的敲了敲门,正陪着孙子在院里玩的刘老头茫然的看向两人,看到叶晨瞬间反应过来,“你们……小叶!你怎么回来了!你爸怎么样了?”
他的语气迫切紧张,不像是装的。
“没事,我爸没事,所以让我过来看看你。”
叶晨笑着看向一旁玩耍的小六,“小六,过来让我看看!”
这次纵火的事情小六替他作证,必定会成为刘德全一家的眼中钉肉中刺,所以他不放心,才专程过来看看的。
好在刘老头和小六两人都没事,村里人多,刘德全又刚进去,就剩一个刘成,他也不敢明面上对刘老头家怎么样。
“小叶啊,之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对,可你也知道,俺家里穷,儿子又没的早……我为了孙子也不敢和刘德全作对啊……”
刘老头老泪纵横的攥着叶晨的手,又悔又喜,“不过现在好了,小叶你帮咱们刘家村除了一害,咱村里的人都等着谢你呢!”
“谢我?”
叶晨一愣,“我有什么好谢的。”
这些年一直受刘家村这些人的各种欺负,他还以为刘家村没好人了呢,虽然有,但大多数人都是被刘德全胁迫,只能做旁观者,保自身。
自从叶晨家得罪了刘德全之后,就更不敢和叶晨来往了。
如今刘德全倒台,他们才敢真正站出来。
“小叶,别这么说……”
刘老头还想说什么,院门已经被呼啦啦一群村民给挤开了,“小叶!你简直就是我们刘家村的恩人啊!刘德全那个狗东西进去了,我也算是给我儿子报仇了!”
“小叶,要不是你,我们刘家村还不知道要这么样呢!以前是我们不对,可是我们没办法啊……”
“这是我们一点心意,你拿着!你一定拿着!”
一群村民挤的乌央乌央的,手里都提着各种自家种的蔬菜水果塞进叶晨手里。
刚才叶晨进村的时候他们就看见了,所以马上提着东西就过来感谢。
“不用了,谢谢大家的好意,刘德全自作孽不可活,不是我的功劳,我不敢自居。”
叶晨却紧蹙着眉头,他不喜欢这种环境,阿谀奉承的话他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所以干脆拉着蒋羽墨头也不回的离开刘老头家。
村民塞的那些东西,他连一个子都没拿。
“叶先生,你看那些村民多热情啊!他们以前肯定是被刘德全胁迫的,还给你送了那么多东西,你怎么好像不开心?”
坐在面包车上,蒋羽墨忍不住疑惑的问道。
“胁迫,是不是胁迫的,这几年只有我自己知道。”
叶晨却是冷笑一声,这几年他虽然傻了,清醒后却依旧有着这几年来所有的记忆。
这几年他所受的屈辱,所经历的折磨,只有他自己清楚,而这几年里除了老爹,潘月和刘老头、磊子,就再没人关心过他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