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羽墨这才露出笑容,叶晨犹豫了一下也点点头,几步走到蒋元清身边给他把脉,而且不经意间把方宇彬给挤在了一边。
气的方宇彬脸色铁青。
“病情基本都恢复了,身体也还算可以,只不过就是有点虚弱。”
叶晨摸着脉,半晌给出了结果,闻言蒋元清凝滞的脸色这才放松下来,“那我最近总是头晕是怎么回事?”
“头晕没什么,很正常,休息休息或者针灸一下就能好。”
叶晨解释道,没想到蒋元清非常有兴致,“那……叶小兄弟要是没事的话,要不咱现在就针灸一下?”
“也行。”
他犹豫一下点头,伸手将自己的银针包掏了出来。
毕竟那套纯阳银针还没清洗,估计不能用。
本来还沉着脸的方宇彬在看见他掏出银针包后,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蒋元清这时已经将轮椅放倒为躺椅状,叶晨抽出银针,目光却顿了顿。
一旁的方宇彬满脸期待的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一场好戏,叶晨回头瞥了他一眼,对方立刻别过头。
但叶晨却早已洞悉一切,抿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方宇彬,我刚才看你步伐有些凌乱,眼底红血丝很多,而且身上还有一股淡淡酒味,估计在夜总会泡了不止三天了吧?”
此话一出,本来躺着的蒋元清立刻抬头,沉着脸看向方宇彬。
他这个项目等了方家人一上午,方宇彬竟然还敢去鬼混?
“叶晨!你少污蔑我!我刚从我爸那回来,身上那是医院消毒酒精的味!最近我一直在忙,怎么可能去夜总会!”
方宇彬慌了,没想到叶晨会直接拆穿他。
更没想到叶晨竟能看出他这几天去了哪,因为他的确是在泡夜总会。
“不用那么惊慌,我只是想说,你瞳孔无神,恐怕是最近酗酒熬夜太多的缘故,如果现在不及时休息,恐怕有猝死的风险,你作为一个学医的,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叶晨不慌不忙,起身看向方宇彬,并将银针藏在手中。
“你……你想干嘛?”
方宇彬咽了咽口水,紧张的后退一步,下一秒叶晨已经快如闪电般来到他身侧,“不想干嘛,只是想让你放松一下。”.
话落,叶晨直接抬手将银针刺入方宇彬耳后穴位。
“嘶……叶晨!你害我!”
方宇彬吓的连忙拔掉银针,可手上沾染到的一点黑血还是让他吓的魂飞魄散。
反观叶晨一脸无辜,“我可没害你,我刚才刺入的是有助睡眠的穴位,可为什么会渗出黑血……方宇彬,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刚才在门口可是你故意碰掉了我的银针包!”
“你……”
方宇彬被怼的哑口无言,在蒋元清和蒋羽墨的注视下,他的脸色开始逐渐发青,他只能咬牙掏出解药服下。
但这个举动也恰恰证实了叶晨的话。
在服下解药后,方宇彬的脸色慢慢恢复,瘫在地上大口喘气。
“到底是怎么回事?”
涉及到自己的生命安全,蒋元清的脸色极为阴沉,不等方宇彬说话叶晨便抢先开口,“这银针上有毒,刚才最后一个碰到银针包的人就是方宇彬,而且他还拿出了解药。”
“蒋总,相信我不用再解释什么了吧?”
叶晨一番话直接把方宇彬按死,他瞪着叶晨咬牙切齿,愣是没想出一句合理的解释,“蒋总……叶晨他污蔑我!我怎么可能在他的银针上动手脚呢!”
事实上刚才的确是他弄的,但他没想到叶晨这么轻易就发现了,而且还反咬他一口!
“不是你?我刚才也亲眼看见你故意撞掉了叶晨的银针包,还说不是?要不我们去调监控?”
蒋羽墨冷着脸出声,一说到调监控,方宇彬立刻紧张起来,“蒋总!不是这样的,您不能轻易听信叶晨这个小人的一面之词啊!万一是他污蔑我呢!”
可蒋元清此时已经不想再听他辩解,“方宇彬,很好。”
“酗酒迟到,甚至敢对我下毒!我看方家的生意是做到头了!传我的话,从今天开始断绝和方家所有的合作!永不合作!”
蒋元清这老头做事倒是真雷厉风行,当即就下了死命令。
方宇彬愣在原地,半天才惊慌的反应过来,跪在地上像只狗一样爬向蒋元清,“蒋总!您不能取消合作!不能啊!都是叶晨这个卑鄙小人,都是他诬陷我!”
这几年方家股市一直下跌,一直属于赔本亏空状态,方家就指望跟蒋家合作才赚点钱,要是断了合作,方家过不了几天就得破产!
“闭嘴!”
蒋元清不耐烦的挥挥手,“把他给我拖出蒋家大院,以后方家的人不许踏进蒋家一步!”
对他下毒的事,绝不能容忍。
“蒋总!您真的要做得这么绝吗!”
方宇彬已经狼狈的跪在了地上,这句话却点燃了蒋元清的怒火,“方宇彬,今天的事如果不是看在你们方家多年本分的面子上,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如果你再求,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给警方,明天舆论曝出来,方家明天就得破产,而你……下半辈子就准备在拘留所度过吧!”
蒋元清冷冷扫了方宇彬一眼,这句话透露了他商业顶尖头脑的强大气场和威严,连一旁的叶晨都忍不住咂舌。
这蒋元清虽然做事狠了点,但是他喜欢。
永绝后患比什么都强。
果然方宇彬听后像是瞬间泄了气的皮球,像死狗一样被几个人拖出蒋家大院。
蒋元清深吸一口气,再次看向叶晨,“叶小兄弟,让你受惊了。”
“奥,没事。”
叶晨摇摇头,他就是个看戏的。
不过如果刚才不是他一早就看出端倪,还真就要被方宇彬给糊弄了。
毕竟银针上喂的毒是真一点看不出来。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我也没心思针灸了,时间不早了,你和羽墨先回去休息吧!我也去休息了,就不送你们了。”
蒋元清折腾一天也累了,说罢便由管家推着离开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