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厂长,怎么办啊!我可是为你办事的……”
可他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对面厉声打断,“刘德全!你不要血口喷人!你为谁办事?我什么时候让你这么干了!”
“张厂长?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啊!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刘德全都懵了,完全没想到张庆林会临时反水。
可对面张庆林的语气也依旧嚣张,“刘德全,你可不要忘了,你儿子刘成还在号子里呢,你要是想让他死在号子里,就尽管说。”
此话一出,刘德全果然沉默了,半天才咬着牙憋出一句,“我明白了……谢谢张厂长。”
而此时囚车上,两名警员都坐在最前面,不知是巧合还是黎叔的安排,叶晨和刘大树坐在了一起。
车子开动,囚车内的气氛死一般的寂静。
即使没有碰到刘大树,叶晨都能感觉到他在颤抖,他还没干啥呢,刘大树就已经吓成这样了……
于是他默默往刘大树身边挪了挪,对方立刻警惕的看向他,“你……你要干什么!叶晨我告诉你,我可要喊人了!”
“喊人?我只是想和你简单聊两句而已,没必要这么激动吧?”
叶晨都被他这副滑稽的样子逗笑了,更多的还是觉得讽刺。
刚才他还是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现在看见他却好像看见鬼一样。
“我不想和你聊!你就是个疯子……”
刘大树咒骂的话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因为叶晨不知何时将手伸在他颈后,一根银针轻松刺入他颈后的穴位。
此时的刘大树僵在原地,浑身上下就眼睛还能动,惊恐的看着叶晨。
“怎么回事?”
前面那两个开车的警员回头询问,叶晨笑着敷衍了一句,“奥没事,刚才颠了一下,这条路比较难走,现在天黑,你们开慢点也没关系!”
“好,谢谢兄弟提醒哈!”
警员放松警惕,再次转了回去。
叶晨这才看向刘大树,“放轻松,我不会在这杀了你,就是想跟你说几句话而已。”
闻言,刘大树虽然勉强松了口气,却依旧浑身颤抖,等待着叶晨的下文。
“这次放火的主使不是你吧?”
叶晨刻意压低了声音,只有他和刘大树两人能听见。
虽然只是试探,但刘大树惊愕的反应证实了叶晨的猜想,他淡定一笑继续开口,“别这么惊讶,我知道刘德全一直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也没必要伪装。”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故意纵火伤人,如果我加点火,可以让你一直待在里面不出来,而且那里面又多折磨你自己应该清楚,你现在应该快三十了吧?你想里面呆一辈子吗?”
叶晨并不是夸夸其词,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只要用点钱,在里面想怎么整刘大树都行。
果然他说罢刘大树的脸色就变了变。
他是经常进去的,里面还有自己的仇人,进去绝对就是个死,所以他才一直在外面逃,而且现在招惹了叶晨,叶晨绝对不会放过他……
他有点后悔和刘德全串通一气了。
“你可以畏惧刘德全背后人的势力不敢说出真相,不过你觉得他们会保你吗?他们只会比我更希望你去死。”
这样就永远不会有人说出真相了。
叶晨这句话像是一记警钟,瞬间敲醒了刘大树。
他震惊的瞪着叶晨,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车子却在这时停在了医院门口,叶晨抬手拔掉刘大树脖颈的银针,“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吧,刘德全背后的人,能和蒋总相抗?蒋元清的女儿蒋羽墨今天可是受了不小的惊吓,你说如果他知道女儿被人困在火场,他会怎么样?”
他说罢扬起一抹戏谑的笑容,转身跳下囚车。
虽然用了点蒋羽墨她爹的震慑力,但效果的确是很不错,他刚下车,车里的刘大树就嚷嚷起来,“警官!我是冤枉的!是刘德全!都是他指使我……他给我钱……”
刘大树一边说一边红着眼睛要冲下来,被黎叔等人一把按住,“闭嘴!喊什么喊!这里是医院!再闹就是妨碍公务了!你们,去把叫刘德全的给我抓过来!”
“是!”
后面囚车里闹的不可开交,叶晨看了一会就进了医院。
刚好潘月所坐的救护车刚停在门口不久,他连忙跟了上去,刚好看见潘月被推进手术室。
“怎么样了?怎么这么多血!”
叶晨冲了上来,蒋羽墨和老爹也在。
几个护士推着手术床进入手术室,“没事,患者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手臂可以要做手术缝合!请家属在门口等待!”
随后几个护士便将潘月推进了手术室。
叶晨和蒋羽墨被挡在了手术室外,老爹被带去做了检查。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叶晨面露沉重的坐在门口,幸好他今天问建筑经理要了微型摄像头,不然事情还不知道要什么样。
蒋羽墨坐在一边,小脸灰扑扑的,脸上还有一点划伤,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
“你没事吧?不去看看医生?”
叶晨出声询问,下一秒蒋羽墨却蓦的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叶晨,同时还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叶先生!这次真的……如果不是你我就死在里面了……”
她虽然是千金大小姐,但到底也是个不到二十的小姑娘,这种时候心里最是软弱需要安慰,看见叶晨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虽然她身边的保镖和追求者千千万,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这样不顾一切不顾利益的救她……
叶晨被对方柔软的小手抓着,脸瞬间就红了。
美人此时衣衫不整,身上单薄的睡衣被烧的东破一块西破一块,甚至一低头那白到发光的一对柔软都若隐若现,叶晨急忙撇过头。
该死的,又伤透了!
乌鸡汤喝多了,药劲太大,更何况他本来就有特殊体质的加持,实在看不得这种。
“咳咳,不用谢!”
他佯装镇定,蒋羽墨却开始扭扭捏捏,“叶先生,你救了家父,现在又救了我一命,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