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开口说什么,张厂长又开始叫骂起来,“叶晨!上次你爹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现在你害我的爹成了这样,你说怎么办吧!”
张厂长一副嚣张的态度,根本就没把叶晨放在眼里。
但他似乎忘了叶晨凭什么敢把一条鱼卖这么贵。
“你想怎么办?”
叶晨冷着脸,他看出张厂长就是想讹钱,就算解释再多也没用。
“怎么办?哼,今天没有一百万这事没完!还有你爹上次弄坏的机器,怎么着也得一百万吧!”
张厂长狮子大开口,惹得周围村民都议论起来,“一百万?我记得那机器也就十万一台吧?怎么突然变成一百万?这叶晨就是个傻子,上哪弄一百万?”
“嘘!你没看出来张厂长就是想讹人?能用两百万了结这事就不错了,张厂长背后可是有人的,咱得罪不起!”
听着这些议论,张厂长也是得意的扬起下巴。
他本来就是见叶晨把鱼卖的这么贵,认定叶晨一定有钱,准备大讹一笔的。
“如果我不给呢?”
叶晨的脸色更加阴沉,面对不断叫嚣的张厂长也毫不示弱,周围村民都是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叶晨敢这么杠。
而潘月也担忧的伸手拉了拉叶晨的衣角,“小叶?”
“放心,我有分寸。”
叶晨却回以一个坚定的笑容。
“叶晨!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是吧?知不知道我背后是谁,我告诉你,今天这钱你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不然就别怪我去告你非法经营,害的我爹成了这样,保准让你小子下辈子都在牢里度过!”
张厂长也没想到叶晨这么硬气,但他同样很有底气。
此话一出,周围村民都同情的看向叶晨,院内也传来了老父亲卑微的声音,“小叶!怎么跟张厂长说话呢!”
“张厂长!小叶他年轻不懂事,都是我这个父亲没教导好,这个钱我们赔!我们一定赔!但是我们一时半会拿不出这么多钱,您看能不能宽限几天?”
叶立国说着推着轮椅来到叶晨身边,低声下气的跟张厂长道歉。
他害怕叶晨坐牢,就算自己倾尽一切,也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坐牢,更何况叶晨刚不傻了,他怎么能让自己的儿子在牢里受苦。
“哼!老东西,你倒是挺识趣!你儿子刚才不还挺硬气的吗!”
张厂长以为势在必得,更加得意起来。
可看着老父亲沧桑的面孔,以及张厂长丑恶的嘴脸,叶晨却是一阵怒火攻心,看着张厂长的眼神都充满了杀意。
他刚攥紧拳头,怀里的蒋羽墨便抢先开口,“张厂长,听我爸的手下说你把厂子经营的不错,你就是这么经营的?”
她一开口,周围人都愣了。
“臭丫头,你谁啊?我们张厂长也是你能说的!”
几个狗腿子上来就骂,蒋羽墨却不慌不忙的从叶晨怀里起来,抽出一张名片送到张厂长眼前,“你好,我是蒋元清唯一的女儿蒋羽墨,张厂长,幸会!”
“蒋……蒋元清!”
张厂长却是愣在原地,震惊的久久不能回神。
蒋元清是何等人物,在a市商界政界数一数二的大佬,伸伸手指头就能捏死他的存在!
而他的女儿蒋羽墨更是未来唯一的继承人!叶晨那个臭小子,怎么会认识这种大佬级的存在?
“怎么?张厂长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说要起诉叶先生吗?”
蒋羽墨冷笑一声,矜贵的气质直接就上来了,“那我倒是想听听,张厂长要这么起诉我父亲的恩人叶先生?”
“恩人?”
张厂长都傻了,叶晨一个穷大学生,怎么成蒋元清的恩人了?
他疯了还是世界疯了?
“叶先生凭一己医术挽救我父亲性命,自然是我们的恩人,也是我蒋家世世代代的恩人,怎么?还要我多解释吗?”
蒋羽墨气场全开,叶晨都看的一愣一愣的。
平时这小丫头温婉可人,害羞起来更是软软糯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面?
别说,被女孩子保护的感觉真不错。
“哪能啊!我刚才就是跟那小子……叶先生开玩笑的!我哪敢起诉叶先生啊!”
张厂长态度大变,点头哈腰和刚才那趾高气扬的态度截然相反。.
“张厂长,别说我不讲道理,你完全可以去起诉叶先生,只是我想……你这一没有证据,二没有缘由,就算起诉也没有用吧?而且如果经过调查,这件事情和叶先生无关,张厂长可是要赔偿精神损失费的?”
蒋羽墨乘胜追击,只不过她说的完全是实话。
如果内部没人帮忙做手脚的话,张厂长想起诉叶晨几乎没可能,毕竟这鱼也不是叶晨亲手卖给张厂长的,就连中途辗转经过几手都不知道。
这也是叶晨为什么不惧张厂长的原因,就算张厂长要在里面动手脚,他也有把握和张厂长对抗。
毕竟他现在有钱了,世界上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
果然蒋羽墨说完之后张厂长就沉默了,叶晨看着病入膏肓的老爷子再次开口,“我爹在工厂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只不过以后不许你们在踏进我家一步。”
“另外,你家老爷子的病你大可以送去医院做检测,如果是吃鱼导致的寄生虫,我一定负责到底,但如果不是就别来烦我。”
叶晨说着推起老爹,最后深深看了眼张老爷子,“我只告诉你们一句,这病就连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你们在这耽误一秒,就是把他往死亡线上推一步。”
话落,他直接推着老爹走进家门,身后的张老爷子却突然挣扎着拔下氧气罩,“小……小伙子!求……求你救我一命……”
张老爷子声音虚弱,张厂长立刻慌了,“爹!你干啥呢!医生说了氧气罩不能拔下来!”
叶晨也回过头看向张老爷子,“看来老爷子愿意说出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