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空看着下方没什么两样的空旷大地，自己也没有感知到圣人的灵魂。
看向缥缈圣人，却见到缥缈圣人放出一个直径十米左右的球型物体悬浮在空中，之后双掌虚合，一条条符文组成的光带从双掌中飞出然后沉入圆球，圆球放出黑色浓烟。
突然空气震荡，一个巨大的两页门扉大门在空中缓缓浮现。
随着门扉打开，只见门内一片漆黑。
缥缈圣人看了一眼张长空直接飞进去。
张长空沉吟一下，也进去了。
进入之后，张长空回想起许多年前进入鬼渊通道的感觉，还没等张长空细细感受。
突然从一个空间中跳出。
一瞬间张长空感知到了十五位宏大如圣人的灵魂波动。
这个空间一眼看不到边际，神识同样扫不到边界，空气中漂浮的不是元气，而是鬼渊的鬼气，大地之上有着无数冒着滚滚浓烟的火山，天上没有太阳，整个空间的光亮只有火山映出的火光。
张长空看着这荒凉无比的地方，看向一边的缥缈圣人。
缥缈圣人没有说话，示意张长空跟上。
很快，张长空跟着缥缈圣人来到建立在火山周围的一处建筑群，进入一间大殿之后，就见到一位胖子模样，脸上好像一直在笑眯眯的圣人。
缥缈圣人介绍道：“这位是暴食魔王。”
张长空听到这里没什么表情，心里不以为然，圣人就圣人，还魔王，他还魔祖呢。
“以前名为吞日圣人”，缥缈圣人接着说。
张长空心中一惊，这名字，只要在永昼圣域待得久一点，除非不和其他真人交流，否则想不知道这个名号都难。
自在真仙是魔道的旗帜，只要不是山旮旯的修仙者基本都能知道，但是自在真仙身边还有十位在真人圈子里声名远扬的古圣，听说这十位古圣中还曾有人单独对抗过太一真仙，具体是哪位或者哪几位对抗过张长空就不怎么清楚了。
这位吞日圣人就是十位古圣之一。
张长空肃然起敬，于是让表情稍微认真了一点。
吞日圣人摆摆手，“吞日圣人已是过去，以后就是暴食魔王了。”
看见张长空露出疑惑的表情。
缥缈圣人看了一眼吞日圣人后开口说道：“太一神山中有着三十三巨大的空间，每个空间之大，最小的都比得上小半个太一圣域，最大那三个空间更是有着两三个太一圣域之大，哪里现在有一个称呼，为小仙界，又称三十三天外天。”
“要是按照太一真仙的计划，三十三天外天将会收集星空中所有人族的信仰，主宰所有人的命运，就连圣人，除非不需要信仰，否则也得听从三十三天外天也就是太一真仙一群人的意志。”
“自在真仙自然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不过太一神山的三十三天外天是抽取了人族近乎所有也就是上百天地奇观的根基才建立的，想要打造一个类似的小仙界基本不可能。”
“在很久以前，就有末法之说，从那时候起，自在真仙就寻找对抗太一真仙的天外天之法。”
“就是这天魔界！”
张长空一听，面色古怪，他去过那巨型空间，哪里元气液化的海洋波涛荡漾，元气石堆彻的山峰高耸入云，元气植物像是杂草一样生长。
“咳，这，嗯，天魔界比的上三十三天外天，莫非就是因为地域辽阔”，张长空看着外面那荒凉的景象，忍不住出声。
缥缈圣人清楚感受到张长空的轻视，也没有动怒，“三十三天的根基是能够在星空自产元气，而我们天魔界也能生产元气对应的鬼气，在这个层面上，天魔界已经和三十三天对等。”
张长空也不知道什么是谦虚，“恕我直言，元气还能供我们修炼，鬼气有什么用？
别说生命，就连植物都受不了这种能量，莫非自在真仙找到方法能让鬼气替代元气了。”
这次缥缈圣人没有开口，笑眯眯的吞日圣人出声了，“世间上所有的能量或者说所有的物质都是天地本源所化。”
张长空打断，“我知道，物质能转化为能量，能量也能相互转换，这设计到转化率还有代价，不说其他代价，就一个时间代价就让无数修仙者放弃这条没有意义的道路了。”
张长空看过很多典籍，历史上确实有修仙者研究过能量转化问题，但是基本都因为一个性价比的原因放弃了，就如同张长空前世水能替代汽油的说法始终没有普及的原因。
“说得好”，吞日圣人一拍手掌，“代价才是关键，不知道你是否知道术士和法师的功法是如何诞生的？”
吞日圣人看到张长空神色微动，于是继续说道：“那些功法基本都改自真人功法甚至圣人功法，我们修仙者真人和圣人的功法为了契合自己而推导，基本都是独一无二的，也就是说，真人和圣人的功法有着很大的自由度。”
“那么，有没有一种功法，修炼出来的能量就如同天地奇观的特殊元气能量一样呢。”
张长空心中一动，看向吞日圣人，只觉得面前这胖子笑眯眯的面容有着一种别样的狰狞，“你是说，利用人族转化。”
“没错。”
“我们传下功法，利用元气或者是星空的灵气，修炼出一种和灵气同阶的能量——魔气，修炼我们功法的人死亡之后，魔气就会散于天地，回归天魔界，我们就能够通过阵法结合魔气转化鬼气为适合我们修炼的能量了。”
吞日圣人笑着回答。
张长空听了之后，有点心动，若是功法更进一步，把圣力视为终端产品，把修炼圣力的过程拆分为几道工序“承包”给他人，这样他的修炼速度岂不是又进高速？
张长空虽然因为吞日圣人而得到了灵感，可是一点都不想加入这个什么鬼天魔界，要打工他就留在太一神山了，三言两语就想忽悠他，根本不可能。
“你们有着完整的计划，我一个新晋圣人又能帮你们什么，再说，我生来就不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张长空虽然知道这什么天魔界有着十五位圣人又或者自在真仙也在其中，但是心中没有丝毫畏惧。
就算打爆他的圣体，他也能通过灵魂记忆消耗资源把圣体复生出来。
吞日圣人看着张长空这位新晋圣人摆出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生死看淡的模样，好像打定主意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不配合看你能奈我何，却也不着急，这人要不是这吊样，也不会话都没有几句就选择离开太一神山了。
于是微笑地开出一个张长空很难拒绝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