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天,林义真的想好好放松下。
但茶几上的诺基亚好像和他耗上了一样,催魂似的,不接听人家就不断闪屏。
不断响铃闹腾
么得发子,林义伸个懒腰抱怨说,“你瞧瞧,你瞧瞧,这都是些什么人呀。
不知道我们俩在花前月下么,还天天打扰诶,没点眼力见,等我回去就把他们全部开除了”
面对林义的花花嘴,苏温抿笑装作没听见,依旧拿着件在看、在思考,还时不时做笔记,写写画画。
电话是刀疤打来的,这让处在放松状态的林义一下子认真了几分。
两人之间有默契。
或者说林义和刀疤、光头、关平三人都有不成的约定:没有事情发生是不会随便打扰他的。
顺过手机,大拇指摁了接听键,想到刀疤最近深城调查郭青,林义就问,“郭青的事?”
“不是郭青。是塘厦那边传来了消息”
说到这,刀疤看了眼刚才撞到他肩膀的长发男子,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包,没丢,接着就继续跟着阳华往一家大排档走去。
边走边说,“林总,我来香江了,现在和队长在一起。”
“你们人在哪?”无事登三宝殿,刀疤突然来香江了,而且还和华哥在一起,林义心情又严肃了几分。
刀疤张望了一番左前边的建筑和街道,报了身侧的大排档名字就说,“离华酒店大概10分钟的样子。”
“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林义就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抬头看向自己的女人,“华哥和刀疤在外边的大排档,一起去吃点吗?”
苏温猜到刀疤找小男人肯定有事,于是就委婉拒绝了,用的借口也很简单:我有身孕在身,需要忌口,不能大吃也不能大喝,就不去凑热闹了
走路需要十五分钟,而打taxi就是一睁眼的事情。
上车,下车,付钱
林义赶到的时候,阳华和刀疤刚点完菜。
见他坐下,阳华就掀个嘴皮子啧啧啧地奚落,“真是有钱人,才几步路就要打车。”
按小时候的礼节,林义毫不客气地丢了一个藐视的眼神过去,就把视线投向了刀疤。
刀疤扫了扫四周,就低声说,“下面的人送来消息,塘厦那女人想要对付你和队长。”
塘厦那女人指的就是“杏嫂”,林义听了也是皱眉,“你把事情细细说一遍。”
刀疤点点头,就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杏嫂”的丑事被林义和阳华联手揭露后,导致她被迫离了婚、丢了铁饭碗,之后又心有不甘地带着侄女被逼离开了邵市。
女人都是善妒和记仇的。
就那样被灰溜溜的被赶出邵市,杏嫂南下的日子里,满脑子都是仇恨和报复的念头。
所以才有了当初林义在邵水桥下被两打手敲晕的一幕。
“杏嫂”当初给俩打手下了一道咬牙切齿的命令:我要那小畜生的一条腿。
但办事的两打手明显不傻,由于害怕东窗事发后坐牢,就临时改了主意,只是打晕了林义,还顺手扒了他的钱。
两人打晕林义的当天,就乘火车匆匆南下东莞塘厦向杏嫂复命了,撒谎说:把林义的脚跟废了,把脚踝骨砸碎了,以后铁定是残疾
杏嫂听完两人的报告,闭上眼睛什么也没说。死气沉沉里,等女人再次睁开眼睛时,却很大方的拿出一万块分给两人。
即是封口费,也是奖励。
但后面事实证明,对两人的言辞,这女人是有所保留的,是没全信的。
时隔两年多,以为过了风声的杏嫂,耐不住性子又偷偷潜回了邵市确认消息。
一番调查,结果却让她失望至极,让她恨得咬牙切齿。
这小畜生不仅没事,还把步步高超市开成了偌大的连锁企业。在潇湘闯下了好大的名声。
林义越风光,林义过得越好,林义越有钱,杏嫂就越气
把身子藏在电线杆背后,望着马路对面繁花似锦的步步高超市,往事就像放电影一般的在她脑海里风驰电掣:
想当初自己位高权重时,是多么的风光。进门有老公百依百顺的宠溺,出门别人都是毕恭毕敬叫一声“姐”。
而现在呢!
竟然沦落到塘厦拉皮条的地步,如果仅仅是拉皮条她还没这么大怨气。
但最不可忍的是:面对强权和地头蛇的发难,有时候还要被迫以身伺寝。
想想自己的屈辱生活,想想小畜生的风光,这巨大的落差,怎么能忍得了!
于是带着恨意的杏嫂前段时间从邵市一回到塘厦,就紧锣密鼓的制定了报复措施。
而杏嫂正在“意气风发”的谋划着要报仇时
却不知道自己的行踪早被刀疤手下全程监控和拍照了。
就连她的工作地点和居住地方都被安装了窃听器。
所以杏嫂在住所里召集手下商议报复林义和阳华的碰头会议,一丝不落的被刀疤他们收听了,甚至还录了音。
耐着性子听完刀疤的讲述,林义心里直冒冷气,这女人也太特么恶毒了。
当初她联合别人惦记自己刚开起来的步步高超市时,自己碍于杏哥的面子,已经很留情面了,仅仅只是把人赶出邵市而已。
看来自己太善良了,呵
林义问,“那打手是如何听命这女人的?”
阳华趁机碎碎念的数落,“动动你的脑瓜子,这还用得着想吗?
不是票子就是马子,这贱货的侄女肯定被她卖了一个一干二净。”
对华哥的话林义没反驳,而是把视线转向了刀疤。
刀疤赞同说:“这两打手以前就是她在酒吧里认识的小混混,后来她又略施手段,再加上金钱和她侄女的身子,就收服了。”
聊了一番,菜上来了。
嘴馋的阳华一马当先的夹了块五花肉,一咬,顿时满嘴流油。
等到服务员离开,就含糊看向林义:“当初不听哥的嘿,留后患了吧!”
林义一时间没做声,反而纳闷地表示不满,“设计这女人的时候,你出的力不比我少。
事后你也比我更嚣张,为什么当初在邵市她只命令打手找我的茬,不找你?真的太不公平了!”
闻言,阳华阴恻恻一笑,“先找我?那是嫌命长了。柿子当然捡软的捏。”
“哎”
长长的叹了口气,林义知道有华哥和关平在,这些脏事累活是不会让自己插手的。
如果没猜错的话,华哥今天之所以叫自己来听这些龌龊事,就是用残酷的现实给要给自己上一课,以后对敌人不能心慈手软。
不过林义也有自知之明。
自己不像华哥和关平他们那样经历过生与死,心早已硬了。
而且自己还被后世的和平化浸染过,骨子里就不是那种能吃“人学馒头”的人。
哎,学不来,也没法学。
不过林义也不是老好人,人家都要弄残我了,那怎么能坐以待毙呢!
于是低声问,“你们打算怎么做?”
阳华瞄了他一眼,答非所问的开口,“你觉得这贱货最厉害的什么?”
林义眯了眯眼,“这女人最厉害的当然是嘴皮子和心。
人家口才利索地很,可以把死的说成活的。光靠这张口蜜腹剑的嘴就把杏哥和姑父姑姑蒙骗了多少年。
而心就更不要说了,黑的很。要财,要色,还要人的腿”
8月6号晚,夜黑风高,绵绵大雨。
接到举报的同志们整装待发,于凌晨时分,浩浩荡荡地赶到了卖Y窝点,收获巨大,一举抓捕了15名犯罪嫌疑人。其中包括4名骨干,11名小姐。
尤其是这个窝点的头目和情报里一样,是个女人。
而更让他们不可思议的是,这女头目曾经的履历还很辉煌,却不想落到了这般下场。
证据确凿,这个窝点的成员很快就得了应有的惩罚。
监狱里。
杏嫂还是同平常一样,每到深夜2点左右,都有起夜的习惯。
这次如同往常一样,深夜上厕所的嘘嘘声太大,影响到了新来的狱友的休息,两人随即发生了激烈地争吵。
两人闹出的动静最后惊动了看守人员。
但是看守来迟了。
杏嫂被人废了,手脚筋全部被粉碎性挑断,嘴巴也被歪歪斜斜地缝了11针,要不是新狱友突然中断了动作,估计会缝补的更多。
而说到新狱友,此时却安安静静躺着旁边,此前因太过兴奋,心脏病发作死了。
这场面,看守员都蒙了,心想这女人被白挑了手脚筋,事后找苦主都没地方找。
林义接到杏嫂消息时,怔神了好久,后来还特意问过阳华,“你找的?”
阳华郁闷地回答,“人是我安排找的没错,可我也不知道她有心脏病啊,更没想到她就这样走了,我特么的真鸡儿郁闷。”
林义又问,“直接出面找她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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