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人外加6300多份机密件。林义在心里琢磨了下,就低着嗓子说:
“既然干了,那就都接收了吧。只是速度要快,收尾干净点,尽量别让发现的太早。”
同时又问:“你打算让他们分几批离职?”
王欣回答,“分三批走,但6300多份机密件我让潘清一次性带走了。”
“潘清现在在哪?”
路边公话亭的王欣小心瞄了瞄四周,低声回答:“带着东西乘快艇去了香江,按照时间推算,目前应该到了公海。
刚接到葛律师的传讯,他们已经在香江做好接待的准备了。”
说到这,王欣又小心翼翼看了眼周边才继续道:
“林总,我有个新想法,先把400人安置在香江,等过一段时间再转回内地。”
几年相处下来两人很熟了,她一开口,林义就知悉了她的心思。
“这办法可行。但你们要抓紧时间把机密件里边的东西吃透。
毕竟出了这么大的是事情,我估计是瞒不了郭老板多久的,时间很紧知道吗?”
“林总放心,我已经安排了人手下去,24小时三班倒轮番作业。”
“嗯,辛苦了。你也赶紧挂吧,下次换一个地方打。”
“好。”
挂断电话,林义琢磨了会,又给蒋华通了个气,要她派一批技术人员去香江支援。
目的很简单,分摊风险,就算北极光微电子在前头和鸿海打得难解难分。也不妨碍步步高电子躲后头偷偷吸收完这一波红利,在此基础上换包装出发研究新技术。
林义在电话里郑重嘱咐,“所有参与人员都要慎重选择,该有的条制约绝对不能心软。”
下午三点左右,在书房静心的林义,终于等来了葛律师的好消息:
“林总,人接到了。”
“嗯,辛苦了,你替我好好招待他们,自己也好好休息一番。”
3月10号,北风过境,阴雨绵绵,冷。
上午有四节满课,1、2是商务英语,3、4是管理学。这4节课都是同管理1班一起,在大教室上。
英语老师是个很有风情的女人,虽然长的挺一般,但甚在气质好。
这让林义想起后世知乎上看到的“别人家的英语老师”、“是不是英语老师都漂亮”、“是不是英语老师都比较有气质”
英语课是马平彦最喜欢的课,也是逃课最少的一门课。但让人不解的是,人虽然来了,却基本不听课的。
这不,现在人家顶着个黑眼圈,头发乱糟糟的,连书本都不带,一搁座位上,头就埋在手臂里大睡。
看到他打呼噜流口水,旁边的李杰有点嫌弃,找个空挡一巴掌拍醒他,就阴阳怪气地说:
“小马哥,我就搞不懂了,你既然不听课,干嘛来给大家添堵啊,外边平躺着不更舒服吗?”
马平彦翻一边继续睡,闭眼前还不忘说一句:“谁说我不是来上课的,平躺着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英语课。”
众人一愣,心想这小混球的胆子也忒大了,竟然身在曹营心在汉啊!
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上完英语课,中间有15分钟休息时间。
赵志奇说最近总是口苦口臭,早上漱口两次都没用,总感觉有异味。
林义觉得可能是口腔病,于是让他张开口,细细瞧了瞧,牙龈都是红里泛白,不像有牙周炎和智齿的现象。
晃停小声嘀咕:“我们山里人治口臭有个偏方,说口里含人参或天麻很有效果。”
赵志奇连忙问,“人参和天麻哪个更好?”
晃停偏头想了想,老实回答:“力参可能更好。”
众人无语,脑海里齐齐冒出几个字:这个瓜娃子。
后来李杰也装模作样看了看,就说:“听说口苦口臭的人都是肠胃有问题,或肝脏有问题。
但你经常打屁,闻起来都是香香的,肠胃应该没事啊。
难道是你那小心肝出事了?”
在公众场合若无其事的说屁,两宿舍人顿时被这个奇葩噎得不轻。
前边的唐静受不了了,反身过来讥讽说:“难怪艺林的嘴巴闻起来总是香香的,原来根源在你喜欢闻人家的屁。”
两节英语课孙念没粘糊自己,林义还在庆幸。
没想到管理课,这女人又从前面移到了他身边。
卢博士进来经过的时候,扶了下金丝眼镜,斯斯的开着玩笑:“林义、孙念,你们是在谈恋爱吗?”
还没等林义开口,孙念立马抓起两颗糖给卢博士:“老师,请你吃喜糖。”
上课的时候,孙念又开始作妖,拿出一张便条刷刷刷地写:我没钱吃饭了。
林义不回。
孙念见状,又写了一张:中午你请我吃饭,晚上陪你睡觉怎么样?
不回。
女人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会,又写了一张:你要是还不回,我就告诉你那青梅竹马,说你摸我胸。
林义无语,这女人还真做的出这种事来,回了张:已婚人士,谢绝调戏。
孙念盯着“已婚”二字瞅了许久,又写:碰到我这样美丽的女人就出轨吧,在床上我真的能能武,清纯、妩媚、白傻、古灵精怪我都会。
林义实在受不了了,说了一句:“你不是立志要期期拿奖学金么,还不好好上课?”
孙念不说话,只是把书本往他跟前一摊,伸个白嫩小手自顾自的开始翻页。
不看还好,一看整本书都做了笔记,显然是自学过了,看样子还不止学了一遍。
每次上管理课,林义都能温故而知新,感悟到新的东西,所以两节课总是过的很快。
下课的时候,看林义把书本丢给李杰,就起身离开。孙念也抓着淡黄色双肩包,不急不慢的吊在了后头。
在教学楼一楼大厅,看到林义汇合了大长腿,两人共一把伞往校门口方向走后。
跟过来的旷艺林顿时玩笑说:“人家中餐有伴了,你怎么办?还打秋风吗?”
孙念立在原地看了身侧好友一眼,瞅了瞅20米开外的两人,默不作声打开伞,迈着小步子又跟了过去。
见状,旷艺林有点哭笑不得,再次跟上来就问:“你不会玩着玩着认真了吧?”
闻言,孙念拿两颗纸包糖出来,一人一颗,剥开糖纸,往嘴里一扔,噔嘣噔嘣咬碎,才含糊着说:
“我就是有些好奇,那个叫邹艳霞的女生是怎么吸引他的”
离开中大,林义建议说:“这些日子班上同学都在提袁军的烤肉店是如何好吃。
正好我们也好久没吃了,今天就不回家做饭了,去试试烤肉怎么样?”
大长腿看他左肩膀淋湿了些,把伞往他左边推了推,轻声说好。
袁军变化很大,虽然还顶着个千年不变的平头,但邵市那个说话僵硬不会拐弯的汉子不见了。
看到林义两人进来,迎过来就介绍说:“店里新引进了日式烤牛肉,尝尝?”
林义笑着指了指身侧女人,意思是听她的。
赶过来的袁军老婆见状,眼睛一亮,愈发热情的挽着大长腿往里走,边走还边给她细致地介绍日式牛肉如何如何
知道林义不爱吃牛筋,大长腿还特意去厨房给他挑了肥瘦相间的上好牛肉。
烤肉的时候,女人嫌弃他笨手笨脚的,轻打开他就刻薄说:“你也就会做个酸菜鱼了。”
说完,接着又哦一声,“你还会啤酒鸭。”
看她含沙射影的撒欢,林义识趣的不搭茬,只是对着她张个嘴,意思就是快喂我吃,快喂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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