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凡结婚时,电视台的老李虽然来了。
可就他一个人来了,用得车也是运输公司的面包车。
这他妈的是电视台的采访专用车啊。
而且是两辆,至少两台摄像机。
整个车队十辆车,除了前面两辆,统一黑色的皇冠。
赵秋城是个低调的人。
他第一次结婚时,车队只有六辆车,还全是面包车。
那后来都有人说三道四。
这次搞这么隆重,不知道有些人会说啥呢。
“好像是有点玩大了。”
易飞也皱了下眉,“管他呢,为了余老师,就算后面有些麻烦事也是值得的。”
他以为电视台就老李一个人来了,也没注意到他们光车就来了两辆。
还好,刚才叮嘱了下老李。
要不然,电视台这架式真的是想上新闻啊。
赵丽丽说道:“还能怎么着,最多骂你是黑心的资本家呗,你又不是当官的,爸爸不到一年就退休了,总不能因为这事抓你吧。”
她才不在乎,小哥能娶到芳芳,就算被人骂也是值得的。
易飞说道:“没关系,大不了说是我妈安排的。”
妈妈是港城人,谁说啥也没有用。
瞧瞧这些年那些归国的华侨,哪个不是高调的得很。
其实有的人不过是在宝岛、港城开个店铺而已。
赵秋城笑道:“那倒不至于,我只不过也不太习惯这种比较高调的场合。”
怕倒是不怕,他所有的公司都经得起查。
车都是借来的,又不是他的。
电视台是来帮忙的。
易飞说道:“小郑姐姐安排了伴郎,也应该安排了伴娘,赵总,你准备红包没有?”
万一没有准备,到时候就尴尬了。
赵秋城拍拍西装口袋,“准备好多呢。”
易飞说道:“方凡结婚的时候,我都没想到这些,也没让他准备红包。”
赵秋城笑道:“这些小事不用你想着,郑韵都准备着呢,她是你们丽飞公司大管家嘛。”
郑韵就是这样。
易飞和丽丽是想起一出是一出,无论公司的事还是家里的事。
郑韵一般不参言,也不阻止,反正你们说什么都行,她负责补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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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进二中大门。
易飞一下呆住了,“赵总,真的有点大了。”
从二中大门口一直到教学楼的大道两旁站满了二中的师生。
他们都鼓着掌迎接车队的进来。
赵秋城问道:“丽丽,有糖果吗?”
赵丽丽说道:“没啊,也没在这辆车上放糖果啊。”
刚才来的匆忙,他们都没进院子,车子直接就来了。
哪有糖果啊。
赵秋城没办法,只能打开车窗,向道路两边的学生挥手致意。
特么的,这也太尴尬了。
这些学生明显是有组织的。
老翟这是想看他笑话吗?他连个喜糖果都不分。
还好,车队后面的车里都装有糖果,撒向两边的学生。
易飞的车顺着教学楼绕了一圈,才从那排小院旁边的一条路过来,把车停在余春芳家的胡同口,不绕这一下子,车队根本摆不下。
众人下车。
孙普辉他们簇拥着赵秋城去了余春芳的小院。
赵丽丽问道:“易飞,你不去吗?我去了啊。”
易飞说道:“你去吧,那小院估计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二中的学生倒是都没有跟来,但也没有离去,仍站在道路的两旁。
翟涯松走了过来。
易飞掏出烟让给他一颗,想了想又人后备箱拿出两条好烟塞到翟涯松手里。
翟涯松莫名其妙地看着易飞,“你干嘛?给我烟干嘛?”
易飞说道:“我想尽早建设新二中,以后新校址了、学校改名了,很多事需要翟校长去跑,你那几毛钱一盒的烟,领导不见得爱抽。”
新建的丽飞中学,也不是私人学校,手续还得翟校长去跑。
“他们爱抽不抽,我自己去办事有可能有人为难我,我去给你们丽飞公司办事也有人为难?”
翟涯松也不推脱,把烟夹在咯吱窝下,“怎么,你有钱了?不是说明年才能动工吗?”
学校新地址只所以没有批下来。
市府也知道,丽飞公司今年资金不够,明年才能动工。
所以一直压着。
易飞说道:“我妈妈要投资丽飞公司,学校也不是一天两天建成的,可以先建最基本的吗,然后一点点扩建,咱至少保证丽飞中学的硬件设施始终保持在领先,再想法提高软件能力。”
妈妈要投资,学校自然可以建了。
建一个像样的高中,工程至少两年,第一期投不了多少钱的。
争取谢楠他们毕业时,换到新学校。
翟涯松拍拍易飞的肩头,“我老了,该休息了,二中也好,丽飞中学也罢,以后就靠你们年轻人了,易飞,教育是国之根本,你不要儿戏。”
民营企业投资学校,有吗?有,但不多。
建学校又不能赚钱,他也有点担心易飞能不能坚持下来。
易飞庄重地点点头,“请翟校长放心,五年之内,丽飞中学必成省重点中学,十年成为国家级重点中学,不到国家级中学,您别想退休。”
老翟虽然快六十了,但身体很好。
再干个十年问题不大,那时候,余老师和赵总的孩子也大了,可以接手丽飞中学了。
翟涯松微笑点头,“那我问你,临东大学的王平安是不是你派人打的?”
这家伙啥都好,就是喜欢打架。
白天说得好好的,晚上就把人家弄到医院去了。
“不是,百分百不是。”
易飞说道:“实话和您说,我知道是谁动的手,但这人和我没关系,实际上还有点过节,王平安这人神经病,被人打很正常。怎么?临东大学找你了?”
这事,警务署都没有找自己。
难道找了翟校长?
不能啊,应该是临东大学找的。
“昨天下午,临东大学的保卫处找到我,希望我劝劝你,此事到此为止。”
翟涯松说道:“昨天上午,王平安又被打了。”
“又被打了?他不是在医院吗?”
易飞有点不解,“谁敢跑到医院打他啊?”
万五这家伙是不是太猖狂了,这他么的公然跑到医院补刀啊。
翟涯松说道:“王平安在医院一直骂你,说你仗势欺人,说临东市公安署公然包庇,反正很难听,连江院长都和他吵了两次,昨天上午,他的病房住进一个小伙子,好像头破了,结果刚住进去半天,下午就打了王平安一顿,说他影响了他休息,刚接好的骨头又打断了。”
他也是怀疑是易飞派人打的。
翟涯松都想去打这个王平安一顿,这家伙纯粹是个滚刀肉。
而且似乎盯死了易飞。
下午被打后,一口咬定打他的那青年是易飞派的。
警务署调查了半天,那青年根本不是临东市的人,就是个乞丐,南城的一些乞丐都做了证,根本不认识易飞。
而且人民医院认定打人的那青年有间歇性精神病。
同时,认为王平安也有精神病,应该送去精神病医院。
临东大学认为整治王平安的,不是那位厅长的儿子就是易飞。
他虽然有点刻薄、认死理,可这么多年也没出过啥事。
自从他得罪了那位厅长儿子和易飞后,就接二连三的出事,也只能怀疑他们两个。
临东大学自然不可能找易飞,就晚上找到了翟校长,易飞现在还是二中的学生。
他们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易飞苦笑道:“翟校长,我和王平安谈不上多大的仇,我知道他那种人,仇富,脑子确实有问题,人民医院说的没错,我这个人从来不记仇,事情过了就过了,我要是想打他,当时就打了,用得着偷偷打他吗?他在医院被人打,那我真的不知道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