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飞从橱柜里拿出一瓶红酒,三个杯子。
他决定告诉妈妈一些事,让她赚些钱,至少她在章氏集团的话语权更大。
集团才也好,财团也罢。
他们都是以利益为中心,掌握更多的资本才掌握话语权
实在不行,放弃章氏又如何。
易飞有把握让妈妈创建比章氏更庞大的集团。
可他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喝些酒,也许有些话好说些。
赵玉丽抱怨道:“刚才吃饭的时候不说让我们喝,现在喝,要是被杨叶那家伙知道了,肯定不满意。”
好像是他们三个偷偷喝酒一样。
杨叶那家伙还是比较喜欢喝酒的,尤其是红酒。
咕咚咕咚能喝下两瓶也不醉。
话是这么说。
她还是拿来开瓶器,让易飞把酒打开。
赵丽丽给三人各倒了一杯红酒。
苗惠昕看着面前满满的一杯红酒,“丽丽,红酒不要倒满,倒三分之一就可以了。”
“为什么呀?”
赵丽丽有点不解,不是有酒满敬客,茶满欺客的说法吗?
她学化学的手可是练过的,能把酒杯倒的满而漏。
苗惠昕说道:“红酒要摇摇醒酒的,满了就不好摇了。”
她不得不服丽丽倒酒的水平。
这杯酒倒的可真合适,再多一点就会流出来,别说摇了,端起来都有点够呛。
“是吗?”
赵丽丽看向易飞,没人跟他说过啊。
易飞也从来没有提过,如果真的有这个说法,他不会不知道。
易飞趴在酒杯上,直接吸了一大口,“无所谓啊,你也就在家里给自家人倒酒,想咋倒咋倒,不醒酒也能喝,反正味道都是那么回事。”
他当然知道怎么喝红酒。
周书文就喜欢坐在沙发上,穿着睡衣,翘着二郎腿,一个大杯子里倒两口红酒,摇啊摇的,然后小口小口的泯,还要看下酒的颜色。
易飞看着都有点费劲。
现在喝红酒的人比较少。
偶尔喝,也是像牛一样饮,没那么多讲究。
赵丽丽点点头。
她撩起头发,把嘴伸到杯上,也吸了一大口。
她点点头,“妈,你也试试,很过瘾的。”
苗惠昕看着赵丽丽殷切的目光,也学着她的样子,撩起头发,把嘴凑到杯沿狠狠的吸了一大口。
咽下去的时候没小心,剧烈的咳嗽起来。
赵丽丽就“咯咯”笑起来,站起来帮她捶后背。
苗惠昕拍拍胸口,“还真的挺过瘾的,我还是第一次这样喝酒,没控制好。”
她小时候,苗家还鼎盛,红酒已经是饭桌上常备之物。
去了东南亚和港城之后,那就不用说了。
只是这样喝,真的是第一次。
赵丽丽坐回原位,“喝酒不就是为了开心嘛,想咋喝咋喝,去年夏天,谢奶奶和师娘在街口卖水饺,有时候,谢楠、易飞、我三个坐在小凳子上,一人一瓶啤酒对着瓶口吹,我其实不爱喝酒,就是觉得好玩。”
只是师娘后来不让她和谢楠这样喝,才换了杯子。
赵丽丽和苗惠昕就变着法子对付桌上的那杯红酒。
苗惠昕似乎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易飞看着她们玩闹,一直默默喝酒不说话。
红酒这玩意口感就那么回事,早知道换白酒了。
苗惠昕问道:“易飞,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她觉得易飞似乎有话,又开不了口的样子。
易飞端起酒杯把剩下的酒一口干了,拿酒瓶给自己倒上半一杯,“妈,你现在手里有多少可以调动的资金。”
他决定把西北老大哥未来几年的商机透露给妈妈。
不能说是商机,纯属投机。
如果她操作得当的话,买下几个章氏都没有问题。
就是把章氏整垮了,再重组都轻而易举。
“你有什么需要投资大的项目吗?”
苗惠昕说道:“没事,你有什么项目尽管去做,钱不是问题。”
儿子是需要钱,所以一直不好意思开口吧?只要是钱就好办。
她有个秘密,没有告诉过别人。
易飞如果有什么项目的话,她根本不用调动章氏或苗记的资金。
章氏和苗记虽然都是大的集团,可真要调现金,也就那么回事。
易飞的投资还在国内。
估计再大也大不到哪去,他毕竟还是孩子,几千万都觉得是巨大的数额,才这么正儿八经地问。
几千万……
“我没有什么项目需要投资,就算再投资几条最先进的电器生产线,每条最多也就几百万美金。”
易飞说道:“我觉得有一个项目如果您去做的话,操作好了,几年内应该能赚很多钱。”
现在又不是二三十年后。
投资一条生产线动不动需要几千万,多少个亿。
一条全部引进国外生产设备的冰箱生产线,也就两三百万美金。
明年,他就能挣来很多条生产线。
赵丽丽一看易飞的表情就知道可能有什么所谓的卡“bug”。
易飞要告诉妈妈,他一直说想办法让妈妈挣些钱来弥补她。
赵丽丽走过去把餐厅的门关上,并反锁了。
这些事最好还是不要让别人听见,杨叶和雪城哥也不行。
苗惠昕看看易飞,又看看赵丽丽,“什么项目这么神秘?”
就算他们有什么内部消息,也不用这么小心吧。
这是在家里,又不是公共地方。
他们能得到的消息,赵雪城和杨叶想知道应该也不难。
易飞说道:“从去年,赵总就派人去了西北老大哥那里,效果还不错,前不久拿了两个不少的订单,里拐外拐我们能挣不少钱。”
他真的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他又不是预言家。
说出来,她得妈妈相信才是。
苗惠昕愣了下,“上次来的时候,聊天的时候我听你说过,从贸易上说,确实是个机会。怎么,需要资金还是人脉?我可以帮你和赵总。”
儿子的切入点确实不错。
那里缺乏轻工产品,但不缺乏重工业品和资源。
物资倒腾到国内,以赵总的人脉,确实有不菲的利润。
章氏虽然也做贸易,也做能源,但并没有和西北老大哥有多少关联。
那个地方以前是进不去,现在太过混乱,投资环境远远不如内地。
如果自己去做这些生意,倒不如让赵总和易飞做,他们需要资金和人脉,自己提供些帮助就是。
易飞说道:“不是,我和赵总不需要资金,现在也有点人脉,我给妈妈的建议也不是在那里做贸易,而是做金融。”
这玩意真的不好描述。
并不是这件事难表达,而是表达完了,妈妈是否相信,还有如何向她解释。
他一个高中生谈金融投机,谁会信。
苗惠昕有点不明白,“金融?”
章氏在欧洲的产业主要在西欧,她并不太关心东欧的一些事情。
易飞还懂金融?
他还了解东欧的行情?
章氏也做金融,主要投资在能源和矿产上。
“1980年,约翰加尔通先是对作为帝国最薄弱的点,柏林墙作出预言,认为它将会在十年内倒塌,西北老大哥也将步柏林墙的后尘。”
易飞说道:“再过一年多就十年了,我估计三四年内西北老大哥就将解体,而在这个程中,将有机会从中大赚一笔。”
他其实对金融投资并不懂。
至少他认识周书文之前是不懂的。
认识周书文之前,也就那几年种菜时攒了点钱,那点钱连在津城买个小户型的房子都不够,根本从没想过资本运作,甚至他连炒股都不会。
周书文不但经营电器,她的财富其实大部分来自己股票、房产,也可以说是投机。
她对资本市场的了解远远比电器市的了解多得多。
对那些金融寡头的发家经历都非常清楚。
她经常对易飞说,如果她早生多少年,早就是千亿富婆了,她经常畅想如果是她,当年在西北如何运作,如何抽身,而且把版本不停完善。
易飞都不知道,她出于什么心理反复推导那些已经过去二十年的事。
他听得多了,自然也觉得她说的非常有道理。
只是世上没有后悔药,91年的周书文也仅仅16岁,还在读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