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赵秋城和余春芳回来。
易飞轻轻拉下苗仲远,低声说:“舅舅,我有好东西给你。”
苗仲远愣了下,见易飞神神秘秘的也就没有多问。
他又走向餐厅。
赵丽丽问道:“舅舅,你还要喝啊?”
“不喝,不喝。”
苗仲远说道:“你们忙你们的,我帮易飞收拾下。”
他不知道易飞说有东西送给他,应该不应该告诉赵丽丽。
赵丽丽和易飞有婚约,而有这幢婚约不会出现变故。
真是贵重的东西,易飞偷偷摸摸送给他也不合适,起码得让赵丽丽知道。
苗仲远还是决定看看什么东西再说。
赵丽丽也没多想,和苗惠昕带着三个孩子去主房了。
易飞从储藏室一个柜子里拿出五瓶药酒和五瓶喷剂。
前些日子,他让赵海给做了一个柜子放在储藏间,并上了锁,把他泡的药酒和制作的喷剂放了进去。
现在孩子多了不少。
朵朵是比较听说,别的孩子就不好说了。
要是把他泡的药酒偷喝了就麻烦了。
舅舅也五十多岁了。
和陶若松、林儒山、刑志东他们大小差不多。
他们需要这种药酒,舅舅也需要吧。
除了这些东西,他还真没有可送给舅舅的。
他目前比自己有钱多了。
赵总储藏室里的东西不能送。
苗仲远看着易飞摆在餐桌上面的五瓶没有包装、没有商标的酒,旁边五个同样光秃秃的小瓶子。
小瓶子做的倒是很精致。
他奇怪地问:“什么东西?”
易飞要送给自己的就是这玩意?
实在看不出这东西有什么价值。
不过也无所谓,咋说也是孩子的一片心意。
“舅舅,我是一名中医,这五瓶药酒可以强身健体,也可以哪个啥,你懂的,不过一天只能喝一小杯,就是大半两。”
易飞略有尴尬地说:“这五个小瓶是喷剂,外敷的,你也懂的。”
苗仲远当然是懂的。
他也没想到,易飞送他的好东西居然是这个。
这东西对他来说,确实是好东西。
他是听妹妹说,易飞从小跟冯神医学中医,中医会配这些不奇怪。
可是易飞才多大。
能学多少年。
这东西能乱喝乱涂吗?
苗仲远有点忐忑地说:“你配制的?”
如果是冯神医配制的,那就没啥问题。
可是以冯神医那种性格,他会配这种东西给易飞?
不可能啊。
易飞点点头,“易家医学博大精深,几乎所有疑难杂症都有涉猎,养颜术、各种药酒配制也有很多秘方,当年可都是御用的,舅舅,你放心,这些东西用的都是纯中药,几乎没有任何副作用,我认识一些年龄和你大小差不多的厂长、书记,你见过的,就是为他们配制的,他们用了一段时间,都说非常好。”
他在配制这种药液、药酒比冯青山精通多了。
冯青山在易家中医学中,只是总结记录了易家医学的精华。
对这种药酒、药液从来不研究。
甚至养颜术他都不在意。
但易家先祖中有一位奇葩,那就是易付华。
易家医学很多精髓就是从他这代失传的。
可这位先祖虽然对治其它病不上心,但却把养颜术和这种药物的配制研究到了极致。
也正因为如此。
易付华成为达官贵人的座上客。
也为易家带来到巨大的财富。
易家别院就是他用了二十年时间断断续续修建起来的。
后面几位易家先祖自然比易付华要靠谱。
看重的当然是正统的中医学,没人会把这种玩意当做传家宝。
到了冯青山这一代,很多配方就遗失了。
这就是华夏一些传统技艺代代相传的悲哀,全凭每代人的个人喜好和天赋,很多精华东西传着传着也没了。
易飞的奇遇使他掌握了易家医学几百年的全部传承。
他重新改编的易家中医学内容几乎是冯青山写的那本易家中医学的两倍。
同样是分五卷,目前他已经写完前两卷,只是还没拿给冯青山看。
苗仲远问道:“易飞,你老实和我说,易家医学你学到了几成。”
冯青山在他小时候已是名扬东江行省。
那时候他就叫冯神医,被称为“东江第一针”。
他当时的医术,已隐隐超越了他师父易健章。
当初倭人进犯华夏时,曾多次携带重礼拜访易家,请冯青山出山为他们做事,也有倭人医生上门请教,都被易健章和冯青山严词拒绝。
倭人虽残暴,但考虑到易健章师徒的巨大声望,始终没敢把易家怎么样。
哪怕易家两弟悍然加入抗倭游击队,倭人也装聋作哑。
易飞哪怕学到冯青山一半本事。
那也是不可多得的名医。
“几成?怎么说呢。”
易飞说道:“我六岁开始和冯爷爷学易家中医学,去年,冯爷爷说已经没东西可以教我了,这大半年就没学了,开始弄公司。”
他一夜之间把易家医学全学会了。
几百年的积累,不管传下来的还是失传的都在他脑子里。
不是他学了几成。
而是学了十成十。
易家列位先祖加上冯爷爷,要说对易家医学的全面,都不及他。
苗仲远惊讶了。
冯青山成名时也快三十岁,比现在的易飞大了十来岁,已是中医中的奇迹。
易飞说,冯青山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他了。
如果是真的,易飞岂不是医学的天才?
都不能已天才来形容他了。
“易飞,我这段时间总是失眠,早晨起来浑身无力,就像跑了几十里般疲惫,我也找了几家医院看过,吃了不少药,可效果并不明显,这次来临东,本来想找冯神医瞧瞧,可时间紧迫,只能等下次来了再说。”
苗仲远说道:“你既然也懂中医,不妨给我瞧瞧,看中医有没有办法治疗。”
他这大半年来,确实有这个毛病。
虽然不影响吃喝,却也折磨得他够呛。
来这前,他刚在新国找个著名中医看看,开了一个药方,还没有来得及吃。
倒不如让易飞瞧瞧。
易飞便知道舅舅这是在考教他了。
也难怪。
任人都不会相信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能在中医上有什么成就。
这比他组建公司,挣点钱更不可思议。
易飞给苗仲远号了脉,又问了他一些日常起居的问题。
心中就有谱了。
没啥大毛病,只不过到这年纪,各中焦虑造成的一些综合症。
他从旁边柜子里找来纸笔,信手写了一药方,“都是些普通的中药,在新国应该能买到,舅舅按药方煎药,一个周为一个疗程,吃上五六个疗程就好了,平时别太忧虑公司的事,要多运动。”
苗仲远接过药方看了看,和他在新国开的药方有些药一样,可也有些不一样。
他不懂医学,自然看不出区别。
苗仲远说道:“易飞,如果我拿这个药方去抓药,不是把易家医学的配方透露出来了?”
他可是听说过冯神医规矩的。
药方根本不给病人看,抓药只能在青山诊所。
“只是一个很普通的药方而已,又不是秘密,透露出来就透露出来。”
易飞指了指桌上的药酒药液,“舅舅要按这个药方吃药,这些就不能给您了,等你下次吃来,我再给您。”
苗仲远眼一瞪,“我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呢,你不是说这个药吃五六个疗程就不用吃了?五六个疗程不就一个多月。”
他现在完全相信易飞是真的懂得中医了。
不然,他不可能信手就写出一个药方,不说别的,就那一连串的草药名也不是人人能记得住的。
至于是不是像冯神医说的已经没东西教他了,那就不好说了。
易飞嘿嘿一笑,“其实两种药物不冲突,您老又不是大毛病,放松下心情,身体更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