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飞听三道长如此说。
非常高兴。
他还在想着如何说服三道长留在临东呢。
没想到。
他自己提了出来。
易飞说道:“那就谢谢道长爷爷了,我会的东西比较杂,还真不会种药材。道长爷爷,明天让李总派车送你去冯爷爷那,你们肯定有得聊。”
冯爷爷号称神医。
三道长医术也非常高明。
两人都是中医。
共同话题就多了。
三道长点点头,“冯神医治好一凡的腿,我自当登门拜访。”
陈一凡的腿他不是没看过。
可也没有好的治疗方案。
没想到被冯神医给治好了。
神医二字,他当得起。
易飞说道:“我妹妹毛毛体质虚弱,道长爷爷还得多费心。”
他现在是中医高手,可和冯爷爷一样。
对毛毛这种天生体质也没什么好办法。
也不能说没任何办法。
可效果都不明显。
三道长说道:“你放心吧,我教给毛毛的那套心法,她如果能坚持下来,不敢说让她完全康复,至少她的体质不会影响她健康。”
他的那套心法本来就是让练武的人提高体质的。
对普通人自然也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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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谈完了。
易飞和赵秋城没有多呆。
他们去蔬菜基地找到李文朝,把相关的事情交待一番。
让他派人协助赵海买些木料。
打些常见的家具。
易飞说道:“李大哥,谢谢你想那么周到,又是给青姑姑送钱、去检查。”
尽管赵总说是郑韵安排的。
毕竟是李文朝去做的。
感谢话还是要说的。
李文朝脸一红,“小易总,你可别谢我,我哪能想这么多,是昨天郑韵郑总特意打电话交待给我的。”
以前他还不清楚。
现在他觉得自己比郑韵差得远了。
她把整个丽飞管理得井井有条。
还处处为小易总和丽丽考虑。
冷颖珊都服气她,一心做好她的助手。
赵秋城淡然一笑,“就知道是她。”
她给自己当秘书那几年,考虑问题就非常全面。
很多自己没有想到的事情。
郑韵都想到了。
丽飞算是捡了大便宜。
郑韵到丽飞做总经理。
也算发挥了她的特长,比一直给自己当秘书强多了。
易飞也笑道:“小郑姐姐不但是我们丽飞的总经理,还是我们丽飞的大总管。”
工作内,工作外的事情,她都想到了。
还安排的妥妥的。
易飞也就随口这么一说。
没想到。
经李文朝一传。
丽飞大总管就成了郑韵的代名词。
易飞说道:“李大哥,找个货车,给我师父拉些东西。”
真让师父扔了那些家具。
他肯定不舍得。
不如拉到袜厂,让赵海处理。
说不定有些木料做新家具时还能做辅料。
李文朝二话不说。
亲自开了辆客货两用车,带上几个装卸工,跟着易飞和赵秋城去了机工厂家属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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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爱已经把东西差不多收拾好了。
也没多少东西。
这年月,一年才能买几身衣服?
被子也不多。
三个包袱就捆好了。
陈一凡去帮谢奶奶收拾了。
罗勇已经来了,正在丈量院子的长宽。
他看到赵秋城进来,“赵总,前面路下有下水道,后面的那条街有下水道没有?”
赵秋城也不知道,“应该有吧,不然,后面那排房怎么排水?”
罗勇说道:“这个院子细长,长的两边偏偏有人家,不是太好设计,如果盖两层就好办多了。”
“那就盖两层啊。”
赵秋城不以为意地说:“我看这家属区不是有人家上面接了一层吗?”
盖两层又多花不了多少钱。
钢结构搭起来也不费劲。
罗勇说道:“那就好办了,如果后面有下水道,卫生间和厨房可以放在屋里面,不用单独再盖,院子还大一些。”
赵秋城说道:“没有也没关系,前面不是有吗,挖过去就是了。做好处理,别堵了就行。”
罗勇说道:“那不能。”
易飞没说话。
设计房子他不专业。
反正这里只不过是临时住的地方。
赵秋城说道:“别搞你的欧式那一套,简约点,中式的,虽然我们不怕,也不要太扎眼,只要住着舒服、宽敞就行。”
罗勇点点头,示意他明白。
几名装卸工在易飞的示意下。
七手八脚把屋里的家具抬到小货车上。
李小爱再不舍得也没用了。
她咬咬牙,“易飞,帮我把这些衣服、被褥拿到你家。”
易飞很想说,这些被褥就不要了吧。
但看到师娘的样子。
默默地和赵秋城各拿起两个包袱去自己家了。
师父家里算是腾空了。
明天就可以把房子推了。
李小爱把包袱放在西间,“快到饭点了,我去饭店了,你们帮着收拾下谢楠家吧。”
赵秋城开车去送李小爱了。
饭店确实离不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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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飞来到谢奶奶家。
谢奶奶一边收拾一边絮叨,“谢楠现在住在易飞家,我一个老太太有个睡的地方就行,干啥重盖啊。”
她听陈一凡说,赵总和易飞要把房子拆了重新盖。
就觉得不合适。
花钱不说。
当初她家分房子时就闹得沸沸扬扬。
这要再重新盖了。
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呢。
饺子馆和卖菜收入都不错。
她把钱都攒起来。
等楠楠高中毕业了,可以在市中心买一套非常好的房子了。
易飞再有钱也是他的。
陈一凡说道:“婶子,这是赵总和易飞的心意,要我说,全临东,您老人家最有资格住个舒服的地方。”
谢婶子唯一的儿子牺牲了。
她日子过得舒坦点是理所当然。
陈一凡没有这个能力。
现在易飞有了这个能力。
给谢婶子整房子,他是大力支持的。
老人家也该享两年福了。
易飞走进来,“谢奶奶,你别担心,这次要是再有人胡说八道,不用谢楠收拾他们,我去让他们闭嘴。”
国人就是这样,吃着自家的饭,操着人家的心。
可也同样,软的欺,硬的怕。
易飞非机械厂员工,住着家属区最好的院子。
就从没有人提一个字。
谢奶奶说道:“你这孩子,我不是认为没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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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凡搬着个箱子从里间出来。
易飞一看这箱子,大吃一惊。
这箱子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箱子的八个角上还镶着青白色的玉石。
箱子保存完整。
上面的油漆脱落都很少。
“师父,你慢点。”
陈一凡把箱子放在饭桌上。
“什么慢点?你是说这个箱子。”
这个箱子是不错,挺沉的。
易飞走近,打开箱子,敲了敲箱子,仔细看了看木板的纹路。
以他的水平。
觉得这箱子是紫檀木的。
看年代,少说也有上百年了吧。
“谢奶奶,你这箱子哪来的。”
“瞧你这孩子说的,还能哪来的,总不是奶奶偷的吧。”
谢奶奶说道:“这个箱子说起来有些年头了,我姥姥的娘家也阔过,好像这箱子是我姥姥的嫁妆,后来给了我娘,我娘又给我了,具体的情况也说不清,几辈子的事,谁知道呢。”
她嫁到谢家时候。
娘家已经败落了。
像样点的嫁妆就是这个箱子和配套的一个矮柜子。
易飞说道:“谢奶奶,你发了啊,这箱子过些年可值钱了。”
这木料,这做工,这镶的玉。
就算只有百十年历史。
过些年也能值几十万。
谢奶奶说道:“什么值钱不值钱的,你喜欢就拿去好了。”
给了易飞,就等于给了谢楠。
本来就是个代代相传的箱子。
要不是为了留个念想。
前些年破四旧的时候,就劈了当柴烧了。
“不是我喜欢,是赵总喜欢这老物件。”
易飞说道:“赵总喜欢收藏这些老物件,等他来了,让他拿走找专家估估价,就说现在也能值个几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