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凡可不这么想。
一个丽飞将要上的科研项目？
纸条上如果写的是明年我们将上羊肚菌驯化项目。
他一点也不稀奇。
更不会吞掉。
小易总年龄不大，眼光长远。
他投资研发中心本来就是要搞些新品种、新技术的。
驯化新品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写的是他知道羊肚菌人工栽培菌种培养方法。
他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
他还不到十六岁，不可能有机会去研究这个东西。
就算他去研究，就能研究出来？
别管易飞是怎么弄到这个的，这事都不能让别人知道。
别人肯定会问纸条上写的什么，他怎么说？
干脆吃了算了。
这是态度，我都吃了。
你们再问，我也不会说。
聪明人都不会再问，傻子问他也不搭理。
赵丽丽笑眯眯地说：“方凡，你要是去做地下工作，都不用培训，我看你吃纸条那动作真够专业的。”
她也好奇，易飞到底写了什么，让方凡如此紧张。
刚刚还说他有困难。
这会坐得板板正正，也不说有困难的事了。
只是胸口不住起伏。
那么大一张纸，估计吞进去也不舒服。
她也不着急，在没人的时候问易飞，他肯定会说的。
他的情况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这么大的秘密都告诉她了。
那纸条上写的东西肯定没这个重要。
方凡嘿嘿干笑两声，“大家还是讨论余家岭食用菌基地事吧。”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讨论的。
就是一个工作量的问题，又不是种植什么稀罕的东西。
这两种蘑菇的种植的技术大家都熟。
方凡已经制作了一批香菇菌棒，目前也培育良好。
丽飞示范基地本就种了大量的双孢菇，技术上也没难度。
丽飞公司已经决定要投资。
那就努力去做好就是。
公司规模越大，他们的前途也越广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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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后。
赵丽丽把易飞拉到一间会客室，“你在那纸条上写的什么，方凡居然吃了进去。”
她得不到答案，心里像猫抓似的。
实在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把纸条直接吃掉，这事居然出现在现实中。
易飞苦笑道：“我只是在纸条上写了我知道羊肝菌的人工栽培方法，谁知道他看了就吃了。”
懂行的人是会震惊，可也不用这么震惊。
“那个什么羊肚菌现在还不能人工栽培吗？”
赵丽丽一下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只有这样，方凡才不想让别人知道。
她这个同学看着不着调，心思也挺缜密的。
“不能，还得几年才有，商业化种植还得二十年。”
“那我知道他为什么吃了，我估计啊，他以为你从哪用不正当手段得到的，又怕别人问，干脆吃了。”
赵丽丽低声笑道：“这个方凡还真有意思。”
她话音刚落，方凡推门进来。
他关上门，看看赵丽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一时半会，他也不知道这事该不该让赵丽丽知道。
赵丽丽说道：“你有什么事就说，易飞的事情还有我不知道的？不就是他会羊肚菌的栽培方法吗，有什么了不起。”
话说羊肚菌到底是什么，她还真的没有见过。
听名字应该也是一种蘑菇。
她还真的没吃过，也没听说过。
方凡想想也是。
易飞和赵家的关系可不一般。
私下有什么关系不说，就凭着他舍命救赵丽丽。
赵家也不会拿他当外人。
赵丽丽已经知道那纸条上写的是什么。
自然没有回避她的需要。
只是她说有什么了不起让人生气。
如果小易总写的是真的，当然了不起。
全世界都在研究，都还没出成果。
他说他知道，这何止是了不起。
这要是培育出来，是很轰动的好不好。
方凡小心地说：“小易总，你给我写的纸条上的话是什么意思。”
还是先确认下。
易飞笑道：“就字面上的意思，还能有什么意思。”
方凡激动地拉着易飞的胳膊，“小易总，你培养出来啊，你要是没时间，就告诉我，我来弄，你放心，就算弄出来，这技术也属于你，属于丽飞。”
他不能不激动啊。
这是个世界难题，很多人在搞，都没有结果、
这要是弄出来，丽飞可就出名了。
那怕他作为个见证着也行啊。
他能跟着跑跑腿，打打杂也行啊。
易飞甩开方凡的手，“去拿纸笔来。”
像个娘们一样拉着自己胳膊，像什么话。
方凡转身就跑，差点撞在紧闭的门上。
易飞用了一小时的时间，一边回忆一边把羊肝菌的培育过程写下来。
“方大哥，我也是偶然的机会得到的，你别问从哪来的，按这个方法试试，成不成还另说呢。”
易飞把写好的东西递给方凡，“不过，你得分清主次，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是别耽误了余家岭食用菌基地事。”
这家伙和孙谱辉不一样，他有时候分清厉害关系。
要是一股脑去弄这个。
不管菌种培育，菌棒生产，那就惨了。
羊肚菌是价格昂贵，可丽飞不能就靠它发展。
方凡颤抖着的手接过去，“小易总，你这就给我了，不用写个保密协议啥的？”
这可不是普通的纸，这是一个大成果。
将来可能引起大轰动的。
小易总就这么随手交给了自己。
易飞站起身来，“方大哥，你觉得有必要吗？”
方凡一愣，随即正色地说道：“没有必要。”
他明白了小易总的意思，他信任自己，自己当然也不能辜负他的信任。
易飞笑笑，“方大哥，这只是个思路，你要真想搞出来，还要做无数工作呢。别在意，能搞出来更好，搞不出来也无所谓，总有人能搞出来。”
别人搞出来，花点钱，丽飞一样能种。
只是没了轰动效应。
方凡有点不高兴了，“小易总，你这就不对了，有人能搞出来，我们一定能搞出来。”
他草草看了一遍纸上的内容。
哪怕上面的内容不完全对，也提供了一个清晰的思路。
至少知道从哪着手。
易飞也不在意，“那好，这算我们研发中心第一个正式项目吧，这张纸你一个人看就行，就不要拿出来了，你回去想想，需要什么拉个清单，你回头写个研发报告，做事嘛，总要做全套。”
方凡嘿嘿一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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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从会客室出来。
孙谱辉正好从综合办公室出来，“小易总，他们都在这屋呢。”
他看着方凡笑了笑。
那么大一张纸，真吞啊。
方凡瞪他一眼。
看什么看，换成他，他也吞。
谢楠他们都在综合办公室，桌子上还放着几根黄瓜和几个西红柿。
易飞随便拉一张椅子坐下。
孙普辉靠在桌子上，“小易总，要不我过来帮方凡吧，虽然在食用菌种植方面我没有方凡精通，但对目前几种食用菌的栽培管理还是没问题的。”
“不行！”
易飞摇摇头，“蔬菜这边的工作也很忙，陈老师一个人忙不过来，研发新的种子、新的种植方法也是大事，大棚里面的面积就那么大，提高产量也是重中之重。明年市府大力推广蔬菜的种植，有你忙的。”
大棚蔬菜无论丽飞是否推广都会很快普遍起来。
研发新品种、新的种植方法才是发展方向。
食用菌市府近期不一定大范围推广，大棚蔬菜肯定会大面积推广。
临东市平原地区也有种植蔬菜的传统。
合作交给赵秋城，技术方面还得孙普辉。
“这个你放心，陈老师在退休前就有很多研究成果，只是一直没有推广起来，现在有了用武之地，我毕业这几年也有点研究，多少也有点成果。”
孙谱辉说：“我们明年可以种几个棚做实验，以后就可以用我们自己的种子了。”
易飞对孙普辉是比较放心的。
他是个做事有规划的人，一切都会按部就班的进行。
“说这到，孙大哥，我看我们黄瓜和西红柿下来了，到过年可是还有两个月多点，那时候还有青菜吗？过年的时候，价格可贵得多。”
孙谱辉说道：“当时种的时候也考虑这个了，现在大部分的青菜还没有下来，这是几棚种得早的，绝大部分的棚都能采摘到明年三月份底。”
大棚里的蔬菜采摘期要长一些。
易飞也知道，他只是问问确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