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
赌场老大感觉身上的钢管勒得越来越紧,尤其他的脖子都快喘不过气了,直吓得他牙齿打战,再也不敢为了面子撑下去了,立马“噗通”跪地讨饶:“大哥饶命啊!我……我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您,但不管怎样,大哥你有任何要求我全部答应!”
哈,态度还不错嘛!
李洋满意的嘴角一勾,轻轻拍了下对方的脸颊,嘲讽道:“你早这么乖,不就能省一顿打了?”
“……”
赌场老大忍住被当众拍脸的羞辱,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嘴上没说话,心里却疯狂吐槽:我他妈哪知道你竟然这么厉害?
“行了!”
李洋笑容一敛,淡然问:“不跟你扯淡了,说,被你姐夫囚禁那人呢?”
赌场老大一脸茫然:“啊?”
“啊什么?又不吃不记打了,想跟我装傻?”李洋双眼一眯,立刻吓得对方脸色煞白。
“不不!”
“大哥您误会了,我怎么敢跟您装傻?我只是不清楚您想问的到底是哪个人。因为我姐夫囚禁在这里的,一共有七八个呢!”
什么鬼?
这回轮到李洋愕然了。
真想不到啊!根据老赵资料上的介绍来看,那马五爷也只是控制两条街的一个中等社团的头目而已,竟然都敢私自囚禁这么多人?
这得有多残暴啊!
李洋脸一黑,冷声冲那赌场老大喝令:“走!立刻把我带去关人的地方!”
“是!是!”
那鸟人不敢违抗,赶忙挣扎着爬起来,将李洋带到了办公室后面的一间暗室中。
只见里边摆着好多个狗笼,每个狗笼里,都有一个浑身是伤的人艰难地缩成一团蹲伏在里边——因为笼子实在太小,在里边即便蹲着也直不起腰来!
“草!”
李洋看得心头火起,差点没忍住一拳干掉那赌场老大!
有这样折磨人的吗?让人长时间缩着身子待在这种笼子里,很容易把人身体和精神全都搞崩溃的!这甚至比用鞭子、烙铁折磨人还可怕……
那老大也看出李洋动真怒了,急忙抢着拿出钥匙,把笼子全部打开,然后立马跪在地上朝李洋连连磕头求饶,并保证这些跟他无关,都是他姐夫干的!
“哼!”
李洋也知道真正黑手是马五爷,所以忍住了没跟他计较……
几人被从狗笼里放出来后,身体却仍保持着那难受的姿势,痛苦地挣扎了好一阵都站不起来,因为被关的时间太久,有几个人四肢的筋骨都萎缩了,一时没法再伸直!
秦父就是其中之一。
这样的情况李洋倒是能治好,但也非常耗费真气,所以他只打算救治秦父。然后勒令那赌场老大将剩余的人送去了医院——用常规医术治疗也能搞定,就是会非常慢,估计要几个月才能慢慢恢复,而且过程中对他们的意志也是个巨大的考验。毕竟要把萎缩的筋脉重新拉开,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被囚禁的人中,既有马五爷的仇家,甚至还有个高阶警官!
所以随着他们被释放,马五爷的罪行很快就被曝光,上了通缉名单,不需要李洋再去操心了。
“砰砰!”
傍晚,羊城南郊的城中村里,听到敲门声的秦心明刚警惕地将门打开一条缝,就看到父亲那张痛苦的脸。
“爸?”
秦心明大吃一惊,赶快将门打开!然后他才看清,父亲的身体竟怪异地缩成一团,被李洋抱在手中。
“你……我爸这是怎么了?”秦心明握紧双拳,声音干涩地问。
李洋扫她一眼,揶揄道:“还行,没怀疑是我干的,更没一上来就对我动手。”
“……”
秦心明嘴巴嗫嚅了下,脸一红,没说话。
其实她的第一反应,还真以为父亲是遭了李洋的毒手!并且想对李洋动手来着,但想起李洋的武力有多强,她才硬忍住了。
然后等稍微一冷静,她就意识到自己的怀疑有多可笑了——李洋完全没动机对她父亲下毒手!相反,她父亲可是人家李洋辛苦救出来的。
所以她才脸红,为无端怀疑李洋而羞耻。
李洋也没跟她计较,径直将秦父放在出租屋的小床上,然后招呼道:“来,按住你爸,避免他挣扎时候伤到。”
“哦。”
秦心明疑惑地走上前,似懂非懂地轻轻按住了父亲。
然后,就见李洋随手取下左手腕上的护腕,打开之后,那护腕竟变成了一个针囊——里边整齐地排放着几十根银针!
“唰!唰!唰!”
接下来,只见李洋双手如传花蝴蝶般,迅捷地抽出一根银针,直插进她父亲周身几处要穴之中!
动作之快,让秦心明几乎连李洋的双手都看不清了,只能看到一道虚影,还有虚影中那银针化成的闪亮光箭刺进他父亲体内……这,就是这套针法被称作玄影针的原因。
秦心明正惊愕间,忽然感觉父亲的身体就颤抖起来,而且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最后连着床都发出剧烈晃动的声音“吱嘎吱嘎……”
她这才明白刚才李洋话里的意思,急忙用力按住父亲身体,避免因为他的身体晃动,而导致银针扎偏。
还好,两人配合之下,总算没有出现失误!
“咳!”
一会儿之后,秦父好容易不再颤抖了,却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口中接连咳出好几坨冰沫一样的粘稠物,最后甚至咳出了几滩漆黑浓臭的黑血来……
秦心明看得满是担忧,忍不住恳求地望向李洋。
“没事,等咳出来的血变成红色就好了。”李洋随口解释了句,继续双手按在秦父头顶,缓缓往他体内渡送真气。
其实情形比他说的要复杂得多!
那些粘稠物和黑血,都是秦父经脉长时间郁积堵塞的产物,就像一般人感冒病愈后会吐出好多浓痰一样……之后,李洋还要用真气硬生生将秦父萎缩的筋骨撑开,并迅速将它们修复。
如此才能确保他在短时间内彻底康复。
某种程度来说,这种治疗简直跟移筋换骨也差不多了!可想而知其中有多复杂、多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