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原本来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打算跟梨子去公司胡闹,或者说,他没打算明天实施。
他觉得提前规划好时间地点的亲密行为缺少激情,他更喜欢情之所至的顺其自然水到渠成,也更享受调动梨子的情绪这个过程。
所以他是打算吊她胃口来着。
深夜的阅读灯光线照射下,边原指尖转动钢笔,目光越过笔记本电脑陷入幻想。
他看到梨子因为他的那句话七上八下地脸红,谋划如何制造机会在公司和她肢体接触引导她想入非非,然后她会在他不付诸行动时黯然失落,又因为太过害羞不好意思主动开口。
光是想着这些,边原就感到比真实性爱更加令他满足的快感。
然后,他被微信提醒拉回现实,看到梨子说她例假来了。
例假来了……
区区四个字。
边原的时间乌云压顶,电闪雷鸣。
隔天吃过早饭,梨子主动跟边原去公司。
她没别的想法,经期心情浮躁,难以集中精力学习,还是去公司找点事做更容易打发难熬的时间。
边原与她不同,他有很多想法。
他俩最早到,公司还没别人来,但他反锁了办公室的门。
梨子警惕:“你想干什么?”
边原把人抱腿上,手掌按上她的小腹:“肚子疼吗?玩一会儿送你回家休息好不好?”
梨子被他的温柔体贴击中心灵,原本完全不痛经的她突然全身哪哪都痛了!好需要安慰!
“疼呢~”她搂住他脖子撒娇,“我不要回家,我要跟你玩。”
边原把她的手臂拉下来,轻轻捏她脸庞无奈地感慨:“你啊。”
梨子主动亲他,边原安抚性回应两下就退开,他打开烧水壶开关,又从书柜里找出一罐未开封的藏红花给她泡了一点。
“活血化淤的,喝一点。”
他亲自给她吹凉,亲手喂,梨子依偎在他怀里享受着他的照顾,舒服到小腿不自觉打起了节拍。
心虚惭愧是完全没有的,要是现在给她一张床,她能当场表演全身瘫痪。
“还疼呢。”她拉着他闲着的那只手按上去。
边原一边按摩一边不动声色向上游弋。
来至胸部,梨子刚要把他的手拍下去,边原调转方向摸她手臂问:“冷不冷?”
梨子今天穿了防晒长袖外套内搭吊带。
“不冷。”
边原亲她脸颊,手掌从她外套底下伸进去,隔着吊带摸她后背。
他的眼睛突然瞪大:“没穿内衣?”
梨子眨眨眼,小声说:“来例假会胀痛,不想穿。”
边原的表情看上去十分能共情,他握住她一侧,责无旁贷地说:“我帮你按按。”
梨子握住他手腕:“不用。”
边原坚持:“别客气。”
梨子用力推他:“你才别客气!”
“乖,疼不要忍着,哥哥心疼。”
梨子被气笑:“我不疼!”
“不疼怎么不穿内衣?听话,在我面前不需要伪装坚强。”
“我才没有!”
两人扭打起来,边原三两下就把她的左肩膀从外套中剥离出来并扯下吊带。
小白兔活泼地跃动眼前,他一口含住轻柔裹弄。
梨子耗费了一半力气笑,还有一半力气用来害羞,完全不是他对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装满坏水的脑袋在她胸口晃荡。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我都知道!我、我看过书……”随着他吮吸的节奏,她的语调越来越乱。
边原松口,完整脱掉她外套,畅通无阻使坏。
梨子抱着他脑袋说:“我看过研究男人的圣经宝典!《男人每天都在想什么?》全文就一个字……”
“Sex!”
边原接受指令,分开她的腿按上去。
梨子很快在他怀里抖起来。
源源不断的快感累积叠加,一重推着一重,越过腰腹,坠入腿中央,却因为牛仔裤和卫生巾的厚厚阻隔,始终无法得到满足。
隔靴搔痒是另一种折磨,梨子在他耳边难耐地哼叫,边原目光扫到办公桌,拿起钢笔,将昨晚书桌前的幻想落实。
*
隔了几日,寇菲觉得周时应该已经忘记她“窜稀”的事了,于是约他共进午餐。
周由的到来简直是意料之中的事,寇菲甚至没想给他多余的眼神。
可周由没打算当背景。
“不窜了吗?”他问。
寇菲手握锋利的西餐刀,克制再克制,才没有刺向他的脖子。
“你能消失半小时吗?我有正经事问你哥!”寇菲咬牙切齿道。
周由:“不能。”
寇菲懒得理他,笑着对周时说:“哥哥,可以加你微信吗?”
“好啊。”周时点开二维码给她扫。
寇菲直接在微信上问周时。
她想确认自己毕业后是否真的能顺利拿到妈妈留下的遗产,是否需要寇元成允许,还有就是遗产大概有多少。
寇菲原计划出国读口译,她想在毕业后从事对外旅游行业,这是她目前能想到最适合自己的工作,边赚钱边玩,保证面包的同时不失去全部自由。
反正格子间坐班是她绝对受不了的工作方式。
可对外旅游也不是她真正想做的事。
她一直以来感兴趣的专业是心理学。
如果妈妈留给她的财产可以保证最低生存需求,那么寇菲就完全有勇气从零开始涉足这个学科。
她把这些话通通在微信上告诉周时,周时回复:“遗嘱具体内容我没有看过,但应该可以保障你的基本生活。据我所知,元敏阿姨生病前购置的房产商铺都在她一人名下。具体情况等我妈回来告诉你好吗?”
寇菲看完对他点头。
两人都放下手机。
周时又对她说:“小菲,在我看来,人生从来不是按照我们规划好的步骤发展的,不管你走哪条路,都会遇到很多意外和阻碍,既然没有轻松的路,何不一开始就走自己最想走的路。”
寇菲刚想回话,周由猛地站起身踹开椅子走了。
周时看着弟弟离去的背影直摇头。
他问寇菲:“周由有点幼稚哦?”
寇菲尽量委婉:“何止。”
“幼稚归幼稚,但他也最简单不过了,心思都写在脸上。”
寇菲认同,可不是吗?
“哥哥,他就是嫉妒你!”
周时愣了一下,随后大笑:“小菲,你的理想专业要不要再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