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徐云雁这一方的军队再次行进之后,徐云雁看着只剩下三百个对自己唯命是从的士卒叹了一口气。
和徐云雁一起的李长生上前“都督何须在意这乌合之众?散了也就散了,有这三百老卒为框架再拉起一支强军也是轻而易举。”
李长生在这里劝着徐云雁,徐云雁却是摇了摇头“李大哥我并不是在意这散掉的乌合之众,而是好不容易缴获一点儿钱财,现在都分了一个七七八八,咱们这三百勇士军费咋办?现在还没钱给他们发军饷了。”
“嗯?”
这一下子李长生也没有想到,其实是脑回路没这么长。
“这事儿我们也没考虑到啊!”
徐云雁在这里难为情的看着自己身后这三百余骑着战马的精锐士卒又叹了一口气,而他们却并不以为然。
“都督,只要能跟着你有口饭吃,我们就心满意足了,更何况我们哪里还有什么家人,怎么还需要这钱财,全都在上一次突厥来犯当中陨落当场,不过还要多亏了都督给俺们报仇了,俺们这条命就是都督的。”
一个老卒这么喊了一声,徐云雁看着他们有点儿泪目“你们都是好样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过你们这条命不是我的,是你们自己的。
你们的亲人都没有了,你们更要替你们亲人活下去,现在的家庭破碎了,但是以后你们还要再组建新的家庭,将你们这勇武的心给传承下去了,这异族们想到来我们边疆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徐云雁在这里说的很是豪情万丈,可是李长生突然在旁边插了一句嘴,算是给徐云雁拆了台了。
“都督,咱们就没有钱财,就算是给他们在组家庭也办不到啊。”
这一下子徐云雁的脸那叫一个黑“李大哥,你能少说两句吗?”
不过徐云雁刚说完就又笑了起来“不过李大哥呀,我没有钱不要紧,这不是有你吗?”
“额?”
徐云雁这样一说,李长生愣了“有我?我有什么情况需要徐将军你惦记的?”
徐云雁再次笑了两声“李大哥,你没有什么我惦记的,不过你的身份,难道你忘了吗?
秦王殿下是不是应该管一管这三百勇士?这可都是正儿八经的好汉子,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不能够让他们如此得不到应有的待遇吧?”
徐云雁这样一说,李长生无奈了,在这里扯着嘴角“我的大都督呀,您这不是把我往绝路上逼吗?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又没有什么话语权,这个东西还需要都督您这大官去和秦王殿下谈呢,他可是对你喜欢的紧呢。”
喜欢的紧?我可对他不喜欢。
徐云雁吐槽这么一句,我可是个男的。
在徐云雁和李长生这暂时针对如何解决这三百勇士后勤问题达成一致之后,继续向着南方行进,行不一日在翻过一个山头之后,远远的看到地平线上有那么一些军队在那里混战着。
“这么快就来到了正面决战的战场。不过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
既然来到了这战场,那就应该进行自己改其意志拨乱反正的行动了。
徐云雁打定决心就在这山头这里等着,而他们在这里等了没有多久,一队骑兵护卫着几个金盔金甲的将领向他们这边跑了过来。
远远的就让徐云雁精神一振,不会这么巧吧?
那熟悉的盔甲不是刘黑闼和刘十善又是何人?
就在徐云雁这么想着的时候,这一对马队越来越近,等到徐云雁能够看清楚他的脸庞的时候,刘黑闼等人也看清楚了前面的人。
“徐小子是你太好了,你这个时候来了,真是解了我燃眉之急呀,我还以为这是唐军在这里埋伏的骑兵我命休矣,没有想到你真的是我的福将啊。”
不过这刘黑闼这么说着,想要让徐云雁领兵前去夹击唐军反败为胜的时候,看着徐云雁身旁就这三百余骑兵有点疑惑。
“徐小子,你的人呢?不是数千兵马吗?怎么就这几百骑兵,你的人呢?”
刘黑闼疑惑的问了一遍,而徐云雁尴尬的挠着脑袋。
还是刘十善看着刘黑闼一个在这里焦急的问,一个在那里尴尬的不知如何解释上前一步。
“大哥先别管这人手多少了,正好咱现在有了这一支骑兵护卫着咱们先去北边,等到咱们招兵买马之后卷土重来,可不能让这唐军把咱们给包围了。”
只是刘十善刚说完,刘黑闼在那里附和着“对对,徐小子咱们抓紧去北边,现在事不可为,没有想到唐军这一次攻是如此的厉害,咱们以前打的他们到处跑,现在倒是他们把咱们打的到处跑了。”
只是刘黑闼刚说完,想要向前跑的时候,看着徐云雁的骑兵还在前方挡着,根本没有让路的意思有点儿疑惑。
“怎么还不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李长生看着疑惑的刘黑闼和刘十善一挥手“来啊,把他们都给我围起来,带他们去见唐军主将。”
这一下子可是把刘黑闼和刘十善吓了一跳。
“徐小子你想干什么?你难道要降了唐军?你怎么能如此?我待你不薄呀。”
刘黑闼和刘十善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徐云雁,不过看着徐云雁没说什么,有看到了李长生刘十善直接在那里破口大骂起来。
“李长生是你,绝对是你!要不是你在这里蛊惑我徐兄弟,徐兄弟绝对不会降了唐军的,是不是这样?”
只是他们这说着,李长生没有说什么,而徐云雁上前一步,对着刘黑闼和刘十善再次一抱拳。
“我以前以为你们是明主,能够拨乱反正,只是此次突厥犯边你们做的太让我失望了。”
徐云雁说了这么一句,刘黑闼立马在这说到“不要紧,以后咱们好好干,这突厥再来,这北边的事情全由徐兄弟你说了算,要打就打要合就合,这样可好?”
虽然刘黑闼表现的很是大方,徐云雁却是摇了摇头。
“如此作为亡羊补牢又有何用?更何况家父还是被陛下您杀害的,我怎能不顾这杀父之仇?
以前的时候您是明君,我倒是可以将这个仇恨放下,可是您做出如此事情,我怎能做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