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栀子花开的季节。
阮映心?血来潮买了两?盆栀子花,顺带又买了一盆茉莉花。三个?最小号的花瓶摆在书桌前,随着夏日的微风轻轻吹动?,花香扑鼻,沁人心?脾。
她好心?,短信上问?蒲驯然要不要一盆栀子花,她可以匀一盆给他。
蒲驯然直接打来了电话:“乖乖,你?在哪里?”
“在家里呀。”
“我来你?家拿栀子花。”
“嗯嗯。”
说来拿花只不过是一个?借口。
蒲驯然想?带阮映出去。
几乎是蒲驯然一到阮家,奶奶就乐呵呵地招呼:“阿蒲,好多天没来了呀,晚上留在奶奶家里吃饭。”
蒲驯然也笑呵呵的,要是让老太太知道他最近一段时?间经常大半夜的来“私会”阮映,不知道她老人家会不会拿着扫帚来打他。
谈恋爱这件事,蒲驯然周围的人都知道,但因为阮映的关系,一直瞒着她家里两?个?老人家。主?要也是阮映脸皮薄,觉得才刚刚毕业就谈恋爱,怕老人家心?里会排斥。蒲驯然依阮映的想?法,反正只要不耽误他和?她甜甜蜜蜜,要不要告诉老人家也没有什么?关系。
“奶奶,我最近食量太大,怕把?您给吓着了。”蒲驯然打哈哈,还是一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这说得是什么?话呢?就添一双筷子的事情。”
“奶奶的命令,我怎敢不从。”
蒲驯然和?奶奶在楼下聊了一会儿天,毕竟刚出高考成绩么?多久,难免会谈一谈大学专业以及未来的方向?相关。对于蒲驯然的想?法,奶奶很是鼓励。
楼上的阮映听到楼下的动?静,起身准备下楼,不料在楼梯口和?蒲驯然撞了个?满怀。
蒲驯然顺势伸手一勾抱着阮映,满脸调笑着眨了一下眼:“见?到我也不用那么?热情啊,爷爷奶奶就在下面呢。”
阮映急急忙忙推开蒲驯然,脸上潮红又埋怨,小声地说:“你?走路怎么?没声啊?”
“我还想?给你?一个?惊喜来着。”
阮映小声嘀咕:“惊吓还差不多吧。”
即便是阮映站高了一个?台阶,但视线也才将将和?蒲驯然平齐。他不仅长得高,身材发?育地也比同龄人更加壮硕,健康的同时?不乏少年感。
蒲驯然很自然地去牵阮映的手,大手包裹着柔软的她。阮映深怕不小心?被爷爷奶奶看到,连忙挣扎。但奈何阮映的力气哪里抵得过蒲驯然,他强行与她十指紧扣,拉着她上了楼。
到了楼上阮映的卧室,蒲驯然关了房门,背靠在门上,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阮映。
阮映有些忌惮地看着他,警告:“蒲驯然,你?可不要乱来哦。”
蒲驯然抬眉笑得邪气:“大白天的,我怎么?乱来?”
这话颇有点一语双关的意思。
阮映也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自然而然就想?到夜晚发?生的事情。
阮映低头看了眼两?人紧扣的双手,再次奶声奶气地警告:“那你?快放手。”
“不放。”蒲驯然无赖,“我就想?牵手。”
背着大人偷偷摸摸谈恋爱的滋味,刺激又暧昧。
阮映也没再阻拦他,就是这样?让他牵了一会儿,再问?他:“你?到底是不是来拿栀子花的啊?”
蒲驯然坦诚:“栀子花只是一个?借口。”
阮映知道他的意思,但还想?强调:“但是栀子花真的好香啊,你?来闻闻嘛。”
“是吗?”
阮映只能被迫牵着蒲驯然的手,带着他来到自己书桌前。
她的书桌经过精心?的装扮,粉粉的桌布还有摆放整齐的文具,看起来特别干净整洁。白白的栀子花放在书桌前,更添了一份小清新。
阮映拿起一盆栀子花递到蒲驯然面前,献宝似的:“你?快闻。”
蒲驯然低头,闻了闻花香,点点头,表示:“挺好闻。”
阮映见?他反馈那么?平淡,反而有些失望,声线也变得有些无辜:“那你?要不要啊?”
“要啊。”蒲驯然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来,仰头看着阮映,“但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阮映无奈:“你?不想?要就算了,我才不答应你?什么?条件呢。”
“乖乖。”
蒲驯然抓住阮映的手腕,轻轻一带,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
姿势瞬间变得暧昧不清,她横坐在他的大腿上,一只手抵着他的胸膛。
蒲驯然猝不及防啄了一下阮映柔嫩的脸颊,说:“说实话,比起闻栀子花香,我还更想?闻你?身上的香味。”
阮映又羞又紧张,提醒蒲驯然:“不可以!”
他兽性大发?:“我锁门了。”
“蒲驯然!”
蒲驯然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拉拢着眼睑,声线哑哑的:“乖乖,就一下?”
阮映看着他这副样?子,内心?不免有些微松动?。
她低头先自己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小声地说:“我身上也没有什么?味道啊,顶多就是洗衣液的味道,没什么?好闻的。”
“才不是。”蒲驯然说着一把?揽着阮映的腰,将自己的脸埋在她的脖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气。
阮映敏感,随着蒲驯然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脖颈上,她这一处的皮肤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她一动?不敢乱动?,僵硬地坐在他的大腿上。
蒲驯然的脸贴在她的皮肤上,哑哑地说:“甜味。”
阮映没有听清,问?:“什么??”
他重复一遍:“甜味。”
蒲驯然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柔软的嘴唇贴在阮映脖颈处的肌肤上,一开一合,带着温暖的柔软。
阮映再也招架不住,干脆投降,缩着身子:“蒲驯然,可以放开我了吗?”
“不可以。”
“你?要是再刷无赖,我就要生气了。”
几乎是阮映刚说完话,蒲驯然就张嘴轻轻吸了一口她脖颈上的肌肤。
阮映一个?哆嗦,体内冒出一种奇妙的感觉,差点让她想?要尖叫。她这会儿双手抵在蒲驯然的肩膀上,指尖轻轻地扣着他肩胛上的肌肤。
要不是坐在蒲驯然的身上有个?支撑点,阮映怀疑自己会化成一汪水,直接化了。明明有些抗拒,却又忍不住会被吸引。不仅是身体,连心?脏都是酥酥麻麻的。
蒲驯然薄薄的短袖下,肩胛那块皮肤上估计留下了不少指甲印记,都是阮映的杰作。他却还不满足,仿佛上瘾了似的,甚至想?要继续往下探索。
幸而阮映的理智拉住了他。
明明好像什么?都没有做,他们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的。
蒲驯然反应过来,平复着自己内心?的狂热。
阮映早就从蒲驯然的身上弹起来,这会儿防贼似的防着他,自己缩在床角。
蒲驯然有些烦躁又无奈地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发?,轻轻对阮映道:“对不起啊,吓到你?了吧。”
阮映摇摇头,“还好。”
现在他们毕竟也算是成年人,都过了青春期,该懂的都懂了。
蒲驯然又找了个?话题:“下午要不要跟我去STORM?”
他指的是陪他练舞,这件事之前就提过的。
阮映点点头,脸上还是一片潮红,软软地回答:“好啊。”
蒲驯然看着阮映这副样?子,感觉她刚才像是被自己□□惨了似的,整个?人都软软的。
他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被迫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书桌前的那两?盆花上面,以免自己再去想?一些有的没的。
“这是茉莉吗?”他没话找话。
阮映说:“嗯。”
“很香吗?”
“你?自己闻闻嘛。”
蒲驯然到底还是忍不住侧头看一眼她,这一眼,不小心?看到她脖颈上的一抹红。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抹红就是他刚才留下的痕迹,俗称——草莓印。
作者有话要说: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