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参见皇后娘娘。”苏清道。
“无须多礼!说说吧,你了解的情况。”璟婳略显急躁,眼下,她更愿意相信苏清的话。
“微臣仔细查看了监牢各处,这表面上看倒还真也没什么怀疑的,不过有一事微臣总觉得不太对劲。”苏清微微叹了下气。
璟婳疑惑道:“什么事?”
苏清方才有些拧眉道:“据查,当日值守的应是四个人,这审讯的时候,忽然有一人暴毙了,您说是不是也太巧了。”
“暴毙?”璟婳也是十分不解,若是监牢里的人招供得了自己的命令,总要有人执行吧,可自上而下,璟婳就差严刑逼供了,愣是没人吐口提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到底问题出在哪儿。
“是,娘娘,突然暴毙的,说是喝了酒,半夜跌进河里淹死的。那人素来就是酒鬼,之前也露宿街头几回,正因如此,才没人怀疑。”苏清眼神看了几眼璟婳,随后便移到了面前的花枝上。
“那几人都怎么说的?”呈上来的证词是一当面,可从苏清这里证实的可就是不同的可信度了。
苏清自然明白璟婳所指,“微臣仔细询问了几人,确实三人没有私下接触犯人。只有暴毙者,死无对证……”
死无对证。
多么无可奈何的一句话。
一直到现在,璟婳都头绪纷杂,这件事显得诡异极了,让她像吞了口苍蝇一样恶心,却又有苦难言。
“负责看守的官员是谁?”璟婳接连而问。
苏清看着璟婳焦急的神色,回道:“是马畅,他常年在行宫这边负责,皇后娘娘应该也不太认识。”
璟婳脑海中搜索一圈,确实没想起来这马畅到底是谁。
正好,和世泰处理了手边的急事便赶紧赶了过来。
“微臣——”话没说完,璟婳就伸手制止了他继续行礼。
“正好,世泰,这马畅你是否了解?”璟婳问道。
“马畅?这个名字,微臣倒不是很熟悉,只是知道是老人儿了,待在行宫很多年。”和世泰如实回答,他比任何人都着急,更何况这事牵扯到长姐。
老人儿?
看来此人也是圆滑的很。
“你这边呢,查出了什么吗?”璟婳语气里已经有些哀叹。
和世泰摇了摇头,“是微臣没用!”
璟婳又怎会真的怪他,“这事儿不怪你,本宫就纳了闷儿了,怎么会成为如今局面?”
头疼的不止璟婳,彻夜难眠的也不止一个人。
苏清与和世泰出了璟婳宫殿之后,便各自回去了。
已经走出大门的苏清脚步逐渐缓慢,待确认无熟人看见时,拿着腰牌对侍卫说道:“我忘了带东西,回去片刻。”
向来性子沉静的苏清此刻步履渐渐急促,去的方向也不是前往皇后宫殿的方向。
一会儿。
“苏——苏大人——”素雅瞧见苏清沉着脸走来,心里一阵惊慌。
“这是后妃寝殿,苏大人这会子过来怕是不太方便吧?”素雅静了静心说道。
苏清一双凌厉眸子射了过去,“本官受皇后之命,彻查监牢之案,此时需要和如贵人了解一些事情还要让你汇报吗?”
素雅当即有些心虚,“苏大人严重了——”
“让他进来吧!”殿内,传来如嘉的声音。
苏清将将进门,未行礼。
如嘉声音渐起:“你到底是找了过来……”
春禧宫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