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后,管家似乎是生气了,于是就二话不说,撂了电话。
唐阿肆更着急了。
连续打了五六通电话,那边都没人接。
唐阿肆看着大楼的对面,管家的脚踩在陆毅川的后背上,露出邪恶的笑容。而陆毅川面色狰狞,很痛苦的样子。
唐阿肆接着继续打电话。
管家被吵得烦了,也就接起了电话。
他说:【我不会再跟你谈任何条件了,你不守信用唐阿肆。】
【你什么意思?】唐阿肆皱了眉头。
管家笑:【我们的人已经查到你的人在附近有埋伏,所以这场交易我不会再跟你进行了。】
【别。】唐阿肆说:【我可以让他们离开。】
管家说:【你拿着钱跟我的人走过来。】
最后,唐阿肆来到了管家所在的楼层。
她一上去,管家就开怀大笑。
“唐阿肆,你还说你不爱陆毅川。我最讨厌撒谎的人了。”管家的脸色很难堪。
看着再次伤痕累累的陆毅川,唐阿肆想大声地痛哭,可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所以一直艰难地隐忍着。
她装作风平浪静的样子,严肃地看着管家说道:“我真的不爱他。”
“你知道你过来的唯一出路就是死,可你还是为了他过来了。”管家嗤笑:“你为了陆毅川更新去死,这就是不爱吗?”
闻言后,唐阿肆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笑的格外欢愉,说道:“我上来,不是为了在世的任何一个人,而是陆毅思。他走后,我每天都过得痛不欲生。我压根就不想活,也是借着这次机会,去天上找陆毅思罢了。”
“……”
管家愣住了。
他万万没想到唐阿肆会这样解释。
从她提到陆毅思时,眼神里的坚定和果敢,管家就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
管家笑了,同时眼眶也湿润了,“你也很想念陆毅思吗?”
唐阿肆重重点头:“我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想他。”
“……”
管家听后,看着陆毅川大笑:“你听到了吗,这个女人心里全是陆毅思,你做再多都不抵陆毅思的万分之一。”
他身上被管家刺了三刀,这会儿只有一点微弱的神智。
陆毅川看着唐阿肆,眼里蓄满了水雾。
活到现在为止,没什么事让他如此难过过。
就好像有千万根细小的针头,一下又一下的朝他的心口扎,势要刺穿才罢休似的!
他有点坚持不住了。
唐阿肆最见不得这个眼神了,她抬头看管家,说:“你放陆毅川离开,我愿意用我的性命来换他。”
管家大笑:“你以为你的命很值钱吗?”
唐阿肆没说话。
管家又继续说道:“唐阿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陆毅思是把你当作一块宝的。任何人都比不上他。”
说完,管家一脸抑郁的垂下了脑袋,遐想着什么。
在他们还都没反应过来时,保镖连同管家都倒在了地上,胸口中了弹,血涌了出来。
……
陆毅川从床上醒来,屋里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但屋子里有一股浓浓的消毒水味道,他猜测是在医院里。
借着门缝里传进来微弱的白色暖光,陆毅川看到了趴在床沿睡着的唐阿肆。
她好像做了噩梦,脊背一抖一抖的,眉头时紧时松。
他一直盯着她看,脑海里全是那天在大楼里唐阿肆说想念陆毅川的话。
“不……不要……”
唐阿肆猛然睁开了眼睛。
看到陆毅川正注视着自己,唐阿肆没忍住哭了起来。
她说:“……我刚做了噩梦,梦里我们没把你救下来,你……你……”
唐阿肆说不出“你死了”三个字,喉咙里就好像被卡了个大石头一样,说不出话来。
陆毅川伸手摸了摸唐阿肆的脸颊,轻轻笑:“都是噩梦而已,我们两个都好好的活了下来。”
当时狙击手见情况正好时,随着陆老夫人的一声令下,将麻醉蛋打在了那三人的身上,他们才能这么顺利的拖逃。
而管家和那两个保镖也被送进了警察局。不用再继续上诉,已经判了两个保镖无期徒刑,而管家则要做三年牢,才会将他枪毙。
……
出院那天,唐阿肆给陆毅川送了一束黄色的百合花。
她对他充满歉意,心里全是对他的感激之情。
陆毅川很喜欢这束花,回家后亲自找了个花瓶把它装了起来,每天都在精心的打理着。
也自打绑架过后,唐阿肆跟陆毅川之间的感觉,似乎回到了当初刚认识的时候。彼此之间充满了客套。
不论谁帮了谁的忙,“谢谢”和“不客气”是最常听到的。
这天,陈晨跟陈晓来家里做客,为了庆祝陆毅川养好了身体,公司也逐渐恢复了正常运营,他们来的时候带着黄色的百合花。
陈晓跟唐阿肆在厨房里忙活着,陆毅川跟陈晨坐在沙发上聊着天。
陆毅川目光冷冷的瞥向电视柜跟前摆着的黄百合花,问:“为什么会带黄色的百合花?”
陈晨吊儿郎当的回答道:“晓晓问过阿肆说带什么花好,她就说你喜欢黄百合,然后我们就买了啊。”
闻言后,陆毅川的脸色就更难堪了,沉沉道:“我最讨厌的就是黄百合。”
“……?”陈晨一头雾水。
陆毅川接着继续说道:“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黄百合。”
又瞪着陈晨,“回去的时候,请把你们的花拿走,谢谢。”
他们的晚饭是火锅。
唐阿肆站起来给每个人面前的杯子都倒了满满一杯可乐。
陆毅川面色平静,礼貌地说道:“谢谢。”
唐阿肆点点头,回应:“不客气。”
“……”陈晨跟陈晓愣住了。
火锅里的肉煮好了。
陆毅川就给唐阿肆碗里夹了块肉,唐阿肆点点头:“谢谢。”
唐阿肆点点头,回应:“谢谢。”
陈晨:“……”
陈晓:“……”
吃完火锅,两个男人去厨房里开始打扫吃完的战场。
陈晨问陆毅川:“你们两个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客气。”
客厅里的陈晓,也向唐阿肆问出了同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