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支走

安抚完福康公主,大皇子又去安抚二皇子:“二弟莫气,就算是他们杀了唐元嘉,这事怎么赖得上你和五妹妹你呢?”

又转头看向颜少卿辛槐:“颜大人辛问事,是不是你们弄错了?”

吕萍连忙跟着大喊道:“福康,不是我,必定是大理寺,是颜少卿他们陷害的我,不,不是陷害我,他们这是要陷害福康你,陷害二皇子啊……”

大皇子静静地看着福康和二皇子,等着他们发脾气。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了,以福康的脾气应该不会再为了真永而袒护颜少卿辛槐了吧?

果然,福康公主转向颜少卿辛槐,怒斥道:“你们怎么查的案?”

她一把将桌子上的茶杯扫到地上,呵斥道:“是不是你们陷害的本宫表兄?”

茶杯摔在颜少卿脚边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二皇子也看着颜少卿,脸色十分难看。

大厅里气氛顿时无比压抑沉重。

一位皇子一位公主发火,气氛能不压抑不沉重吗?

围观群众都低着头,不敢再出声。

颜少卿辛槐沉默着。

果不其然,陷阱在这儿呢!

这是要让二皇子和福康公主反目,要让二皇子福康公主对他们大理寺不满啊!

当然,这只是颜少卿的想法。

辛槐却不是这么想的。

今儿的鸿门宴只是为了让他们彼此之间反目?

不会这么简单吧?

见福康公主终于又维护自己了,吕萍越发来劲,指着颜少卿辛槐大声指责道:“必定是他们,就因为作诗的时候我说了这小白脸几句,他就记恨在心……”

大皇子开口劝道:“五妹妹息怒,二弟息怒,颜寺丞不是这样的人……”

福康公主猛地将桌上的另一个茶杯扫地上,大声道:“都出去,都给本宫出去!”

公主发火,围观群众连忙散了。

颜少卿辛槐也要走,却被福康公主勒令留下:“你们俩给本宫留下!”

走得慢的几个宾客退出去之前皆用幸灾乐祸奚落的目光看着颜少卿辛槐。

让你们嘚瑟,看你们如何收场?

见大皇子还未走,福康公主一把又将桌子上所有的茶具全扫出去了,呵斥道:“滚啊!”

见她发这么大的火,大皇子不再劝,起身带着人走了。

就快要出门时,他一直隐藏得很好的脸终究是露出一抹残忍得意的冷笑。

这抹冷笑自然落在一直盯着他看的辛槐眼中。

大皇子走了,但二皇子未走,脸色阴沉地瞪着颜少卿辛槐。

最后,大厅里只剩福康公主二皇子及其随从,颜少卿辛槐,以及跪在地上的吕萍,以及地上太监的尸体。

大厅里顿时安静下来。

颜少卿站在辛槐面前,替他挡住来自二皇子福康公主的怒火。

福康公主留下他们做什么,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训斥指责。

不过,无妨,有什么,他挡着便是。

可福康公主并未训斥他,而是一言不发地指了指门口。

她的一个侍卫立马走了出去,在外守卫。

等门关上,福康公主又指着吕萍。

在吕萍诧异的目光中,福康公主另一个侍卫上前,一手抓着他的衣领,一手抓着他的手腕就是一扭,就听“咔擦”一声。

吕萍的手被扭成了麻花。

吕萍张嘴就要叫喊,嘴又被捂着。

但捂得并不严实,痛苦的惨叫声仍泄了一部分出来。

外头聚在一起等着看好戏的宾客正张耳听着,听到这模模糊糊的惨叫声,皆是一愣。

有人问:“福康公主这是打人了?”

“打的是谁?”

“自然是那辛问事,总不可能是打自己的表兄。”

“就是,你听那声音也不像是吕萍嘛!”

“但我感觉也不像是那辛问事啊……”

……

大厅里,侍卫冷冷地盯着吕萍的眼睛,警告道:“若是敢叫,立马废了你。”

说完松开手,直接掏向他裆部。

这下,吕萍就是痛得快要死去,也不敢乱叫了。

他不知福康为何突然翻脸,对他这般无情?

但他知道,一旦侍卫用力,他就真废了。

颜少卿辛槐对视一眼,颇为诧异。

不知这福康公主到底要作甚?

又看向二皇子。

见之前脸色难看的二皇子此时却脸色平淡,静静地看着地上痛得面目狰狞却不敢叫出声的吕萍。

似乎忘了颜少卿辛槐。

可他留下来不就是要冲颜少卿辛槐问罪的吗?

怎么忘了这一茬呢?

福康公主面向吕萍,沉声道:“说,是不是大皇子让你和二皇子宫里的太监合力杀了唐元嘉,拉本宫和二皇子下水的?”

吕萍脸色一变,连忙否认:“怎么会?不是的,福康,我……”

他话还未说完,嘴又被捂上,然后,他的另一只手也被侍卫“咔擦”一声给掰断了。

断断续续含含糊糊的惨叫声再次泄了出去。

叫得外头张耳听着的宾客皆是一哆嗦,心惊胆战。

福康公主真是一如既往地凶残啊!

他们此时,幸灾乐祸地同情着辛槐。

一个大理寺小官,显摆什么?现在好了,得罪福康公主了吧?

谁不知道福康公主最是护短,尤其喜欢护着这吕萍?

小小问事,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指证吕萍是杀人凶手,这岂不是打福康公主的脸吗?

还指证那太监是帮凶,这不是打二皇子的脸吗?

关心大厅情况的不止有他们,还有大皇子。

三楼露台,此时已清场,只剩大皇子一众人。

大皇子坐在案桌前,慢悠悠地喝着茶,听侍卫报告着:“应该打得不轻……”

大皇子抬头看向对面灯火通明的画舫,面无表情地道:“光打……可不够!”

……

大厅里,福康公主转身面向地上坐着,痛得面目狰狞眼泪鼻涕横流的吕萍,冷声道:“你撒谎一次,本宫就让人断了你身上一件东西。前两次是手,那下一次就是……”

她看了钳制着吕萍的侍卫一眼。

侍卫会意,抓着吕萍裆部的手一用力,吕萍立马惊恐地挣扎叫喊:“别别别,我说我说……”

即使被捂着嘴,但他这话,还是模模糊糊能听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