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沉鱼落雁

今天的拍摄工作结束的时候,天就已经黑了,等晏朝开完会,就到了半夜的光景。

大家一散伙儿,他就急不可耐地开着车,直奔周辰瑜的家里。

他看了一眼表,已经是一点了,如果按照周辰瑜往常的习惯,这会儿估计已经睡下了。

但他之前既然说好了让晏朝来找他,这会儿说不准还在等着。

晏朝想了想,还是怕敲了门儿会吵醒他,于是自己拿钥匙开了门。

一进门,屋里一片漆黑。

晏朝叹了口气,就知道小祖宗压根儿等不及,已经忙着会周公去了。

他刚往里走了两步,就看见周辰瑜的卧室里蓦地亮起了一片烛光。

周辰瑜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大褂儿,好整以暇地坐在床头,冲他露出一个无比妖艳贱/货的笑容。

晏朝一时间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瞬间沸腾起来了,不受控制地快步走到了周辰瑜的床前。

周辰瑜抬眸看着他,莞尔一笑:“洞房花烛夜,官人还满意么?”

晏朝这才发觉他身上穿的这件大褂儿,就是当初两人一起说《乌龙院》时穿的那一件。

此情此景,多方面的感官冲击,难免让他更加心潮澎湃。

晏朝把手撑在床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是妖精吗?”

周辰瑜忽然伸手揪住了晏朝的领带,将他一把带到了自己的面前:“唐长老,奴家专门儿来勾引您破戒的。”

晏朝的眸色已经黑得见不到底了,他微微一探身,就闻到了周辰瑜发间的一股清香,不禁笑道:“妖精,一早洗干净了等我呢?”

周辰瑜慢条斯理地解开了晏朝的领带,在他唇畔轻轻地啄了一下。

晏朝一把扣住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周辰瑜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因为缺氧而有点儿发懵,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晏朝就已经抱着他滚到了床上。

他这才抬眼儿打量着晏朝,只见对方依然穿着一身干净笔挺的白衬衫,这会儿因为大动作而多出了几道褶皱,隐隐约约地绷出了身上的肌肉轮廓,好看而不夸张。

周辰瑜不由得笑道:“哟,白衬衫诱惑啊?”

晏朝说:“比不上大褂儿诱惑。”

说完,晏朝的手就伸向了他的腰侧,去解他侧身的纽襻。

没想到一伸手,还没摸到衣料,就先碰到了温热而柔软的皮肤。

晏朝蓦地低头一看,只见周辰瑜的大褂儿开叉处,若隐若现地露出了他修长而白皙的腿。

……里面居然是真空的。

晏朝的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了一番,心里的火舌一簇翻过一簇,几乎要卷着周辰瑜身上火红的大褂儿的袍角,将眼前的人整个儿吞没。

“妖精,你拿大褂儿当旗袍穿呢?”晏朝莞尔,“裤子都不穿了,你就这么着急?”

周辰瑜冲他轻抬一侧眉梢:“这是奴家嫁给官人的喜服。”

晏朝慢条斯理地一颗颗解着他脖颈处的纽襻,周辰瑜于是握住他的手,看上去像是在阻止,手上却没使多少力气,显得欲拒还迎。

他抬起眸子,直视着晏朝的眼睛,眼尾挑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却又流露出一丝说不清的恹恹的情绪。

好一出西子入吴宫,一朝承恩宠。

晏朝反手将他的手握入掌心,立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冰凉触感。

晏朝将他的手拉到唇畔,印上一个轻柔的吻:“怎么老是这么凉?”

周辰瑜幽幽地叹了口气:“没人疼呗。”

晏朝失笑:“我不是人?”

周辰瑜撇了撇嘴:“你疼我么?你只会让我疼。”

不等晏朝开口,就听周辰瑜十分应景地哼起了一个调子:“小奴今年一十九,落在烟花不害羞,终朝每日把客留……”

晏朝更加忍俊不禁:“又唱什么窑调艳词,我是你的恩客啊?”

周辰瑜不知怎么的,今天一反常态地顺从:“可不是么,官人。”

晏朝终于解开了他侧身的三颗纽襻,但由于上半身的束缚,这会儿也就是开叉口更大了一些,隐隐约约地露出腰臀的曲线,色气欲盖弥彰。

晏朝有心逗他:“妖精,大褂儿是给你这样使的?”

周辰瑜抬眸看了他一眼:“为了官人您,我都欺师灭祖了。”

晏朝:“小心你师父打断你的腿。”

周辰瑜:“别打断第三条腿就成。”

晏朝不由得笑道:“你也用不着。”

周辰瑜蓦地抬眸一笑:“给你用用试试?”

话音刚落,他就猛地一个翻身,骑在了晏朝的身上。

两人突然间的位置转换,让晏朝愣怔了一刹那,待看清周辰瑜脸上那副小人得志的神情时,他立马就意识到了什么。

……怪不得这人今晚破天荒地听话成这样,又是洞房花烛,又是大褂儿诱惑的,一副逆来顺受、任君采撷的样子,敢情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不过晏朝根本不担心周辰瑜能把他怎么样,感觉到周辰瑜这会儿正好坐在了他的某个部位上,他就顺理成章地挺了挺身:“做梦吧你。”

周辰瑜这会儿下面是真空,这才感觉到身下隔着布料传来的灼热触感,果然被晏朝这个突然的动作顶得一阵瑟缩。

但他依然强作淡定地看着晏朝:“小兔崽子,上回酒后乘人之危就算了,这回我都跟你洞房花烛了,你再这样对我,不合适。”

晏朝笑道:“既然这样,就更不能浪费这春宵一刻了。”

周辰瑜见硬碰硬没用,于是立马又换了计策,撒娇道:“小晏哥哥,您就让我在上面一回呗。”

晏朝微微一笑:“行啊。”

话音刚落,他就蓦地伸手摸在了周辰瑜的后腰,在他左侧的腰窝处轻轻地搔刮了一下,果然感觉到周辰瑜整个人跟着颤栗了一下,方才挺直的腰背瞬间就软了。

晏朝趁着这个机会,一个翻身,就将他死死地压在了身下。

周辰瑜瞬间气急败坏:“晏朝,你个大屁/眼子,可劲儿诓我吧……”

晏朝又摸了一把他右侧的腰窝,满意地收获了他一声猝不及防的闷哼,这才开口道:“你不知道有腰窝的男人肾虚么?”

这话是民间乱七八糟的传言,自然不是真的,晏朝这会儿只是故意说给周辰瑜听而已。

周辰瑜果然伸手就揪住了他的衣领:“滚你大爷的,你才肾虚!”

晏朝没说话,趁着他双手交叠在一处,飞快地拿起一旁刚解下来的领带,就缠在了周辰瑜的手腕儿上。

周辰瑜虽然平时骚话连篇,实际上内心单纯得要命,根本就没想到晏朝在床上还会玩儿这种把戏。

他不过愣了三秒钟的功夫,只见晏朝就已经飞快地用领带将他的双手捆在了一起,系了个死结。

周辰瑜露出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我靠,你变态啊!”

晏朝伸手轻轻搔了一下他的下巴:“你说过的,特殊癖好加钱就行了。”

周辰瑜:“……这你他妈也要当真?”

晏朝莞尔一笑:“你第一天认识我?”

周辰瑜瞪了他一眼,知道这种时候跟他讲道理是没用的,于是挣扎着想弄开手上的领带。

他从小练唱念做打,手劲儿自然也不小,但晏朝系的这个死结本来就不是靠蛮力能挣开的,他这么一使劲儿,反倒让死结缠得更紧,白皙的手腕儿上都勒出了一圈红痕。

晏朝从前第一次握周辰瑜手的时候,就觉得他的手比常人要软很多。后来才知道,这也是他打小儿练出来的,毕竟唱戏的过程中,手上的一招一式也非常重要。

周辰瑜连一双手都像是天生来演旦角儿的,干净光滑,指节分明,手掌不像大多数男人那样宽厚,却又比女孩儿生得修长有力。

注意到晏朝看向自己手腕儿的目光,周辰瑜蓦地感觉到了一种身为猎物般的羞耻,愈发恼怒:“看个屁,还不快给老子解开!”

晏朝耸了耸肩:“我肾虚,解不开。”

周辰瑜:“晏朝我就没见过比你还记仇的……”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话音就戛然而止。

晏朝趁他没防备,突然把他的两条腿分开,手就伸到了他的大后方。

周辰瑜自然张牙舞爪地反抗起来,然而他这会儿两手被捆得死死的,没法儿用手阻止,只有本能地扭动着腰,好躲避晏朝那只处处作恶的手。

然而他这样一扭,不但没起到什么用,反倒像调情似地,把晏朝身上的火气撩拨得更旺了几分。

晏朝伸手将他的腰一箍,就把人带到了自己怀里,坚硬而炙热的东西隔着衣料抵在周辰瑜的身后:“我虚不虚?”

再一次感觉到身后的尺寸,周辰瑜本能地感到害怕,下意识地骂道:“晏朝,你这他妈是二十三岁的人该有的鸡……”

他话还没说完,就猛地被晏朝从身后捂住了嘴:“说鸡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不等周辰瑜反应过来,晏朝的另一只手就顺着他的腰从下面伸过来,握住了他的前端。

那双手掂量了一番,弄得周辰瑜又是一阵心惊肉跳,就听晏朝在他耳边嗤笑道:“二十五岁的……也就这样吧。”

听到他这副嘲讽的语气,周辰瑜气得要命,含糊不清地骂了一句。他的内心拒绝承认是他自己太菜,他觉得晏朝的手法也完全不应该是二十三岁的人该有的水平,一门儿心思认定了晏朝是个流氓。

这会儿流氓把他的命根子握在手里,手指蓦地在尖端摩擦了一下,周辰瑜瞬间像是触了电一般,脖颈猛地往上一仰,浑身都绷紧了。

他的喉咙里难以抑制地想要发出呻吟,然而嘴又被晏朝捂着,只能努力地吞回嗓子眼儿,喉结不断地上下滚动着,最终演变成了呜呜咽咽的声音。

他以为这就已经够羞耻的了,没想到下一秒,晏朝灵巧的手又从前面滑到了后面。

周辰瑜浑身上下的神经都瞬间绷紧了,他下意识地要夹住双腿,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修长的手指沾着冰凉的润滑液,毫不客气地就探了进去。

晏朝身为一个学霸,无论什么时候学习能力和记忆力都极为惊人,经过了上一次的磨合,这回晏朝对周辰瑜的身体可以说已经是熟门熟路了,几乎是一瞬间就找到了他的敏感点。

周辰瑜下意识地一收缩,反倒将他的手指吸得更深,他倒抽了一口气:“操!”

然而晏朝的手依然捂着他的嘴,他连骂都骂不痛快,心里憋屈得要命。

晏朝下面的手指又往里送了一点儿:“还是下面这张嘴诚实。”

周辰瑜浑身一个激灵,含含糊糊地骂了一句什么。

晏朝像是终于良心发现了一样,松开了他的嘴巴,就听他骂道:“晏朝……我操你……”

晏朝根本不理会他,只是专心地动作着,引得周辰瑜喘息不断。

晏朝突然转移阵地,周辰瑜这会儿前面还硬着,自己的手又动不了,隔了一会儿,还是没沉住气,忍不住道:“你这人怎么撸一半儿就跑……懂不懂什么叫善始善终?”

晏朝忍俊不禁道:“你不是最喜欢拔屌无情么?”

周辰瑜的手被绑着,只得扭着腰催他:“你快点儿!”

晏朝于是再次伸出另一只手,去伺候他的前面。周辰瑜一个老处男,根本没受过这种前后夹击的刺激,没过多久,就释放在了晏朝手里,整个人也跟着瘫软在了他怀中。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歇两秒,就被那样熟悉的老朋友抵在了身后。

周辰瑜骂道:“我操你,又来了……啊!”

晏朝边缓缓地动作着,边说:“叫得真浪,再来一声。”

周辰瑜:“晏朝……我操死你!”

晏朝:“你怎么老喜欢说反话?”

周辰瑜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这一回还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实在是太窝囊了。

他处心积虑了这么久的反攻大计,失败了不说,还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想到这儿,周辰瑜忍不住咬牙道:“老子……特么……煞费苦心……你……卧槽!”

晏朝忽然深深地一顶,让他再也说不出接下来的话,但晏朝像是已经猜到他想说什么了似的,接道:“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周辰瑜嘴里的话都被他顶得支离破碎,只余下越来越剧烈的喘息声,从红大褂儿的立领往上看,他白皙的脖颈处青筋四起,被领口的盘扣勒得发红,禁欲却又诱惑。

意识到自己这会儿的穿着,周辰瑜更加觉得羞耻,立马伸手去解盘扣,然而他的双手被领带捆着,又因为心急,反而半天都解不开,急得他双颊愈发绯红。

他身上的红色大褂儿此刻半脱不脱,手上缠着晏朝精致的黑色领带,白皙的皮肤从上到下都泛着粉红,微眯着的桃花眼里盛满了意乱情迷的水波。

清纯又妖冶,淫靡又色气。

晏朝忍不住笑道:“穿着啊,脱它做什么。”

被迫身为人下就算了,没想到晏朝还真打算把大褂儿当作情趣play的工具,周辰瑜更加恼羞成怒:“我呸……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晏朝一时间哭笑不得:“你又翻脸不认人了?谁刚故意穿着旗袍勾引我来着?”

嘴上虽然这么说,晏朝还是伸手帮他解开上面的三颗纽襻,但因为双手还被捆着,大褂儿就跟睡袍似地挂在了周辰瑜的身上。

周辰瑜闭着眼骂道:“臭流氓……手给我解开……”

晏朝于是依言去解他手腕儿上的领带,不由自主地笑道:“你急着脱衣服的样子跟发情期似的。”

周辰瑜哼哼唧唧道:“什么玩意儿……发情期?”

晏朝身下的动作不停,面上却依然一派淡定,解释道:“你上次不是问我生子文是什么?就是cp粉写的小黄文儿,你能生孩子的那种。”

晏朝边努力研究着他自己系出来的死结,边补充说:“你上次还说要生一个连,我现在都记着呢。”

周辰瑜嘴里又开始神志不清地跑火车:“我他妈……英雄母亲是……怎么着?”

晏朝解了半天也没解开,索性从勒得最细的地方使劲儿一拽,把领带给生生扯断了。

周辰瑜的双手重获自由,他迫不及待地脱了大褂儿,好结束这场羞耻play。

然而还没等他活动两下手腕儿,晏朝就猛地带着他一个翻身,周辰瑜于是再次被迫以骑乘的姿势,坐在了晏朝的身上。

由于重力的因素,这个姿势让晏朝瞬间进入得更深,周辰瑜毫无防备地受到这种刺激,修长的脖颈猛地往后一仰,难耐地叫出了声。

他的皮肤生得白皙,这会儿脖颈上青筋四起,尤为明显,再往下便是各种各样的红痕,显得好不可怜。

他嘴上却凶狠地叫骂不止:“你他妈……干嘛突然换这个姿势……”

晏朝伸手扶稳了他的腰:“不是你刚说要在上面的吗?”

然而周辰瑜这会儿根本就坐不稳,更别说自己动了,没过两下,他就又瘫在了晏朝身上:“我说的是骑乘么?你他妈的……”

晏朝无奈叹了口气:“就你这个水平,自己动都动不了,就是躺平任操的命。”

好在晏朝的腰力还是很不错,周辰瑜这会儿趴在他身上,他就又自食其力了一会儿:“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周辰瑜已经被他顶得神志不清了:“……什么玩意儿?”

晏朝说:“沉鱼落雁。”

说完,他又将周辰瑜重新压在身下,换回了最原始的姿势。

晏朝:“这个呢?”

周辰瑜咬着牙道:“……涸辙之鲋。”

晏朝:“明明是如鱼得水。”

说这话的同时,晏朝猛地加快了频率,周辰瑜一时间受不了这种刺激,一口咬在了晏朝的肩膀上。

晏朝猝不及防地“嘶”了一声,哭笑不得道:“你属狗的?”

周辰瑜:“我咬死你个……小兔崽子……”

晏朝:“你下面那张嘴已经咬死我了。”

没有了刚才那些形形色色的束缚,晏朝的动作愈发大开大合。

空气中肉体相撞的声音变得清晰可闻,周辰瑜白皙的臀瓣都被撞得发红,他一时间支撑不住,紧紧地勾住晏朝的脖子,在他耳边道:“臭流氓……你他妈……想干死我吗……”

尽管他这话说得咬牙切齿,但混合着他难以抑制的呻吟,听起来反倒魅惑无比,显得欲拒还迎。

晏朝侧头去吻他:“还不是你自找的?”

随着两人这会儿的大动作,带动着床板儿吱呀乱晃,于是周辰瑜刚刚在床头点亮的几支烛光也随风摇曳起来,还真有了那么点儿洞房花烛的感觉。

晏朝俯下身,在周辰瑜耳边低声道:“还洞房花烛,妖精,你怎么这么会呢?”

周辰瑜神志不清地接道:“官人……你他妈……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他这一句称呼,喊得晏朝更加兴味盎然,忍不住低笑道:“再换个称呼听听?”

周辰瑜自然是本能地拒绝:“你别得寸进尺……啊!”

晏朝这会儿不开口,只是身体力行地劝服他,周辰瑜起初还咬牙支撑着,没几下就撑不住了,讨饶道:“你特么轻点儿……我错了行不行……哥哥……好哥哥……”

晏朝被他喊得心满意足,愈发食髓知味:“还有呢?”

周辰瑜难耐道:“你这人真的……我靠……你还想……听什么……啊嗯……”

随着晏朝的攻势愈发强烈,周辰瑜觉得自己仿佛狂风暴雨中一片漂泊不定的浮萍,只得下意识地搂住他此刻唯一的依靠。

两人大面积的肌肤相亲,让周辰瑜觉得晏朝炽热的胸膛仿佛燃着一团火,倏地渡到他的全身上下,将他烧得意乱情迷。

周辰瑜被他撞得魂不附体:“求你了……轻点儿……老公……”

没想到这个称呼一出口,不仅没有获得预期的效果,反倒像是刺激了晏朝一般,他的动作更加过分起来。

周辰瑜已然被他干得神思不属:“卧槽……小晏哥哥……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操……你他妈……轻点儿啊……嗯……好哥哥……”

“啊!你特么别……别顶那儿了……打桩机啊你……”

他被撞得狠了,愈发口无遮拦,骚话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外冒:“小晏哥哥……好老公……你心疼心疼我……你媳妇儿……要被你操死了……”

“你把……你媳妇儿……操死了……下次……上哪儿找……这么骚的……”

周辰瑜的骚话不知道说了几轮,听到这一句,晏朝终于忍俊不禁道:“你也知道你骚啊?”

他俯下身,轻轻咬了咬周辰瑜被亲得红肿的嘴唇:“还有没有更骚的?”

晏朝说这话的时候,依言放慢了一点儿速度,周辰瑜习惯了刚才的频率,这会儿又不适应了,双腿磨蹭在晏朝的腰际:“刹什么车啊你……多骚的都有……你快点儿……”

晏朝低笑道:“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你这人怎么变卦这么快?”

周辰瑜勾紧了晏朝的脖子,挺身亲吻他的颈侧:“你特么也……好意思……说我?”

晏朝于是把周辰瑜抱起来,让他正面坐在自己身上。周辰瑜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那一个点上,他一时间承受不住,一口咬住了晏朝的脖子。

这种姿势下,他被晏朝干得一颠一颠的,整个人都随着对方的动作起起落落。

偏偏晏朝还不肯放过他,接着刚才的话题问他:“更骚的是什么?来段儿相声?”

周辰瑜一听到这句,就下意识地骂道:“晏朝你这个……禽兽……”

晏朝于是加快了进出的频率,撞得周辰瑜大脑一片空白,最终还是耐不住,依着他道:“我……请您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蒸……蒸……”

晏朝失笑道:“还蒸什么?没有可蒸的了。”

周辰瑜已经把晏朝的脖颈咬出了好几个红印,但他仍是不加节制地又挑了一块光滑的皮肤下嘴:“蒸……小燕子……”

晏朝笑问他:“好吃么?”

周辰瑜骂道:“臭流氓……又粗……又硬……好吃个屁……”

晏朝被他这句直白又色情的描述逗得笑出了声,猛地深深一顶:“不好吃你还吃这么欢?”

周辰瑜被他这一下顶得倒抽一口凉气,连话都接不下去了,齿尖在晏朝的后颈处凶狠地磨了磨。

晏朝叹了口气:“马上要录新综艺了,你给我种这么多草莓,让我怎么上镜?”

周辰瑜:“园主……种的……不服……憋着……”

晏朝:“服,哪儿敢不服。”

随着晏朝的动作越来越快,周辰瑜嘴里的呻吟都被撞得支离破碎,彻底失去了和他你来我往地对话的能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辰瑜终于感觉到一阵自下而上的滚烫热流,烫得他浑身一颤,小小鱼也跟着颤颤巍巍地又吐了一回泡泡。

周辰瑜本来已经被干得快晕过去了,这会儿瞬间又清醒了大半:“卧槽……你他妈又射进来!”

晏朝搂紧了他:“怎么着,你怕怀孕?”

周辰瑜这会儿跟着晏朝进入了高潮,此刻彻底自暴自弃:“我他妈怕个屁……刚好生出来,让崽子看看他爸是个什么衣冠禽兽……”

晏朝不由得笑出了声,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嘴唇:“你怎么老是这么暴躁?除了咬人就是骂人,跟只小野狗似的。”

周辰瑜又低喘了好一阵儿,才总算恢复了一点儿生机。他没好气地哼哼道:“晏朝,你说你这人是不是拔屌无情?操的时候是你媳妇儿,操完了就成野狗了?”

晏朝把他搂进怀里,在他的臀瓣上轻轻揉了一把:“媳妇儿是你自己说的,我说我日了狗了,汪也是你主动汪的。”

周辰瑜乍一听这个,这才想起了两人八百年前的嘴炮,又刷新了对于晏朝此人之睚眦必报的认知,不由得忿忿道:“所以你从那时候就开始成天想着要操我了?”

晏朝承认得坦荡大方:“比那还要早。”

周辰瑜:“你这人真是……小小年纪就不学好。”

晏朝垂眸,伸手捏了捏他绯红的脸颊:“你还好意思说我?明明是你自作孽不可活,又是大褂儿诱惑,又是洞房花烛的,我怎么忍心辜负你的一番好意?”

周辰瑜这会儿浑身无力,只能瘫软在晏朝怀里,任他的手不知疲倦地在自己浑身上下肆意蹂躏,神色郁郁道:“晏朝,我一直到跟你上床之前,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真特么是个衣冠禽兽。”

晏朝俯身轻吻他的嘴唇:“我就不一样了,跟你上床之前,我就知道你是个妖精。跟你上了床之后,才发现你比妖精还会作妖。”

周辰瑜恨恨道:“那你就等着吧,我迟早有一天吸干你的精气儿。”

晏朝亲昵地磨蹭着他的耳廓:“就是死在你身上,我也乐意。”